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任正听得入神,急不可耐地催促:继续说啊!
“接着讲啊?李思曼后来给你指了什么赚钱的路子?就是你现在干的这种勾当?”
“根本不是!”
林光摆了摆手,犹豫片刻后决定全盘托出。
“那天晚上思曼告诉我,有个做贸易公司的老板在追求她,请她吃过好几回饭,还说要包养她。
我听完立刻火冒三丈,恨不得拿刀去砍那个 ** ,当晚我把思曼狠狠教训了一顿。
为了不伤感情,我让她永远别再提这事。
可没过几天,房东就来催租,威胁再不交钱就把店铺转租他人!
那晚我主动找思曼商量,让她答应被人包养,这样我的画店就能继续开下去,我的才华才有机会被人赏识!
至今我都记得她当时失望透顶的表情。
第二天起,思曼就再没回家住。我知道,她躺在别人怀里了!
这两年她都定期去陪那个男人,我心知肚明。
直到最近,思曼回来说那男人生意失败,不再给她钱了。
我气疯了!白玩我老婆这么久就想赖账?我的店怎么办?
于是我决定要补偿——既然你没钱,就找你女友宝意要。跟踪后发现杜子骏确实穷了,而宝意有点名气,最后我选中了津津!
我还想报复杜子骏,就伪装成他的模样,在超市用 ** 绑走津津。特意选在他和思曼开房时,才给宝意打勒索电话!
第二次通话时,我让思曼先迷晕杜子骏,在房间里打过去,叫他百口莫辩!”
林光咬牙切齿地说。
“赎金呢?你怎么迷倒杜子骏拿到钱的?”
任追问。
“我趁服务员给杜子骏倒咖啡时下了药,看他昏迷后,就用准备好的箱子调了包。”
林光毫无保留地陈述着,真不知他心里怎么想的!
任猜测他或许是长期戴着绿帽导致精神失常了。
那个手提箱呢?你怎么确定他用什么装钱?
我亲眼目睹他提着它和宝意一起进银行,就猜到是用来装钱的,赶紧去买了个相似的,里面塞满报纸。
你问了我这么多,现在轮到我问你一个问题?
林光说道。
问吧。
任微微颔首。
林光以为这个动作是给他的回应,刚要开口——
sir和小棠菜已悄然逼近,看到任的点头示意后,两人同时朝林光扑去。
原来任的点头正是发现他们已靠近林光时发出的暗号。
sir率先制住林光持刀的手,一个利落的擒拿动作,将刀刃从津津颈间拉开。
啊——
小棠菜不甘落后,对准林光肋部狠狠一击。虽然她力气不大,但击中要害仍让林光痛呼出声。
这一拳彻底瓦解了林光的反抗。原本与sir僵持的他因剧痛卸力,sir趁机反拧其手腕,迫使他松开了刀,随即将其手臂反剪到背后。
小棠菜也迅速控制住林光另一只手臂。
从突袭到完全制服林光,整个过程仅用两秒。
放开我!
被按在地上的林光只能对着地面嘶吼。
啊——
sir加重力道拧转他的手臂,惨叫声中林光终于安静下来。
这时任才上前,粗鲁地扯掉津津嘴上的胶带,解开她背后的绳索。
啊——
粗暴的动作让津津痛呼出声。
重获自由的津津哭着扑进任怀中,死死抱住他不放。
松开。
任立刻推开她,他可不像宝言那样能忍受别人把眼泪鼻涕蹭在身上。
津津被绑多日,林光自然不会让她洗漱,此刻她身上散发着浓重的异味,熏得任连连后退。他不明白林光是如何忍受这股气味的。
见任无动于衷,津津只能独自站在一旁抹泪。
小棠菜见状,忍不住责备任:人家小姑娘这么可怜,你都不安慰一下?
要不你来安慰?我替你看着林光?任作势上前。
不用了。小棠菜瞪了他一眼,掏出 ** 将林光铐住,交给sir看管后,便走向津津准备安慰她。
然而刚靠近,小棠菜也被那股气味熏得止步,只能站在远处说些安慰的话。任抱臂旁观,暗自好笑。
......
案件顺利解决后,任并未提议送津津去医院检查。众人带着林光和津津返回警署时,宝言、宝意和母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sir的车驶来,三人立即冲上前去。
原来任在解救成功后,第一时间用sir的手机通知了宝言这个好消息。但她们找错了车,津津并不在sir车上。
由于出发时没想到能找到津津,加上车辆座位有限,警方安排津津乘坐出租车返回。当时出租车司机因异味拒绝载客,但在警方的坚持下,最终由小棠菜和大小华陪同津津乘车。
任下车后,不等三女开口就指向后方:津津在那辆出租车上。宝言等人闻言立即奔向出租车,连任这个男友都顾不上理会。
任有些无奈,看来自己在女友心中的地位比不上她的家人。
他没有留下观看津津一家团聚的感人场景,而是和sir一起带着林光返回警署。
林光已经基本交代了事情经过,但警方仍需为他补录一份详细口供。
随后,警方又提审了李思曼。见到林光已经落网认罪,李思曼也不再坚持,如实供述了案情,其供词与林光所述基本吻合。
当任走出审讯室时,津津一家已经离开。他本想向宝言邀功,顺便期待今晚能有新的亲密体验。
正当任沉浸在遐想中时,sir拍手召集众人:津津 ** 案已经告破,但我们还不能松懈。接下来还有一桩女尸案等着处理,大家打起精神继续工作!
待众人集中注意力后,sir严厉地看向小华:你今天表现极差!擅自离开岗位导致人质险些遇险。行动前不是安排你和大华负责警戒吗?为何独自行动还被林光发现?
大华想要解释,被sir制止:你的问题稍后再谈,先让小华自己说明情况。
这是任加入cId以来首次见到sir如此严厉。平时温和的sir显然被小华气得够呛。事实上,除了大华,其他同事都对小华的失误感到不满,因此无人为他求情。
怎么不说话?解释清楚!sir走到小华面前怒声质问。
小华低着头小声回答:我看你们迟迟没有动静...就想过去看看...
就算你想了解情况,为何不懂得隐蔽行动?警校和我的教导都忘了吗?任在行动前不是明确说过木屋里可能关着津津?sir继续严厉训斥。
“我听见了,但觉得任的推测太离谱,就没放在心上,结果大意暴露了行踪。”
小华低着头,不敢直视前方。
“有些人总觉得自己最了不起,查到林光在西贡的画室也不汇报,只要自己觉得没问题就行,别人都是废物,当然不在乎啦!”
任火上浇油,语气满是讥讽。
“你少胡说!我才没那么想!”
小华不敢顶撞sir,但对任毫不客气,瞪着他反驳。
“呵,你怎么想的只有你自己清楚!反正你就是这么干的!”
任毫不在意他的怒视。
“行了,都闭嘴!小华,写份深刻检讨,明早上班交给我。”
sir见两人要吵起来,也没再训斥。
小华的事告一段落,众人没急着下班,反而聊起林光和李思曼的八卦。
“你们说,林光算不算吃软饭?”大胡子率先开口。
“这算什么软饭?他就是个龟公!为了钱让老婆陪别人睡!李思曼也是,居然答应,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小棠菜愤愤不平。
“说不定李思曼和杜子骏才是真爱呢!”任插嘴。
“都合伙坑杜子骏了,还真爱?难道要去牢里谈情说爱?”大胡子感叹。
“我觉得林光这儿有问题。”sir指了指脑袋。
“怎么说?”小棠菜问。
“他自认怀才不遇,把画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老婆在他心里没分量,干出这种事不奇怪。”sir分析道。
“其实林光挺厉害,能让李思曼为他做到这份上,我得找他取取经,学学怎么让女人这么听话。”任笑嘻嘻地说。
“怎么?你家医生不乖?”sir好奇。
“哪有!宝言最听我的!”任拍着胸脯保证。
“那你还学什么?”
小棠菜满脸怀疑地追问。
“我是替他们问的。”
任指向在场的男同事。
“哈,那也得我们有女朋友啊!”
“没错!”
众人齐刷刷对任竖起中指。
八卦结束,收工!
……
134 无果
次日刚上班,众人还没坐稳,就被sir轰出去查**女尸的身份!
唯一的线索是女尸身上那道割盲肠留下的疤痕。
于是,他们不得不跑遍香江所有医院。
运气如何?能否查明她的身份?
为查女尸身份,众人分组奔波一个多星期,终于查完所有能做此手术的医院。
今天是汇总资料的日子。
“大佬原,这是我找到的20到25岁之间、割过盲肠的女性病人资料。”
任抱着一摞资料堆在sir桌上。
接着,大胡子和小棠菜也各自抱着一叠资料放上去。
大小华随后也搬来厚厚几沓,sir的办公桌瞬间被塞满。
sir愣住了。虽然料到资料会很多,但眼前这堆还是超出预期。
他挠头问道:“你们筛选过了吗?怎么还剩这么多?”
“没有。”
“没有。”
“没有。”
……
众人整齐摇头。
“那快去筛啊!全堆我桌上干嘛?赶紧的……”
sir头疼地摆手。
“你们把自己那堆搬走,我要用大佬原这儿打电话筛选。”
任抢先开口,霸占了sir的位置。
众人只好抱着资料去找其他电话。
“大佬原,让位吧!现在这儿归我了。”
任抱臂盯着sir。
其实他羡慕极了——大家跑断腿时,sir却舒舒服服坐在办公室。
“行,位子让给你,我走。”
sir苦笑着摇头。
这任,话都说不清,不知情的还以为他这上司要下岗了!
sir独自坐在角落的空椅上,冷眼旁观同事们忙碌地拨打电话。
众人按照病历记录逐一联系病人,确认他们的近况。
部分患者未留下联系方式,数量不少,这些档案被暂时搁置,等待后续处理。
……
三天后,电话排查结束,无联系方式的病例也通过登记地址进行了实地核查。即便如此,仍有上百人无法追踪——既无电话,又无住址,更无从确认其中是否包含那具无名女尸。
面对困境,cId成员选择放弃,案件就此搁浅。
与此同时,法证报告陆续出炉。
手提箱上的指纹鉴定显示,所有痕迹均来自杜子骏、林光和李思曼三人。然而嫌犯早已落网,这份证据仅能留待庭审使用。
另一份报告涉及女尸衣物上的一滴陌生血迹,dNA数据库未匹配到对应信息。
线索匮乏,sir决定终止调查。
但任并未就此罢休。
为避免引人注目,他避开本组同事,私下联络刚调入cId的马秋,试图暗中调查法证部曹sir。不料曹sir恰巧赴澳洲公干兼休假,归期尚需月余。目标人物缺席,计划只得暂缓。
尽管悠闲度日符合任理想,但他对曹sir牵涉的数条人命更感兴趣。
日复一日,任在cId消磨时光——关注股市动态,浏览时事新闻,期间还抽空拜访李心儿,汇报近况。
虽按时服药,但与宝言共眠时,失眠问题依旧。宝言为此抱怨,任只得耐心解释缘由。
李心儿听完建议:组建家庭、养育子女或许能让他内心安定,逐步康复。
……
深夜,宝言住所。
缠绵过后,任指间夹着烟,掌心摩挲着她未褪的 ** ,轻声提议:
宝言,我们要个孩子吧?
宝言原本依偎在任怀中休憩,听闻此言顿时抬起头,脸颊泛红地望向任。
今晚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我们相处已久,是时候组建家庭要个孩子了。任并未提及李心儿的建议,这确实是他内心的想法。
宝言略显迟疑:这事我还没考虑过...能否给我些时间想想?面对任期待的目光,她不忍直接拒绝。
好,我等你的答复。任看出她的为难,便不再强求。
话题仍围绕生育展开。
宝言,我们亲密多次都没避孕,为何迟迟不见你有孕?任暗自怀疑是否穿越影响了生育能力,盘算着去医院检查。
你还说!每次都只顾自己,让你采取防护措施又不愿意,我只能服药了。宝言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你吃药了?我完全不知情!任震惊得停下了抚摸她大腿的动作。
你从不过夜,怎会知晓?宝言气恼地背过身去。
这病需要慢慢调理,我解释过的。任急忙掐灭烟头,搂住她解释。
明知自身状况,还谈什么要孩子?你能承担丈夫和父亲的责任吗?宝言的质问如利箭般刺痛了任的心。
......
cId同事发现任近日工作心不在焉,整日愁容满面。今 ** 依旧神情恍惚地拿着报纸发呆。
任?任?
听到呼唤,任茫然地放下报纸环视众人:刚才是谁叫我?
今晚大佬说要请喝酒,问你去不去?喊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小棠菜在一旁补充道。
我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任无精打采地摇头。
怎么?晚上有安排?
sir追问。
没有。
任再次摇头。
没事就一起来喝几杯!一醉解千愁,别推辞!我这个上司都开口了,总得给点面子吧?
sir语气认真。
话说到这份上,再拒绝就不识趣了。任只好点头答应。
……
……
叮——
先一起干一杯!
酒吧里,sir举杯与众人相碰。
几轮酒过后。
sir开始试探任情绪低落的原因。毕竟这样下去可不行,任的状态会影响工作,他还怎么轻松偷懒、坐享其成?作为上司,必须帮这个得力助手解决问题!
sir暗自感叹:像自己这样体贴下属的领导,整个警队能有几个?实在太难得了!
或许是酒精作用,加上心事憋了太久,任终于借着酒劲吐露心声。
我和宝言快结束了。
任神情黯然。
众人闻言十分惊讶。要知道任不久前才从绑匪手中救出津津,按理说宝言应该感动不已,怎么突然就要分手?
为什么?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小棠菜好奇地问。
可能是我自己的问题吧。
任郁闷地又灌下一杯酒。
具体什么原因?别话说一半啊!
cId几人差点急死,这分明是吊人胃口。
呵,你们是不是想灌醉我套话?告诉你们,没门!
任醉醺醺地嚷道。
任,我们不是要探听隐私,只是想帮你。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或许我们能解决呢?
你看,这儿还有小棠菜,她是女性,肯定更懂宝言的想法,对吧?
sir在一旁劝说着,顺手给任斟满酒杯。
小棠菜,你觉得我这人可靠吗?能给人安全感吗?配得上做个好丈夫、好父亲吗?
任直勾勾地盯着小棠菜,神情异常认真。
这个......
小棠菜慌忙向sir投去求助的目光。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哪懂这些事!
任,看着我。
sir接收到求救信号,扳过任的脸,一本正经地评价道:
你是个英勇能干的警察,足够成熟稳重,也很有智慧......
话未说完就被任打断。
大佬原,别以为我醉了就好糊弄。这些跟当好丈夫父亲有什么关系?别岔开话题,我要听小棠菜说,只有女人才懂女人的想法。
任甩开sir的手,再次转向小棠菜。
小棠菜,说说你对我的真实看法。别敷衍,我看得出来。告诉我,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他使劲睁大醉意朦胧的双眼。
一定要说实话吗?
小棠菜为难地看看任,又看看sir。
当然!我就知道你从不说谎。
任重重地点头。
那我真说了?
小棠菜询问地望向sir。
看大佬原做什么?看着我的眼睛说。
任伸出双手想捧住小棠菜的脸,却因醉酒失了准头。
小棠菜被这突然举动吓得往后一缩。
小棠菜,你就说吧。
sir嘴上这么说,却在任视线死角拼命使眼色。
可惜这番暗示白费了,小棠菜只顾防备任再次突袭——醉汉什么事干不出来?
那我真说我的看法了?
小棠菜望着任,想最后确认一次。
任点头,又灌下半杯酒。
“你这个人啊!办案能力确实强,但为人实在让人放心不下!瞧瞧你这副样子,年纪不大却满身江湖气,换作是我可不敢完全信任你!”
小棠菜顿了顿,见任神色黯然,又缓和语气补充道:“当然,也不是完全信不过啦!”
“我江湖气?”任指着自己鼻子,转头问其他人,“大佬原,你说说,我真的很滑头吗?阿奇,大小华,你们觉得呢?”
“确实滑头,看着就不靠谱!”小华心直口快,丝毫没顾及任的感受。
“小华!”大华呵斥弟弟一声,连忙打圆场,“任,你别听他瞎说,我们一直觉得你很可靠!对吧,大佬原、阿奇?”他说着向sir和大胡子使眼色。
“对对对,大华说得对!”大胡子连连点头。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sir附和道。
“呵,你们一个个,没半句真心话!”任苦笑着摇头,手指依次点过三人。
***
“看来我快恢复单身了……”任闷闷地灌了口酒,自嘲道,“我自己什么德行,心里清楚。”
“别急着下结论!”sir见他愈发消沉,赶紧劝道,“先把事情说清楚,说不定是你想多了?”
“就是啊!医生又没提分手,你瞎琢磨什么?”众人七嘴八舌地安慰。
“你们懂什么?”任攥紧酒杯,“这几天我去找宝言,她连个好脸色都不给……”
“总得有原因吧?”小棠菜追问,“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惹她生气了?”
我只是和宝言聊了想要孩子的事,她就突然发火了!虽然我的病还没痊愈,但心理医生说过,组建家庭对我的康复很有好处!而且我一直很喜欢小朋友。
任原本不想说这些,但几杯酒下肚后,他还是忍不住向众人倾诉。
你生病了?小棠菜诧异地问道。
除了sir看过任的心理评估报告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他有些心理问题,别多问了,这是任的私事。sir制止了大家好奇的目光。
医生不会这么不讲情面吧?既然要孩子能帮你,就算她不同意,也不至于对你发火吧?sir继续问道。
我没告诉宝言孩子对我的病有帮助。孩子应该是爱情的结晶,我不想掺杂其他因素。任低声回答。
原来如此!我就说医生不是那种冷漠的人,是你自己没说清楚啊!sir叹了口气,任,你不能怪医生有顾虑。你自己也清楚,万一病情恶化,伤害到孩子怎么办?你想过吗?
sir不仅没安慰任,反而严肃地批评了他。
大佬原,是不是任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要孩子?小棠菜似乎明白了一些。
也不是完全不行。心理医生不是建议了吗?只是任可能没法一直陪伴孩子。sir解释道。
那等你病好了再考虑孩子的事也不迟啊!你还年轻,急什么?小棠菜劝道。
我又没说立刻就要,只是和宝言提了一下而已。任闷闷不乐。
你和医生还没结婚呢,要提也该先提结婚的事吧?
谁说我没提!我跟她说要成个家这样的话。任辩解道。
就这么随口一说?
是啊。
连求婚都没有?
没有。任摇头。
求婚戒指呢?
也没有。任继续摇头。
什么都没有,一点诚意都没有,换作是我也会生气。小棠菜无奈地说道。
小棠菜的情绪格外投入。
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做什么!
任对小棠菜的提议嗤之以鼻。
在场几位男士纷纷附和任的观点。
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想要点浪漫和仪式感有错吗?这点小小的心愿都让你为难,以后还能指望你什么?
小棠菜激动地反驳,声音陡然提高。
哼,我才不吃这套!
任不屑地扭过头。
你——
sir赶紧拦住小棠菜,眼看她就要发火。明明说好是来安慰任的,怎么反倒吵起来了?
他在心底暗叹:女人心啊!
任,既然惹医生生气了,买束花去赔礼道歉很难吗?说几句好话哄哄人家总该会吧?
sir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可我去找过她了啊!她还是冷着脸不理人!这招真管用?
任抓抓头发,半信半疑地望着sir。
当然!我可是过来人,这方面最有发言权。多去几次,态度热情点,记得带束花。
sir用力拍拍任肩膀,语气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