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测试场地已经热闹起来，小林正调整着能量检测仪的参数，屏幕上跳动的绿色数字映在他脸上。
小王则在安全区外摆上隔离带，隔离带边缘的红色警示灯每隔三秒闪一次，在晨雾里透着微弱的光。
“小林，检测仪校准好了吗？总部说这次要记录详细数据，还要传给其他基地看。”张队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份纸质文件，上面印着“破晓基地”的徽标，那是欧洲最大的幸存者基地，昨天刚联系上总部，说要派代表来观摩测试。
小林点点头，擦了擦检测仪的镜头：“好了张队，误差在0.5%以内，能精准测到吞噬异能的能量强度。”
他的目光扫过文件上的徽标，好奇地问：“破晓基地的人什么时候到啊？他们那边也有厉害的异能者吗？”
张队刚要回答，基地的通讯器就响了，是岗哨发来的消息：“张队，破晓基地的代表到大门了，一共两个人，一个是冰系异能者，一个是医疗人员。”
张队收起文件，对小林说：“走，去接一下，沈哥和凌渊应该也快到了。”
两人刚走没几步，就看到沈砚牵着凌渊的手从走廊那头过来，凌渊的目光紧紧锁在沈砚身上，像是怕一松手人就不见了。
“沈哥，破晓基地的人到了，我们去大门接一下。”张队迎上去，语气里带着点郑重，“他们基地最近遇到了五阶丧尸，这次来除了观摩，还想跟我们聊聊合作的事。”
沈砚点点头，转头看向凌渊，轻声道：“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凌渊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只要能跟在沈砚身边，去哪里都可以。
刚走到基地大门，就看到两个穿着灰色作战服的人站在门外。
走在前面的女人留着短发，蓝色的眼睛像冰一样冷，手里握着一把冰制的匕首，腰间别着破晓基地的徽章；跟在后面的男人穿着白大褂，手里提着医疗箱，看起来很温和。
“我是艾琳，破晓基地的冰系守望者，这位是我们的医疗员马克。”女人开口，声音带着点沙哑，应该是长期战斗留下的痕迹。
张队伸出手：“我是守望者基地的张磊，这位是我们基地的最强者沈砚，还有……凌渊。”
凌渊在艾琳看向沈砚的瞬间，下意识地把沈砚往身后拉了拉，金色的瞳孔里满是警惕，周身的淡紫色雾气隐隐泛起，他不喜欢别人用打量的眼神看沈砚。
沈砚轻轻拍了拍凌渊的手背，对艾琳笑了笑：“欢迎来到守望者基地，测试马上开始，我们先去场地吧。”
艾琳的目光在凌渊身上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她能感受到凌渊身上那股压抑的强大能量，比她见过的任何异能者都要特殊。
沈砚的脑海里这时传来系统温和的电子音：“艾琳，三阶冰系异能者，破晓基地的主力之一，曾单人冰封过两只四阶丧尸。”
系统顿了顿，补充道，“她所在的破晓基地上个月遭遇五阶丧尸袭击，损失了三分之一的队员，这次来除了观摩，主要是想寻求吞噬异能的应对方法，凌渊的能力可能是他们目前最需要的。”
沈砚心里了然，难怪艾琳的眼神里带着急色，原来破晓基地正面临危机。
测试场地旁，小苏已经准备好了急救箱，看到艾琳和马克，连忙迎上去：“两位好，我是这里的护士小苏，要是测试中有什么意外，随时喊我。”
马克笑着点头，打开医疗箱展示里面的设备：“我们带了破晓基地的特制急救剂，能快速稳定异能者的能量紊乱，说不定能帮上忙。”
艾琳则走到检测仪旁，看着屏幕上凌渊的基础数据，忍不住皱眉：“他的能量波动很特殊，不像普通的吞噬系，更像是……混沌能量？”
沈砚刚想解释，凌渊就攥紧了他的手，轻声问：“她在说什么？是不是我的能量有问题？”
他的语气里带着点不安，怕自己的能量会给沈砚带来麻烦。
沈砚摇摇头，伸手摸了摸凌渊的头发：“没事，她只是在研究你的能量，你的能量很厉害，能保护很多人。”
凌渊听到“能保护你”，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之前的不安一扫而空。
测试开始了，小林把一只二阶丧尸放进测试区的铁笼里，对着凌渊比了个“可以开始”的手势。
凌渊没有立刻动手，而是转头看向沈砚，眼神里带着询问：“我会控制好力量，不会伤到别人，也不会让能量失控，你放心。”
沈砚点点头，对着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这个动作让凌渊的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连周身的雾气都柔和了些。
凌渊走到铁笼前，抬起手，淡紫色的雾气从他指尖溢出，缓缓缠上铁笼里的丧尸。
丧尸嘶吼着扑过来，却在碰到雾气的瞬间僵住，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吞噬，最后只剩下一滩黑灰。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检测仪的屏幕上显示着“能量强度：四阶中期，控制精度：98%”——这样的控制精度，连艾琳都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太精准了，”马克凑到艾琳身边，小声说，“我们基地的吞噬系异能者，控制精度最高也只有85%，很容易伤到自己人。”
艾琳点点头，目光落在凌渊身上，却发现凌渊根本没看检测仪，而是快步走到沈砚身边，攥住他的手：“我没失控，也没伤到别人，你没担心吧？”
沈砚笑着摇头，拿出纸巾帮凌渊擦了擦指尖的雾气残留：“我知道你能做到。”
就在这时，艾琳走了过来，语气比之前温和了些：“凌渊先生，你的异能很强大，我们破晓基地最近遇到了五阶丧尸，它的外壳能抵御大部分异能，不知道你的吞噬异能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凌渊就皱起了眉，看向沈砚的眼神里带着点委屈：“我不想去别的基地，我想留在这陪你。”
他根本没在意艾琳的请求，满脑子都是离开沈砚的可能性，哪怕只是暂时的，也让他不安。
沈砚轻轻拍了拍凌渊的手背，对艾琳说：“艾琳女士，我们守望者基地和破晓基地一样，都是为了守护幸存者。”
他顿了顿，语气坚定：“如果需要帮忙，我们会尽力，但凌渊的意愿也很重要，我们不会勉强他。”
艾琳看着沈砚和凌渊之间的默契，心里泛起一阵暖意，在末日里，这样的信任和守护，比任何强大的异能都珍贵。
系统这时再次响起，电子音里带着点欣慰：“凌渊对沈砚的依赖感已融入本能，混沌能量与你的共鸣度提升到21%，碎片回收进度稳步推进。”
系统补充道，“破晓基地的五阶丧尸体内有微弱的天道余孽气息，后续可能会成为关键线索，你可以留意一下。”
沈砚心里记下这个信息，转头看向凌渊，发现他正盯着艾琳，像是在确认她不会再让自己离开沈砚。
傍晚的时候，艾琳和马克留在基地吃晚饭，餐桌上摆着刚煮好的土豆汤，热气腾腾的，在末日里显得格外珍贵。
王奶奶端着一碗汤走到艾琳身边，笑着说：“姑娘，尝尝这汤，咱们基地能有今天，全靠沈砚和这些年轻人，你们要是需要帮忙，尽管说，咱们守望者，从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艾琳接过汤，喝了一口，眼眶微微发热，这是她来东方后，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温暖。
凌渊坐在沈砚身边，把自己碗里的土豆都夹给沈砚，轻声说：“你多吃点，要是那个五阶丧尸真的很厉害，我就帮他们，但是我只能去几天，我不想离开你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