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郡府衙前的空地上,早已挤满了蛮人部落首领和百姓。诸葛亮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身边站着孟获、穆桂英和花鬘,手里拿着一卷写满政策的竹简——这是他和庞统商议多日,专为蛮地制定的惠民方略。
“各位乡亲、各位首领,今日召集大家,是要宣布几项政策,让咱们蛮地百姓都能吃饱穿暖,日子越过越好。”诸葛亮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台下顿时安静下来,蛮人们纷纷踮起脚尖,眼里满是期待。之前穆桂英擒贼、花鬘归顺,再加上诸葛亮带来的种子初见成效,他们早已对这位中原智者充满信任。
“第一项,农耕政策。”诸葛亮展开竹简,缓缓说道,“官府会给每个部落分发铁犁、锄头和高产种子,粟米、小麦、水稻都有,大家可以根据地里的水土选种。”
他顿了顿,继续道:“另外,从长安调来的二十位农师,会分到各个部落,手把手教大家修水渠、防瘴气、堆农家肥。今年种植的庄稼,官府不收赋税,全部归大家自己。”
话音刚落,台下就爆发出欢呼。一个老蛮人激动地喊道:“真的不收税?那咱们种多少,就能留多少?”
“没错。”诸葛亮笑着点头,“不仅如此,谁家种得好,产量最高,官府还会奖励一头耕牛。”
孟获也上前一步,高声道:“大家都听清楚了!诸葛先生说的都是真的!我已经让我的部落先试种了粟米,才一个月就长得比以前的杂豆壮实!”
蛮人们的热情更高了,纷纷议论着要找农师请教,还有人已经开始盘算着开垦自家的荒地。
“第二项,办学政策。”诸葛亮等欢呼稍歇,继续宣布,“郡城会建一所主学堂,每个大部落建一所分学堂,小部落的孩子可以去就近的分学堂上学。”
他指着身边的几个书生:“这些是从长安太学来的先生,会教孩子们识汉字、算算术、读律法,还会讲中原的故事和技术。最重要的是,上学不要钱,官府还管午饭!”
台下的孩子们眼睛都亮了,拉着父母的衣角喊着要上学。花鬘也笑着说:“我也要去学堂!以前在部落里,只能跟着父亲学打仗,早就想识汉字了!”
穆桂英打趣道:“你是将领,学了汉字正好帮我看军报。”两人相视一笑,台下的蛮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第三项,商市政策。”诸葛亮接着说,“三日后,郡城中心的商市正式开业。蛮人的皮毛、药材、蜂蜜,都可以拿到商市上卖,中原的丝绸、瓷器、盐巴,也会运到商市,价格公道,官府只收一成税。”
“一成税?”之前做过药材买卖的蛮人首领惊喜道,“以前中原商人来收,都要刮走一半,官府才收一成,太好了!”
诸葛亮点头:“商市会派士兵巡逻,保证大家的货物安全。要是遇到缺斤短两、强买强卖的,直接找官府,咱们一定严惩。”
政策宣布完,蛮人们纷纷涌到高台边,围着农师和教书先生问东问西。农师被一群蛮人围着,讲解铁犁的用法;教书先生则被孩子们围着,教他们写“汉”“蛮”“家”等简单的汉字。
接下来的日子,武陵郡处处都是忙碌的景象。农师们带着蛮人挖水渠,从山涧引来清水,灌溉山下的农田;工匠们忙着建学堂,木材都是蛮人主动从山林里运来的,汉军士兵则帮忙搭屋顶、做桌椅;商市的摊位也在紧锣密鼓地搭建,蛮人们早早把皮毛、药材整理好,就等开业。
这天,诸葛亮和庞统来到沙摩柯的部落。沙摩柯正带着部落青壮,跟着农师学用铁犁翻地。以前他们用石斧刨地,一天只能刨半亩,现在用铁犁,一天能翻两亩多,青壮们个个干劲十足。
“诸葛先生,您看这铁犁太好用了!”沙摩柯擦着汗,指着翻好的田地,“农师还教我们堆了农家肥,说撒在地里,庄稼长得更壮!”
庞统笑着说:“等水渠修好了,就算遇到旱灾,也不怕庄稼枯死。明年丰收了,你们部落的粮食肯定吃不完,还能拿到商市卖个好价钱。”
沙摩柯连连点头:“我已经让妻子把家里的皮毛都整理好了,就等商市开业,换些丝绸给女儿做衣服。”
两人又来到部落的分学堂,十几个孩子正围着教书先生读书,朗朗书声在山林间回荡。一个小蛮孩拿着写好的“蛮汉一家”四个字,跑到诸葛亮面前:“先生,您看我写得对吗?”
诸葛亮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写得好!以后要好好读书,长大了做部落的管事,帮大家办更多好事。”
小蛮孩用力点头:“我要去长安上学,学更多本事,回来教大家!”
三日后,武陵郡商市正式开业。一大早,商市就挤满了人,蛮人摊位上的皮毛、药材摆得整整齐齐,中原商人的丝绸、瓷器也引得蛮人频频驻足。
一个中原商人拿着一匹丝绸,对蛮人商户说:“你这张虎皮成色好,我用这匹丝绸换,再补你五十文钱,怎么样?”
蛮人商户笑着答应:“好!以前我这虎皮只能换两斗粟米,现在能换丝绸还能补钱,太划算了!”
商市中央,穆桂英和花鬘带着士兵巡逻。看到有人争执,花鬘立刻上前询问,原来是一个蛮人买瓷器时,担心被坑。花鬘耐心解释:“官府规定了价格,不会让他多要你的钱。要是不信,我帮你问问掌柜的。”
等弄清价格合理后,蛮人不好意思地道歉,掌柜的也笑着送了他一个小瓷碗,争执很快就化解了。
傍晚,商市渐渐安静下来。蛮人们提着换来的货物,脸上满是笑容,三三两两地往家走。诸葛亮站在商市门口,看着往来的人群,对身边的孟获说:“现在,才是真正的蛮汉一家。”
孟获感慨道:“以前部落之间打打杀杀,只为抢点粮食。现在有了好政策,大家能种地、能做买卖、孩子能上学,谁还愿意打仗啊!”
月光洒在武陵郡的街道上,学堂的窗户里还亮着灯,孩子们在借着月光读书;田边的水渠里,清水潺潺流淌,滋润着即将成熟的庄稼;商市的摊位上,还有人在整理剩下的货物,期待着明天的生意。
诸葛亮知道,蛮地的改变才刚刚开始。这些惠民政策,就像种子一样,在蛮地扎下根,长出枝叶,终有一天会枝繁叶茂,让这片土地彻底融入大汉,让蛮汉百姓真正实现安居乐业,亲如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