云水镇是一个风景不错,民风淳朴的小镇子。
这也是安知在这里住下来的一个原因。
后来,安知发现这个世界与普通的世界不一样。
就是江湖人口中的真气、内力。
也是灵气,就是一种触摸不到的气体,但可以被人类吸纳,然后用来提升自己。
这是以武为尊的一个世界。
后来的时候,小屋的后院里出现了一个靶子。
她学过格斗,学的一般。
学过泰拳,学的一般。
学过跆拳道,学的一般。
还跟李莲花学过一段时间的剑……也一般。
如今的安知,剑法一般,但赤手空拳打架的时候,她也不会输。
因为能跟她打架的,无非是一些小混混了。
主要是时间长不复习,就会忘了。
而且学的太杂了,这样不是好事。
如今她连一把像样的武器也没有,平日里那些身法,最大的用处怕就是用来除院子里的草了。
piu——
安知继续站在那翻看这本所谓的秘籍,她好像暗器的天赋也不是很高。
她开始试试其他的,一瞬之间,黄金颜色的蛇影冲了过去,靶子五马分尸。
安知站在那,看着自己的根系。
她伸手摸了摸,凉飕飕的。
但打架的时候出现,会不会吓到别人。
都想着杀人了,还想着人死之前会不会吓到呢。
后院是有一棵树的,在角落的地方,而对面也应该有棵树,如今是空着的。
这是她的床铺来着。
她也想学会其他的东西。
安知操控着根须将身后的门打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出来。
但动作还是太细致了,被子刚被取到,就摔了下去。
一次不行,安知站在那里尝试第二次。
一天不行,那就很多天之后在看。
一处外表普通的院子里,居所通往前院后院的门都开着,闪着微弱金光、粗细不一的根须就飞在空中。
上面也并不光滑,像是树枝的凹凸不平。
天色逐渐暗了下去,安知手中终于端上了一杯水,她现在甚至可以用根须做很多事情,水又凉了。
她是没遇到过什么对手,但也总得给自己找些事儿做。
“怎么会有这么勤恳练功还这么漂亮的人呢?天呐。”
原来是她啊!
安知转着自己鬓边夹着饰品下缀着的小坠子,往屋里走。
找笤帚开始收拾被她打碎的一些残渣,今天只碎了一个杯子。
端着垃圾出去的时候,差点没被吓的坐在地上去。
“哇……你吓我一跳!!”
安知将垃圾扔进了垃圾桶里,捂着心脏看着来人。
苏昌河看着那些茶杯的尸首:“你摔杯子玩儿啊?好玩吗?”
他似乎是真的好奇。
安知:“不好玩!这不是玩好吗?!我在学习!”
少女强调道。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安知这段时间对自己根须的掌控之力,比前面好多年都长进的多得多。
吃饭、练习、睡觉、浇花。
这就是她一天的生活。
除了买杯子的频次勤快了一些,也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
这个院子也好像是四季如春一般,这些花朵好像枯萎了后又长新芽,就没有光秃秃的时候。
苏昌河挑了挑眉:“不请我进去?”
安知看了看他身后:“你一个人呀?”
苏昌河眉眼弯着问:“一个人就不让我进了?”
安知连忙摆手:“诶?我可没有这么说啊!我这么美好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把人赶出去的行为呢,进吧进吧。”
“你还挺会自卖自夸的嘛。”
这与他前段时间来的时候,几乎没有差别。
恰巧的是,安知今天吃饭的时候,听见传闻了。
说江湖上又是谁谁谁,死在了暗河送葬师的手下。
好像刚死没多久,所以大家都在议论。
因为安知认识,当然不自觉的就多听了两耳朵。
安知问:“你吃饭了吗?”
苏昌河坐了下来,目光看向了她:“没有。”
安知啊了一声:“那不好了,现在这个时间,客栈酒楼都到了关门时间了。”
伏月走进了有床的那边,将她今夜的宵夜给他贡献出来了。
“呐,你先垫垫吧。明天我带你去吃镇子上最好吃的豆腐脑,就是稍微有点远,在镇子北边呢,我们得早点出发,否则陈大姐家的豆腐脑一定会卖完的。”
苏昌河:“你的夜宵?”
安知嗯哼了一声:“很好吃的。”
就在此时,她突然弯腰,脸凑在了苏昌河跟前。
苏昌河顿了一下,指尖紧了紧。
“你受伤了?是因为杀人吗?”
这张脸是一张很漂亮的脸,带着些异域的感觉,高挺的鼻梁、带着亮光的一双眼睛里有一种过分刻划的残忍。
就这样无所顾忌,眼里没有其他情绪的说出杀人二字。
苏昌河看着眼前的脸,他身子在她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就已经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一下了。
苏昌河轻咳一声,将目光转到了糕点上,很漂亮的糕点,梅花形状的。
安知小脸皱着,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蒲团上。
这件事情还是很为难安知的脑袋。
在她看来,杀人应该是不对的。
苏昌河摸了摸肩膀:“一点小伤。”
绝不止是一点小伤了,安知都闻到血腥味了,这个血腥味让安知心烦意乱。
土地里的血腥味像是毒品一样,一旦尝试过了,之后再在普通土地上扎根,会很难适应。
所以安知这些日子都是靠吃饭汲取营养,依靠人身睡觉的。
安知小脸紧绷着,苏昌河奇怪的看着她。
安知猛的伸出手,指尖搭在了他的手腕,绿色灵力像是活的一样朝着伤处跑着。
很快,苏昌河只觉得伤口一阵凉飕飕的,在之后什么感觉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