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赈灾功成后的第一个军机处议事,张川便抛出了震动朝野的 “全国医疗保障体系” 草案。太和殿侧的军机议事厅内,十二位军机大臣围坐案前,案上摊开的草案墨迹未干,密密麻麻的条款涵盖了 “乡县医馆全覆盖”“疫病应急响应机制”“贫困百姓免费诊疗” 三大核心,末尾附着的财政预算更是触目惊心 —— 每年需国库拨款二百万两白银。
“仁心侯,此事恐难推行!” 户部尚书周博率先发难,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国库每年的结余不过千万两,仅医疗一项便要占去五分之一,军务、水利、漕运何处开支?”
兵部尚书也附和道:“如今北境虽暂安,但匈奴仍在边境徘徊,军费不可削减。医疗之事虽重要,却可缓图,何必急于一时?”
其余几位大臣也纷纷点头,议事厅内弥漫着反对的声浪。张川端坐案前,指尖轻轻敲击着草案,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周尚书此言差矣。去年西北瘟疫,仅甘州一地便耗费赈灾银八十万两、军饷三十万两,若早有完善的防疫体系,这笔开支至少可节省一半。”
他起身展开一幅舆图,上面用红笔标注着全国历年疫病、灾害发生的区域:“过去三年,全国共发生大小瘟疫十七次、旱灾九次、水灾十二次,因医疗滞后导致的灾民死亡、流民迁徙,间接造成的赋税损失每年高达三百万两。臣所提的医疗保障体系,看似每年投入二百万两,实则是‘以小投入防大损耗’,三年便可回本,五年便能让全国人均寿命提升三岁,这难道不是最划算的国策?”
周博仍不服气:“可贫困百姓免费诊疗一条,如何避免有人虚报贫困、滥用资源?”
“此事臣已有对策。” 张川侧身看向立于厅外的苏婉儿,她捧着一个锦盒缓步走入,鬓边插着那支刻 “婉” 字的暖玉簪,裙摆轻扫地面无声。苏婉儿将锦盒打开,里面是层层叠叠的户籍册副本:“这是臣妻苏婉儿联合户部、吏部核查的全国贫困户籍,凡人均田地不足三亩、年入不足五两的家庭,皆录入‘惠民册’,凭册可在医馆免费诊疗取药。同时,每座医馆都设有‘乡绅监督席’,由当地有声望的乡绅与医官共同管理账目,每月公示开支,杜绝滥用。”
林雨柔也上前一步,呈上一瓶透明药剂:“这是臣妻林雨柔研发的‘身份识别剂’,贫困百姓就诊时只需滴一滴在指尖,药剂会根据汗液成分显示不同颜色,与‘惠民册’配套使用,可防止冒领。”
赵灵儿则挎着短剑,站在苏婉儿身侧,扬声道:“臣妻赵灵儿已带领黑风卫与青云门弟子,分赴全国各州府,监督‘惠民册’登记与医馆建设,谁敢徇私舞弊,定不饶他!”
三位女子一唱一和,条理清晰、对策周全,议事厅内的反对声渐渐平息。皇帝坐在御座上,看着张川与三位妻子的默契配合,眼中满是赞许:“张爱卿所言极是,民生为本,医疗保障更是重中之重。朕准奏!即日起,全国医疗保障体系正式推行,户部必须优先拨付款项,各部、各地方官府全力配合,凡推诿阻挠者,以抗旨论处!”
退朝时已近深夜,月色透过侯府的朱窗,洒在书房的地板上。张川坐在案前核对各地医馆建设进度,苏婉儿端着一碗莲子羹走进来,将碗放在他手边:“张郎,夜深了,喝碗羹暖暖胃。周尚书那边我已打过招呼,他答应明日便与各地布政使对接款项调拨。”
张川握住她的手,指尖触及她微凉的掌心:“辛苦你了,婉儿。这么晚还在为我操劳。” 他起身将她揽入怀中,苏婉儿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她轻声说:“能为你分忧,是我的福气。只是你也要注意身体,莫要熬坏了。”
林雨柔端着一盆温水走进来,看到两人相拥的模样,脸颊微红却并未回避:“张川,这是凝神汤,你喝了早些休息。明日还要去视察京城的惠民医馆,需养足精神。”
张川松开苏婉儿,接过汤碗一饮而尽,笑着说:“有你们在,我便是有再多的疲惫也能消散。雨柔,身份识别剂的量产还顺利吗?”
“一切顺利,” 林雨柔点头,“空间里的灵植足够提炼,预计下月便可供应全国医馆。”
赵灵儿打着哈欠跑进来,一头扎进张川怀里:“张川,我今天跑了三个京城的医馆,监督他们挂‘惠民册’登记点的牌子,累死我了!你要补偿我,明天陪我去吃城南的糖葫芦!”
张川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将她抱起放在腿上:“好,补偿你。不仅陪你吃糖葫芦,还陪你去骑马。”
四人围坐在案前,月光下的身影交叠,温馨而浪漫。张川知道,这场国策的推行,不仅是他权力的体现,更是三位妻子心血的凝结。有她们在,他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推行自己的理想,让 “仁心济世” 的理念真正融入国家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