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力还在慌乱地抓着车内物件稳定身形时,李元天猛地一踩油门,车子如一头被激怒的猎豹,瞬间向前窜出。大力只觉一股强大的推力将自己狠狠往后压,他扯着嗓子拼命吼道:“哎,我去,我还没系上安全带呢!”那声音里满是惊恐与慌乱。此刻,他根本无暇去关小那依旧在车厢内疯狂肆虐的音乐,只能手忙脚乱地在身旁一阵乱抓,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把手,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高架桥上车流如织,车辆都在按秩序缓缓前行。然而,就在这时,两辆黑色的奥迪车如鬼魅般从车流中冲了出来,它们像是两道黑色的闪电,迅速地朝着李元天他们的车逼近。没一会儿,这两辆车就紧紧地跟了上来,仿佛是附骨之疽,怎么甩都甩不掉。
李元天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眼神专注而坚定。他灵活地操控着车子,时而左转,时而右转,像一条灵动的游鱼在车流中穿梭。然而,后面的两辆车却如同影子一般,始终紧紧相随。很明显,后面开车的一定是个车技高超的车手,他精准地把握着每一个时机,不给李元天丝毫摆脱的机会。
李元天的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时间拖得越久,他们被截住的可能性就越大。一旦被劫住,等待他们的必将是一场灭顶之灾。可是,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搞清楚这些人为什么要追他们,这股未知的危险就像一片阴云,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一辆黑色轿车在狭窄的马路上风驰电掣般行驶着,车后紧紧尾随着好几辆同样速度不慢的车辆。大力坐在副驾驶座上,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双手紧紧地抓着扶手,眼看着后面的车如跗骨之蛆般甩不掉,他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靠,跟得够紧的。你搞分析的,难道连这群人都甩不开吗?”他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有些尖锐。
就在大力刚把这句话吼完,坐在驾驶座上的李元天眉头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静与果断,他毫不犹豫地一个急刹车。只听见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响,那声音仿佛一把尖锐的刀子划破了紧张的空气。紧接着,他熟练地挂入倒挡,双手快速转动方向盘,车子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飞快地向后退去。
大力只感觉自己的身体猛地向前一冲,又迅速向后仰去,整个人如同在汹涌波涛中的一叶扁舟般不受控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元天你干什么,不会是想不开要跟他们拼了吧?咱们别急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浓浓的恐惧。看着车子这一连串犹如猛虎下山般迅猛的操作,大力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每一次的加速和减速都像是重锤在他的胸口敲打。而且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胃里开始翻江倒海,如果再这样折腾几次,他笃定自己肯定要晕车了。
李元天用眼角的余光白了大力一眼,那眼神里满是对他胆小的嫌弃,嘴里没好气地说道:“傻子才会那样做,看好了,马上就能摆脱他们。还有我再说一遍,我是搞生物分析的,你懂不懂啊!”他的声音沉稳而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说着,李元天双手稳稳地握住方向盘,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迅速转动方向盘,将车子的方向一调,然后猛地驶入了旁边的居民区街道。他的车技确实精湛得让人惊叹,那车子在他的操控下,就像一只灵活的猎豹,在狭窄的街道中穿梭自如。一路上,他不停地按着喇叭,那尖锐的喇叭声在安静的居民区里格外刺耳。
不得不说,这里的居民实在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措手不及,反应也是热情非凡。从街道两旁的人群中,瞬间传来了各种叫骂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气得吹胡子瞪眼,扯着嗓子喊道:“臭开车的,没长眼啊!”一个年轻小伙子也满脸愤怒,挥舞着拳头骂道:“开那么快,小心撞死你个孙子!”更有一位时髦的女士,被车子带起的风掀掉了假发,她尖叫着:“尼玛,我的假发!”无数的叫骂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就像一首嘈杂而又充满烟火气的交响曲,在这小小的居民区里回荡着。
当那些愤怒的叫骂声刚刚开始逐渐平息,空气中还弥漫着紧张与喧嚣的余韵时,街道的入口处又传来了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居民们刚刚舒缓的神经再度紧绷起来,纷纷转头望去,只见两辆同样款式的汽车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居民区。
第一辆车犹如一条灵活的游鱼,凭借着司机娴熟的驾驶技巧和那一丝幸运,成功地冲过了人群的包围。车轮扬起的尘土还未完全落下,后面那辆车就没那么好运了。它仿佛一头莽撞的公牛,直直地闯入了愤怒居民们布下的“天罗地网”。
这些勇敢而富有正义感的人民群众,平日里或许只是平凡的居民,但在这一刻,他们团结起来,成为了守护家园安宁的勇士。他们迅速围了上去,将那辆车紧紧困住。有人从旁边的菜摊抓起烂菜叶,有人端起一桶桶污水,毫不犹豫地朝着那辆车扔去、泼去。烂菜叶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污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瞬间将那辆车变成了一个“大花脸”。原本锃亮的车身被各种脏污覆盖,仿佛穿上了一件奇特而又滑稽的“外衣”,就像是经过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免费装饰。
坐在前排的李元天,一直通过后视镜关注着后面的情况。看到这一幕,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运气还不错,不过还有一辆车没有甩开。”他的声音平静而沉稳,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坐在旁边的大力,看到李元天脸上那略带自满的神情,心里不禁有些担忧。他皱了皱眉头,急忙提醒道:“快点把它们甩开吧,这两辆和咱们抢来的车都是一个款式的,看样子是一批人,估计数量还不少。要是不赶快想办法,等被他们包围了,我们可就真的没得玩了。”说完,他的脸上明显流露出一丝焦虑,眼神中透露出对即将到来危险的恐惧。此时,车子仍在狭窄的街道中急速行驶着,而后面那辆还未甩掉的车,就像一个如影随形的幽灵,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让他们的处境愈发紧张起来。
大力本就是个心思缜密的退伍兵,此刻坐在车上,脑海里飞速思索着。他清楚,眼前这群紧追不舍的人,明显不是自己的仇家。毕竟,以他在部队摸爬滚打多年所积累下的仇家,手段可不会如此笨拙。那些真正和他结仇的人,行事必定更加隐蔽、狠辣,绝不会像现在这群人这样大张旗鼓却又毫无章法地追赶。
排除了自己仇家的可能性后,大力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向了坐在驾驶座上的李元天。他心想,这群人绝对和李元天有关。李元天平日里的性格他再了解不过,为人低调谦和,很少与人发生争执,更别说结下什么深仇大恨了。突然,一个名字在大力的脑海中浮现——刘瓜皮。大力的眉头瞬间紧锁,回想起刘瓜皮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心中的怀疑愈发强烈。那家伙平日里就爱耍些小聪明,心眼小还爱记仇,说不定就是他在背后搞的鬼。大力暗暗下定决心,看样子有机会一定要再去找刘瓜皮谈谈,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这事情十有八九就是他干的,别人可没有这样的能耐。
车子在狭窄的街道中继续飞驰,一个急转弯,大力起初并未觉得有何异样。然而,当车子转过弯后,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前方竟是一条死路,高高的墙壁挡住了去路,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实在是太吓人了。大力忍不住在心里抱怨,也不知道这街道是哪个脑门被挤了的家伙设计的,简直就是个陷阱。
还没等大力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没过几秒,后面紧追不舍的一辆车也转过了弯。那辆车的司机显然没想到前面是死路,慌乱之中急忙踩下急刹车。只听见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的尖锐声响,紧接着“嘭”的一声巨响,车子狠狠撞在了墙面上,整个车身都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颤抖起来。扬起的灰尘弥漫在空气中,仿佛是这场意外的烟雾信号。
看到这一幕,大力兴奋得眼睛放光,忍不住大喊一声:“漂亮!”说着,他兴奋地与李元天击了个掌,两人的手掌在空中清脆地相击,仿佛是在庆祝这场小小的胜利。而此刻,死胡同里弥漫着紧张又略带喜悦的气氛,那辆撞墙的车则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是这场追逐游戏的一个失败注脚。
李元天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微笑,转头看向大力,说道:“怎么样,这一切我早就想好了。大力,下面你来开吧。”话音刚落,他便伸手拉着大力准备换座位。此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胸有成竹的笃定,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大力嘴里嘟囔着:“靠,好玩的都完了,现在才让我来。”虽然嘴上满是不情愿,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坐到了驾驶位置上。他双手稳稳地握住方向盘,眼神专注而坚定。稍一用力,车子一个漂亮的掉头,然后如离弦之箭般快速地离开了这条狭窄的街道。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响,仿佛是他们胜利逃亡的号角。
就在他们刚刚离开不久,几辆警车闪烁着警灯,呼啸着开了过来。警笛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仿佛是在追赶着他们刚刚离去的背影。李元天望着远去的警车,感慨地对大力说道:“元天,我们看来快了一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庆幸,仿佛刚刚躲过了一场巨大的危机。
李元天听到大力的话,抬头看着他,一脸疑惑地问:“什么?”他以为大力又发现了什么新的情况,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
大力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解释道:“我们再慢点,估计可以吃到免费的饭了,不过想想都让人激动,包吃包住。”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和自嘲。
李元天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阵无语。原来大力说的是被出警人员抓进去这件事。不过仔细想想,能包吃包住好像也不算太坏,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苦笑。
车如同一只疲惫的蜗牛,缓缓地行驶在另一条街道上。城市的灯光如同繁星洒落人间,将整个夜空映照得通亮。五彩斑斓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勾勒出城市夜晚独特的轮廓,仿佛一幅绚丽的画卷。
大力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景色,忍不住抱怨道:“喂,元天,我们准备转到什么时候啊,我都快吐了。你瞅瞅这外面的夜景,原来外面是这么美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同时也透露出对这城市夜景的惊叹。
听到大力的话,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元天终于开口了:“停车吧,我们下车走走。”他的声音平静而沉稳,仿佛经过了深思熟虑。
大力一脸惊讶地看着李元天,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你到底有没有搞错”。他心想,这里离回去的路还远得很,现在下车走路,这不是脑子被夹了吗?但看着李元天坚定的眼神,他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车缓缓停在了路边。
李元天看着大力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解释道:“不想撤还能干嘛,我们现在最少也要回家打探打探消息啊。”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郁闷和无奈。在车上的时候,他又出了好几次神,大力有几次叫他都没反应过来,他的心思早已飘到了远方。
正在这时,大力下了车,慢慢走到李元天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来一支吧。”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塞到李元天手中,然后自顾自地点燃一支,坐在路边抽了起来。橘红色的烟头在黑暗中闪烁,如同夜空中的一颗流星。
李元天没有拒绝,接过烟,点燃后坐在路边,和大力一起抽了起来。烟雾在他们身边缭绕,仿佛是他们心中思绪的具象化。他们静静地坐着,看着城市的夜景,各自想着心事,一时间,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汽车喇叭声。
大力轻轻拍了拍李元天的肩膀,语气轻柔,带着一丝关切说道:“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你和以前比起来变化大多了。我们的每次谈话,有好几次你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的声音在夜风中飘荡,仿佛带着无尽的担忧。
正在抽烟的李元天缓缓抬起头,轻轻吐了一口烟云,那烟云在夜空中袅袅散开,如同他心中那些难以言说的思绪。他低头看看手中夹着的烟,嘴角不由地泛起一抹苦笑,“呵呵,以前再也回不去了。”他的声音低沉而落寞,像是在和过去的时光做一场无声的告别。
他微微斜眼看向远方,那里灯火阑珊,却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回忆。片刻后,他又把目光收了回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大力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疑惑,追问道:“你想些什么。”他渴望知道李元天内心深处的想法,仿佛那是解开他们之间谜团的钥匙。
突然,李元天猛地站了起来,他的身影在路灯下被拉得修长而孤独。他高高地举起手臂,指着老天,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吼道:“我,要把我失去的一切都拿回来。”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他低头看着大力,眼神中闪烁着狠厉和愤怒的光芒,一字一顿地说道:“还有你,我知道你的腿不是摔断的,我知道肯定有事没有说,你愿意这样子一辈子吗。”他的话语像是一把利剑,刺痛了大力心中那最柔软的地方。
大力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开口道:“你知道吗,那些都不是我要做的,我现在只想做我喜欢做的。无能为力的感觉真是够了。”说完,他狠狠地踢了下脚旁的石子,那石子被踢得远远的,仿佛带着他心中所有的无奈和不甘。
“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你和以前比起来变化大多了。我们的每次谈话有好几次你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大力轻声的说道。
正在抽烟的李元天轻轻吐了一口烟云,然后看看手中拿的烟。不由的笑了“呵呵,以前再也回不去了。你知道我在这一路上都想些什么吗。”斜眼看来下远方,又把目光收了回来。
大力摇了摇头:“你想些什么。”就接着话,问道。
突然李元天站了起来指着老天大声的吼道“我,要把我失去的一切都拿回来。”然后低头看着大力“还有你,我知道你的腿不是摔断的,我知道肯定有事没有说,你愿意这样子一辈子吗。”眼中露着狠和愤怒。
“你知道吗,那些都不是我要做的,我现在只想做我喜欢做的。无能为力的感觉真是够了。”说完踢了下脚旁的石子。
石子被踢进了旁边的花草中。
这时候大力哈哈大笑起来。
大力先是一怔,随后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仿佛要冲破这夜的枷锁。他站起身来,拍了拍李元天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与期许,说道:“兄弟,这才是我认识的你。我的事到时候需要你帮的时候,你想逃也逃不掉。”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豪迈,又有着对未来的笃定。
大力微微皱眉,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继续说道:“你知道,有时候能力不够徒增烦恼。走,上我那去,回你那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想我们今天晚上所遇到的这些和刘瓜皮脱不掉关系。”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担忧,眉头也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在思索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元天点了点头,刚刚的一番发泄让他感觉好了很多。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暗发誓,从现在开始就做回自己吧。“你说的没错,今天的事情感觉没有那么简单,我想问题一定出现在这枚护符身上。”说着,他缓缓地把护符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到眼前,仔细地端详着。那护符在路灯的照耀下,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在这时,护符突然发出一道紫色的光芒,那光芒如闪电般一闪而过,刺痛了李元天的眼睛。他匆忙闭上眼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和疑惑。这突如其来的光芒,仿佛是一个神秘的信号,预示着一场未知的危险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