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吗,玉佩刚才发出一道紫色的光芒。”李元天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讶,对着身旁的大力急切地说道。那道突如其来的紫色光芒,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让他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什么,没有看到啊。你是不是这会儿太累看错了,你看着周围的霓虹灯多璀璨,花眼正常。”大力拍了拍李元天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他以为李元天是因为最近的事情太过紧张,产生了错觉。“好了,别太紧张。我们放松一下。”说着,他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向李元天,一边走一边调皮地朝李元天眨着眼睛,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气氛。
李元天瞅了瞅大力,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嘴上说道:“可能是吧,走吧。”但当他看到大力那有些奇怪的表现时,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大力,大声说道:“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就算是好兄弟我们也是不可能的。”说完,他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快速地跑开,钻进了车里。
他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着大力,催促道:“走了,再不回去还睡不睡觉了。”那语气中既有一丝慌乱,又带着几分急切,仿佛想要尽快逃离这个让人有些捉摸不透的场景。
大力先是一愣,眼神中满是错愕,嘴里喃喃道:“啊,什么?”不过下一刻,他便回过神来,反应过来李元天是在打趣他,瞬间恼羞成怒,涨红了脸,大声骂道:“元天你大爷的,又损我,我靠!你别跑。我那是眼睛进沙子了。我给你说清楚我可没有那嗜好。”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充满了愤怒与无奈。
最终,李元天没能逃脱大力的“魔掌”,挨了他几拳才罢休。一路上,大力仿佛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扯着嗓子唱起了歌:“聚光灯下的一人璀璨,没人知道过往有多难,每天醒来习惯忙乱,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我不是什么男神……”那歌声跑调严重,却充满了活力,在夜色中肆意飘散。
这歌声让李元天头疼不已,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嘀咕:都多大的人了,还自称男神,男神经还差不多。那表情既带着几分嫌弃,又有着对老友的宠溺。
时间过得很快,他们来到了大力住的地方。在门口的时候,大力突然伸手拉住了李元天,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看着李元天,眼神中充满了担忧,说道:“你不要命了,那群人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这么出去还不让人直接发现了。你稍等我下,我拿个东西。”说完,他转身匆匆离开,去拿那个能保护他们安全的东西。
嘿,没过多一会儿呢,大力就跟个小旋风似的跑回来了。这时候啊,李元天和大力那简直就跟做贼似的,走路都蹑手蹑脚的,大气儿都不敢喘,就怕一不小心惊动了哪个神秘人物。大力风风火火地冲到李元天面前,跟变戏法似的喊着:“元天来,把这个戴上哈。还有这个。”说完,他从背后“嗖”地一下掏出一顶破帽子,那帽子看上去就跟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似的,接着又变出来一只假发,那假发歪七扭八的,像个乱糟糟的鸟窝。
大力眼睛瞪得像铜铃,上上下下把李元天瞅了个遍,嘴巴一撇,怪声怪气地说:“哟呵,你瞅瞅你现在这熊样儿,哎呦喂,我这纯爷们儿看了你都直犯恶心,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你说你分析起事儿来那一套一套的,跟个大侦探似的,要是能把这本事用到生活里,那可不得了。到时候你去当卧底,保准跟真的一样,别人连你一根汗毛都挑不出毛病。哎呀妈呀,我这肚子里都开始翻江倒海了,让我吐两口先。”说着,他还故意夸张地弯下腰,“呕呕”地假装吐起来。
李元天一听大力这话,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像看外星人似的盯着大力,大声嚷嚷道:“你啥时候搞到这些玩意儿的?之前菜市口那个疯了似的找假发的人,原来是你给整的啊!你小子可真行啊,藏得够深的!”李元天撇了撇嘴,气呼呼地说:“融入?融个啥呀!我都快把自己整得没影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你在这儿装什么吐啊,再装我可真揍你了。行了行了,别磨蹭了,赶紧走人。”说完,他气鼓鼓地对着旁边的石头“砰砰”就是几拳,那石头都好像被他打得“嗷嗷”叫。
大力居住的地方位于城市的郊区,那是一个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小区。这里的居民大多算不上富裕,房子老旧且杂乱无章地排列着。道路两旁堆满了杂物,路灯也昏黄暗淡,闪烁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不过,尽管小区整体经济状况不佳,但每天来往的人却特别多。狭窄的街道上,人们行色匆匆,有做小买卖的商贩,有疲惫归来的工人,还有无所事事在街头游荡的年轻人,人员构成十分复杂,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
此时,夜已经深了,大部分居民都已进入了梦乡。毕竟,这个小区的娱乐设施还不算完善,到了晚上也没有什么可供消遣的地方,而且治安状况也不是特别好,大家都早早地关上家门,以求一夜平安。
大力和李元天小心翼翼地走着,大力压低声音说道:“走吧,放心,我这里他们不见得会查,我可没有登记。”大力所住的地方,简直就是个被城市遗忘的角落,说是偏僻的贫民窟一点儿也不为过。破旧的房屋东倒西歪,墙壁上满是岁月侵蚀的痕迹和胡乱张贴的小广告。垃圾随意地堆放在路边,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任谁都很难想象,会有人藏身在这样的地方。李元天心里虽然想着这地方实在破得离谱,但脚步却一刻也没有停下,紧紧地跟在大力身后。两人装作普通居民的样子,不紧不慢地在街道上走着,尽量不引起旁人的注意。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危险正悄然降临。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几个黑影正紧紧地盯着他们。其中一个人对着手中的话机轻声说道:“报告,可疑目标出现,但是主要人物不在,似乎旁边跟着一个女的。”
话机那边很快传来一个粗哑的声音:“不管是不是,先干掉他们再说。只要干掉这个大力,不怕那个李元天不出现。
昏暗的灯光摇曳着,在那弥漫着潮湿与腐朽气息的贫民窟角落里,一辆破旧的汽车下,一个身形佝偻的男子压低了声音,神色有些担忧地对着手中的对讲机说道:“老大,开启定时炸弹吧,做完咱们就撤退。”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似乎连空气都能被他的不安所感染。
“收到。”对讲机那头很快传来回应,然而紧接着,那男子又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心里的顾虑说了出来,“老大,这样做会不会影响太大了?”此刻,他蜷缩在车下,身体紧紧贴着地面,仿佛这样就能躲避即将到来的未知危险。
在不远处一间破败不堪的房屋里,一个抽着烟的男人听到这话,狠狠地啐了一口,满脸的不屑。他就是道上人都称做“刀疤”的家伙,左胳膊上那道狰狞的大刀疤格外显眼,那刀疤仿佛一条扭曲的蜈蚣,沿着脖子一直攀附到了脸上,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可怖。刀疤半躺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激情片段,头也不回地说道:“影响个屁!这里是贫民窟,政府早想把这里清理了。但你看看,这里可是好几个部门的交汇处,谁都不想揽这个麻烦活儿。咱们这啊,就是做好事不留名,懂不?”他吐出一口烟圈,那烟圈在空气中缓缓散开,如同他此刻心中的算计。
刀疤可是刘瓜皮的得力手下,在这一片的黑道上也算有些名气。平日里,他嚣张跋扈惯了,根本不把什么后果放在眼里。此刻,他沉浸在电视里的画面中,似乎这世间的一切都比不上眼前的刺激。
“是,老大你真英明!”躲在车棚车下的小弟赶忙竖起大拇指,话语中满是谄媚。在他眼里,刀疤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只要跟着刀疤,似乎就能有享不尽的好处。
“臭小子,少给我拍些马屁!”刀疤十分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电视屏幕,此刻电视里男女之间的战斗眼看着就要进入白热化阶段。他摆了摆手,恶狠狠地说道,“叫手底下的人都给我盯紧点,这都只是小打小闹。别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坏了老子的兴致。”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只要他一声令下,整个世界都得为他颤抖。那小弟听到这话,连忙噤声,乖乖地按照刀疤的吩咐去做,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这位喜怒无常的老大。
小区的四周,浓重的夜色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所有的秘密都隐藏其中。原来,早在大力他们回来之前,这里就已经悄无声息地埋伏好了一群人,他们如同暗夜中的猎手,静静地等待着大力他们落入精心布置的陷阱。
大力,这个平日里总是大大咧咧、充满自信的家伙,这次却着实看低了对手的能耐。在他看来,那些人顶多也就是搞些小打小闹的把戏,像什么偷偷摸摸、使点小坏之类的。至于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他觉得他们绝对没那个胆子。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如同潮水一般,正慢慢向他们涌来。
不一会儿,李元天和大力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住处。他们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然而,一种莫名的不安却始终在他们心头萦绕。李元天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说道:“大力,快开门吧,先睡再说。定好时间,明天早点起来,今天晚上实在是让我累坏了。”那语气,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疲惫。
大力点了点头,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门前,缓慢地掏出钥匙打开门。他小心翼翼地往屋内探了探头,目光在每一个角落扫视着,仔仔细细地将屋内都看了个遍。确定没有任何异常动静后,他才朝李元天摆了摆手,示意他进来。
一进屋子,大力便有气无力地走到沙发前,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似的瘫倒在上面。他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先睡了,有事喊我,你自己躺在床上吧。”说完,他的身体在沙发上晃了几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他能睡得这么快,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酒劲上头,让他的神经完全放松了下来。
李元天也同样疲惫不堪,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床边,一头倒在床上。没过一会儿,困意就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的眼皮越来越沉,慢慢地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然而,大约过去了十几分钟,一阵“滴滴滴……滴……”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李元天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一种强烈的心神不宁的感觉如同电流一般传遍了他的全身。他猛地坐起身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恐。他毫不犹豫地跳下床,快步走到沙发边,用力地摇晃着大力的肩膀,大声喊道:“大力,大力,大力醒醒……快点!”那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紧张,仿佛在传达着一种即将到来的危险。
看到大力竟然睡得如此安稳,鼾声都有节奏地起伏着,李元天心里又急又气,赶忙把自己心中那股强烈的异样感觉说了出来:“大力啊,我从进来后就感觉怪怪的,心里一直慌慌的,也说不清楚到底怎么了,就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他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担忧,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大力却依旧无精打采,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挥了挥手,语气敷衍地说道:“好好,我再睡会就陪你聊会,天行。你这人就是神经大条,整天一惊一乍的,真不知道谁能受得了你。”说完,他把脑袋往沙发靠背上一歪,又沉沉地睡了过去。过了一会儿,他又迷迷糊糊地嘟囔道:“对了,元天你能把你那挂表关了,听着滴答滴答的声音,真让人心烦。”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伸手在空气中胡乱挥了几下,好像要把那声音赶走似的。
看到大力又睡下了,李元天有些生气地自言自语道:“kao,不够义气,你睡你的吧,咱们也不知道谁神经大条。表吗,表怎么了。”他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心里却开始犯起了嘀咕。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道光,像是黑暗中突然亮起的明灯——表,表声!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猛地冲到大力身边,用力摇晃着大力的肩膀,着急地喊道:“大力,快起来,我这都没有表,哪来的表声。”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尖锐,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刚开始,大力还沉浸在梦乡中,被李元天这么一摇,有些不耐烦地轻声说道:“元天好了,管他表不表的。”可话刚出口,他的眼睛突然瞪大,整个人立刻就来了精神。一种本能的警觉让他意识到,这滴答声很可能不是普通的表声,而是定时炸弹的倒计时声。他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和李元天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恐惧和紧张。此时,那滴答声仿佛变成了死神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他们的心脏。
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直勾勾地看着李元天,扯着嗓子就喊:“你刚刚叽里咕噜说啥呢?麻溜地给我好好找找,到底是啥玩意儿。我就纳闷了,他们就算傻,那也不能傻得冒泡吧!”
李元天就跟个丈二和尚似的,摸不着头脑,挠了挠头,一脸懵圈地问:“你这话啥意思啊?我咋听着像在云里雾里呢。”
这时候,大力像个找茬的小炮仗,对着旁边一人上上下下瞧了个遍,咧着嘴就开始损:“哟呵,你到底是男是女啊?穿个男人衣服,我就没见过女的长得这么磕碜的,跟个外星人似的。”
那人一听,气得鼻子都快冒烟了,“呸”了一口,跟机关枪似的回怼:“哼,你那嘴比厕所还臭呢。祝你全家男的都长成歪脖子树,就你一枝独秀好看得很呐。”这俩人就跟说相声似的,一边斗嘴,一边在屋里翻箱倒柜地找东西,原本困得眼皮打架的劲儿,一下子全没了。
突然,大力猫着腰往一个旮旯里一瞧,妈呀,脸色瞬间变得比白纸还白,就跟见了鬼似的。他“嗖”地一下站起来,扯着破锣嗓子大喊:“跑啊,赶紧跑!”伸手一把就抓住李元天的衣服,像拉着个风筝似的往外冲。
大力一边跑,心里那叫一个悔啊,肠子都快悔青了:完了完了,希望现在还来得及,这十几秒能跑多远是多远吧。都怪自己脑子进水了,非要选二楼,要是在一楼多好啊,撒腿就能跑。自己当时咋就那么二呢,非得找个能偷看别人洗澡的地儿。老天爷呀,你大人有大量,就饶我这一回吧,下次我保证好好选个地方,再也不干这蠢事儿了。
李元天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感觉背后有个大火球在追他,撒开脚丫子,像疯了似的跟着大力跑起来。
此时,在匆忙奔逃的过程中,李元天的内心泛起了层层波澜。他看着身旁一瘸一拐却依旧奋力奔跑的大力,尽管大力腿部骨折,行动本应极为不便,但此刻他的速度却超出了李元天的想象。李元天暗自思忖:“大力平时没看出来,现在看来你的腿骨折也跑的够快的。”他不禁对大力生出一股敬佩之情,在这样的紧急关头,大力展现出的坚韧和速度令人惊叹。李元天深知,特种行业从业者经历过常人难以想象的训练和磨砺,他们的身体素质和意志品质都远超普通人。大力就是典型的例子,即便腿部受伤,他的身子骨和精神状态也要比其他人硬朗得多,这份顽强和强悍让李元天打心底里认可。
而大力此时哪还有闲工夫理会李元天内心的这些想法。他全神贯注地感受着周围的危险气息,每一秒都觉得无比煎熬。他深知时间紧迫,危险正在步步逼近。于是,他扯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大吼道:“元天快点,来不及了。”那声音在空旷的通道中回荡,充满了急切和紧张,仿佛在催促着李元天与死神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