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还没散，守望者基地的合金大门就缓缓打开了。
张队带着五名队员站在门口，每个人手里都握着能量枪，脚下放着加固过的物资箱，今天要去十公里外的中转站接物资车，那里常有低阶丧尸游荡。
“沈哥，我们走了，要是有情况，通讯器随时联。”张队回头看向沈砚，目光扫过他身边的凌渊时，多了几分放心，“测试场地小林他们会盯着，你不用急。”
沈砚点点头，手里攥着凌渊的手腕，刚才凌渊听说张队要去接物资车，非要跟着，好说歹说才劝住。
“路上小心，遇到高阶丧尸别硬拼，先退回来。”沈砚叮嘱道，语气里带着惯有的温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凌渊站在沈砚身边，目光紧紧盯着张队的背影，直到大门关上才收回视线。
他把沈砚的手往自己身边拉了拉，金色的瞳孔里带着点委屈：“为什么不让我跟去？我能帮他们处理丧尸。”
沈砚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指尖划过他手腕上的疤痕——那是昨天换药时看到的，像是以前被什么东西缠过留下的印子。
“你的伤口刚结疤，不能太劳累，而且这里也需要你，我得有人陪着。”
这话刚说完，沈砚的脑海里就传来系统温和的电子音：“凌渊当前混沌能量稳定在82%，轻度活动不会引发失控，反而能促进深层能量循环。”
系统顿了顿，补充道，“刚才监测到中转站方向有三只二阶丧尸聚集，张队的队伍完全能应对，你不用太担心。”
沈砚心里松了口气，下意识地握紧了凌渊的手——系统现在的提醒越来越及时，也越来越有人情味，不像最初那样只有冰冷的机械音。
医疗区的小花园里，小林和小王正忙着整理测试场地。
小林拿着卷尺量距离，小王则在地面上画着白色的标记线，那是为下午的异能测试准备的安全区。
“你说凌渊的吞噬异能到底有多强啊？上次他吞四阶丧尸，连渣都没剩。”小林直起身，揉了揉腰，好奇地问。
小王蹲在地上，手里的粉笔头在地上顿了顿：“不清楚，但沈哥信他，而且他昨天还帮小苏搬过药箱，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凶了。”
李医生走过来时，手里拿着一个银色的检测仪，上面显示着凌渊的身体数据。
“你们俩别瞎猜了，凌渊的身体恢复速度是普通人的三倍，昨天的疤痕今天已经淡了很多。”李医生把检测仪递给小王，“下午测试的时候，你们离远点，他的能量波动范围比普通异能者大。”
小林接过检测仪，看着上面的数字，忍不住咋舌：“这么快？我上次被丧尸划了个小口子，养了一周才好。”
李医生笑了笑，目光望向隔离舱的方向：“他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在末日里守住实验室三年，本身就不简单。”
沈砚带着凌渊走到测试场地时，小林正忙着往安全区边缘放警示灯。
看到沈砚，小林连忙挥手：“沈哥，凌渊，你们来啦！场地快弄好了，下午就能测试。”
凌渊的脚步顿了顿，下意识地把沈砚往身后拉了拉——小林手里的警示灯闪着红色的光，让他想起了实验室里的警报灯，有点不舒服。
沈砚察觉到他的僵硬，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别怕，那是警示灯，提醒大家别靠近危险区。”
小苏端着两杯水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包刚从仓库领的压缩饼干——是给沈砚和凌渊准备的。
“沈哥，凌渊，喝点水吧，早上有点凉。”小苏把水杯递过来，笑着说，“这饼干是新到的，比之前的好吃点。”
凌渊先接过水杯，用指尖碰了碰杯壁，确认是温的才递给沈砚，然后才接过自己的那杯。
“谢谢。”凌渊的声音有点低，却没有之前的警惕，显然是慢慢接受了基地里的人。
沈砚喝了口温水，看向测试场地中央的靶子——那是用废弃的钢板做的，上面画着不同大小的圆圈，用来测试异能的精准度。
“下午测试的时候，不用勉强自己，要是不舒服就停下来。”沈砚转头对凌渊说，语气里满是担心。
凌渊点点头，目光落在沈砚的脸上，金色的瞳孔里满是坚定：“我知道，我不会让自己受伤，更不会让你担心。”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要是有东西靠近你，我会第一时间吞了它，不管是丧尸还是别的。”
系统的电子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一丝欣慰：“凌渊对你的保护意识已经融入本能，碎片共鸣度提升到18%，比之前快了3%。”
系统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确认数据：“下午的轻度测试，大概率能让共鸣度再提升一点，不过要注意，别让总部的人过度干预，以免引发他的抵触情绪。”
沈砚在心里应了声，抬头看向远处的城墙——那里有几个巡逻队员正在来回走动，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光。
中午的时候，张队的队伍回来了，物资车后面跟着几只被绑住的低阶丧尸——是特意带回来给凌渊测试用的，避免测试时去外面找，浪费时间。
“沈哥，凌渊，物资都卸完了，还带了点新鲜的土豆，晚上能煮土豆汤喝。”张队擦了擦汗，笑着说。
居民们围在物资车旁，看到土豆时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王奶奶更是拉着张队的手，一个劲地说“太好了，终于能喝口热汤了”。
凌渊站在沈砚身边，看着热闹的人群，眼神里带着点茫然，却没有排斥。
他转头看向沈砚，轻声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开心？只是几个土豆而已。”
沈砚笑着解释：“在末日里，能吃到新鲜的东西很不容易，这代表着希望，代表着我们还能好好活着。”
凌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却把“希望”两个字记在了心里——只要是沈砚在意的，他都会记住。
下午的测试场地渐渐热闹起来，队员们都围在安全区外，想看看凌渊的异能到底有多强。
张队走到沈砚身边，轻声说：“总部那边刚才又来通讯，说要是测试顺利，就允许凌渊加入巡逻队，一起守外围。”
沈砚点点头，目光落在凌渊身上，凌渊正盯着测试用的丧尸，眼神里没有杀意，只有一丝专注，像是在确认怎么出手才不会伤到别人。
“守望者从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沈砚轻声说，声音不大，却让身边的张队和凌渊都听了到，“我们互相护着，才能守住这里的每一个人，守住每一个明天。”
阳光洒在测试场地的钢板上，反射出耀眼的光，像是在为即将开始的测试，镀上一层希望的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