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队伍刚踏进烈风部落,早已等候在门口的族人就涌了上来——白峰、溪石带着部落里的锻造好手,青衡部落的雌性们则捧着刚采的鲜桑叶,都盼着早点见到换来的铁矿,更盼着黑木部落的锻造师傅早点来传艺。
“铁矿都换回来了!还有黑岩首领送的铁刃镰,刃口利得很!”雷豹率先掀开雪橇上的麻布,沉甸甸的铁矿袋堆得整齐,旁边还摆着几把崭新的铁刃工具,看得白峰眼睛都直了,伸手就拿起一把铁刃锄,反复摩挲:“这下好了,有黑木部落的师傅教,咱们肯定能把锻造技术学扎实,以后再也不用靠换,自己就能做够铁具!”
墨渊笑着点头,当场就安排起传艺的事:“黑岩说,黑铁和小黑石三天后就会来咱们部落,咱们先把锻造坊收拾得更宽敞些,再准备好足够的木炭和铁矿;青衡,你选五个细心的族人,尤其是擅长种桑、养蚕的,三天后跟着我去黑木部落,把种桑技巧和染丝手艺教给他们;墨鳞,你也选两个懂草药的族人,一起去黑木部落,教他们怎么用草药防蚕病,顺便学学黑木部落有没有特别的草药,互相交流。”
“没问题!我现在就去选族人,再把染丝的茜草、蓝草都打包好,到时候带着去教他们!”青衡立刻应下,转身就往桑园方向走,还特意叮嘱族里的雌性,把染丝绸的步骤记熟,到时候手把手教黑木部落的人。
接下来的三天,四个部落都忙着准备传艺的事。锻造坊里,雷豹带着族人把土灶扩建了两个,还新砌了两个青冈木砧板,旁边堆了满满两堆木炭,挑好的铁矿也分袋装好,整齐摆放在一旁;青衡则把染丝的染料、煮染料的陶锅都收拾好,还写了详细的木牌,从选桑叶、喂蚕,到煮茧、缫丝,再到染丝、晾晒,每一步都写得清清楚楚;墨鳞则把防蚕病的草药分装成小袋,还特意煮了几瓶草药水,带去给黑木部落的族人演示用法。
第三天一早,黑木部落的黑铁和小黑石就到了,两人扛着一把锻造用的长柄锤,还拎着两袋锻造专用的木炭,一进门就笑着说:“我们按约定来传艺了!带了咱们部落最好的木炭,烧起来火稳,锻打铁矿不容易裂!”
墨渊赶紧领着两人去锻造坊,白峰、雷豹带着四个部落的锻造好手早已等候在那里,见两人进来,立刻围了上去,你一言我一语地问:“师傅,锻打铁矿的时候,火候怎么控制才刚好?”“师傅,淬火的时候,水的温度要不要调?”
黑铁也不藏私,拿起一把铁矿,放进铁锅里,点燃木炭,一边用吹火筒吹气,一边讲解:“火候要看铁矿的颜色,刚烧的时候是暗红色,慢慢变成橘红色,最后变成亮红色,像熟透的果子,这时候就刚好,再烧就容易烧透;淬火的水要用常温水,不能太凉也不能太温,凉了铁刃容易裂,温了不够硬。”
说着,他就拿起长柄锤,趁着铁矿烧红,使劲往下锻打,每砸一下就讲解一下力道:“砸的时候要顺着铁矿的纹理,先砸中间,再砸边缘,把里面的空气砸出来,这样锻出来的工具才结实。”雷豹和白峰赶紧凑过去看,时不时伸手试试,黑铁在旁边耐心指导,纠正他们的力道和角度,没一会儿,两人就掌握了窍门,锻打的铁矿形状越来越规整。
与此同时,墨渊带着青衡、墨鳞和选好的族人,也踏上了去黑木部落的路。雪橇上装着染丝的染料、煮染料的陶锅,还有满满一袋桑籽和草药,凌风飞在前面探路,一路顺畅,傍晚就到了黑木部落。
黑岩早已在部落门口等候,见众人过来,立刻笑着迎上去:“你们可来了!族里的人都盼着学种桑和染丝呢!”说着,就把众人领到桑园旁的空地上——这里早已搭好了临时的染坊,陶锅、木架都准备齐全,十几个黑木部落的雌性正围在那里,眼里满是期待。
第二天一早,传艺就正式开始了。青衡带着族人,在桑园里给黑木部落的族人演示种桑技巧:“选地要选向阳、土壤湿润的地方,松土的时候要深一点,把土里的草根拔干净,播桑籽的时候要均匀,盖土不能太厚,不然芽冒不出来,浇羊粪水的时候要稀释,不然会烧根。”
黑木部落的族人跟着青衡,蹲在地上学松土、播桑籽,青衡手把手地教,遇到做得不对的地方,立刻纠正,没一会儿,众人就学会了种桑的基础技巧,还在桑园旁边新扩了两亩地,播上了带来的桑籽。
另一边,云舒带着几个雌性族人,在染坊里教黑木部落的雌性染丝。狐离特意跟着来帮忙,他蹲在陶锅旁,一边煮茜草,一边讲解:“煮茜草要小火,煮半个时辰,染料才够浓,染丝绸的时候,要把丝绸完全浸在染料里,时不时翻一下,保证颜色均匀,煮好后要放在阴凉处晾干,不能暴晒,不然颜色会褪色。”
黑木部落的雌性们轮流上手尝试,刚开始染出来的丝绸颜色不均匀,云舒耐心地教她们调整火候、翻动丝绸,没过多久,就有人染出了鲜亮的红色丝绸,兴奋地喊:“我成功了!你看这颜色,多好看!”
墨鳞则在一旁,教黑木部落的族人识别草药:“这是苦参,晒干后煮水,喷在桑苗上能防蚕病;这是艾草,烧着能驱寒,煮水喝能防风寒;这是蒲公英根,煮水喝能治风寒,你们记清楚,每种草药的用法都不一样,别用错了。”
黑木部落的族人拿着草药,跟着墨鳞念名字、记用法,墨鳞还特意把写好的木牌贴在草药罐上,方便他们日后查看,遇到不懂的地方,墨鳞一一解答,直到众人都记清楚为止。
与此同时,烈风部落的锻造坊里,黑铁和小黑石也在认真地教众人锻造技术。小黑石教大家怎么用铁锉打磨铁具边缘,让刃口更锋利:“打磨的时候要顺着一个方向,不能来回磨,不然刃口会钝,磨到能划开木头,就差不多了。”
雷豹拿着铁锉,跟着小黑石的动作打磨铁刃犁,火花顺着锉子往下掉,没一会儿,犁头的刃口就变得格外锋利,他试着往木头上划了一下,轻松就划开一道口子,兴奋地说:“太厉害了!以前打磨半天都没这么利,现在跟着师傅学,一下子就会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传艺一直在顺利进行。烈风部落的锻造技术越来越扎实,雷豹、白峰已经能独立锻打出锋利的铁刃犁和铁刃锄,甚至还试着锻打了一把铁刃镰,黑铁检查后,点头称赞:“做得不错,比刚开始的时候好太多了,再练一段时间,就能赶上咱们部落的锻造水平了!”
黑木部落的族人也学会了种桑、染丝和识别草药,桑园新扩的两亩地,桑籽已经冒出了芽,染坊里每天都能染出好几匹彩色丝绸,黑岩看着这些成果,眼里满是欢喜:“以前总羡慕你们有好技术,现在咱们也学会了,以后咱们一起种桑、一起染丝,一起把丝绸卖到更远的地方!”
半个月后,青衡、墨鳞等人从黑木部落返程,带回了黑木部落特意准备的锻造木炭,还有一把黑铁亲手锻打的铁刃锤;黑铁和小黑石也准备返回黑木部落,临走前,雷豹、白峰特意把自己锻打的铁刃锄送给他们,笑着说:“这是我们亲手做的,师傅你带回去,看看我们的手艺,下次来的时候,再教我们更复杂的锻造技术!”
黑铁接过铁刃锄,满意地点头:“好!下次来,我教你们锻打铁刃长刀,再教你们怎么给铁具防锈,咱们互相学习,一起进步!”
互派师徒传艺的日子,虽然忙碌,却让四个部落和黑木部落的联系更紧密了。种桑、锻造、染丝技术同步提升,不仅让每个部落的实力都增强了,更让他们的丝路新程,有了更坚实的技术支撑——往后,他们不再是单一部落发展,而是携手共进,用技术和合作,绘出更红火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