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看着调侃，徐九天摇头失笑：已寻得线索。
【张天师：如此神速？！】
【张天师：魁首果然名不虚传。】
徐九天扶额，这些前辈怎都如此跳脱。
古温书如此，龙虎山天师亦如是。
【徐九天：但遇棘手难题。】
【张天师：但说无妨，老道替你解决。】
【徐九天：需往**一行。】
消息倏然撤回。
【张天师：这便为难了。】
【徐九天：天师何出此言？】
【张天师：那位地仙明令禁止我等越界。】
【张天师：你既知地仙存在......】
【徐九天：古前辈略有提及。】
【张天师：宝物确在**无误？】
【徐九天：非常确定，位置已知。】
【张帅比：……\/无奈。】
【张帅比：最多送你到边境，**那边不能去，老头子还想多活几年。】
【徐九天：老天师帮忙应付路上的麻烦就行。】
【徐九天：太多人盯着我这条命了。】
【张帅比：什么时候动身？】
【徐九天：下午飞英潭，之后去龙虎山找你。】
【张帅比：好，龙虎山见。】
刚放下手机，周海洋来电。
“老周，有事？”徐九天调整语气，平静问道。
“乌龙江的老同学托我帮忙，”周海洋说，“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找到胡茂生。”
“他们还没抓到人？”徐九天回忆“旧人当面牌”的说明。
“没抓到，”周海洋翻看通缉信息，“那人太能躲。”
“办法有两个，”徐九天顿了顿，“但都不太合适。”
“两个？”周海洋诧异。
“一是请茅山道长拘出受害者魂魄，魂魄会自然飘向胡茂生藏身处。”
“这太极端，不行。”周海洋立刻否决。
“二是用胡茂生的抢寿牌，滴上将死之人的血，死气会指引方向。”
“将死之人会怎样？”周海洋低声问。
“立刻死亡。”
“这……”
妖灵局办公室，周海洋握紧手机。
两条方案均违反铁律：
【禁止以任何理由伤害普通人！】
“方法已告知，”徐九天补充，“第二方案可用灵人罪犯的血替代。”
“老徐，这次算我欠你的。”
“不必，当还你人情。”
三月那件事，徐九天并未受到长安妖灵局追查。
主要得益于周海洋与吕鹿暗中周旋。
尽管二人只字未提，这份人情徐九天记在了心里。
电话挂断后，周海洋将两套方案发给了乌龙江的老友。
九天古董店内。
云可，小玉，来。
此次**之行绝非一两日能返。
为确保红颜安危，徐九天备好了护身之物。
叶赫那拉·云可与小玉端坐案前。
这两尊法相，收好。
真武荡魔天尊像与关圣帝君青龙刀像在檀木桌上泛着幽光。
云可执真武像，小玉持关公像。
皆是杀伐重器，虎骨境不堪一击。
二女郑重接过法器，眉宇间凝着肃穆。
当真要去？
叶赫那拉·云可指尖摩挲着神像纹路。
嗯，家宅托付二位了。
交代完诸多事宜，徐九天驾着红骑绝尘而去。
西安机场航站楼前。
「那是...狐崽子？」
口罩墨镜的令狐崇正在值机柜台前徘徊。
徐九天悄然贴近：
老徐？！少年惊得后退半步，你怎的也这副打扮？
公务出差。
手机屏光映着徐九天低垂的脸。
我...就随便转转。
令狐崇攥着飞往闽省的登机牌，实则要经此赴**寻亲。
具体去哪？
真就旅游！
少年强笑着岔开话题。凶险之事，断不能拖挚友下水。
是么...
看着闪烁的航班提示屏，徐九天没再追问。
待那道身影消失在安检口，他掏出手机：
【申时三刻，龙虎山见】
............
云锦峰峦叠翠，龙虎二气冲霄汉。
这处江南灵境，正吞吐着三千里紫烟霞光。
群山绵延数十里，乃象山支脉向西延伸而成。
相传曾有九十九条龙在此盘踞，是道家着名圣地。
深夜竟也这般热闹！
龙虎山脚下的小镇入口处。
灯火璀璨，车辆川流不息，人声鼎沸。
小呆瓜，快看前面那人。
街角阴影里。
身着打狗快递制服的姑娘用手肘捅了捅身旁青年。
干啥呀！
被称作小呆瓜的青年抬头望向徐九天方向，长得挺俊，不过比我还差些。
咚！~
放 ** 屁...
女快递员照着他脑门就是一拳，那可是徐九天，厉害得紧！
徐九天忽然驻足回首。
声源处的巷口早已空无一人。
溜得倒快。
他轻笑着摇摇头。
幽暗巷弄中。
刁姐你发什么疯！
正吃着零食突然被拽走的青年气得跳脚。
偏生又打不过她。
吓死个人...
阿刁拍着胸口，脸上却不见惧色，徐九天，凶得很！
至于嘛...
青年整理着衣襟，咱们目标又不是他，怕什么。
我才不怕，是怕你露馅。
阿刁环顾四周低声道：你的金光咒，多少人盯着呢。
哎呀！
青年恍然大悟，多亏刁姐机灵。
你会金光咒？
徐九天的声音突然响起，龙虎山的人？
我不...
青年话未说完就被甩了出去，刁姐你又来！
这姑娘身手倒敏捷。
徐九天探身望着被扔出老远的快递员。
阿刁静立夜色中，双眸如星子般清亮。
徐九天心头泛起异样。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阿刁突然欺身上前，掌风凌厉，步法玄妙。
有意思。
徐九天从容格挡：你从何处学来葵水绵掌和九宫游龙步？
啥玩意？
阿刁揉着鼻尖，我这是小羊蹦蹦掌和地龙打滚步。
徐九天强忍笑意：那这个呢？
并指如剑，在砖墙划出寸许深痕。
真带劲！
阿刁眼睛突然放光，她压箱底的三招绝活，头一回瞧见外人也能使，你咋也这么厉害？
你会？
徐九天体内真气翻涌，眼神越来越冷。
会会会。
阿刁连连点头，纤细指尖冒出灵明真气。学着对方的样子，也在墙上划出一道痕迹。
你到底是谁。
徐九天一把掐住阿刁脖子将她拎起来，徐家灭门的事，你知道多少！
放开刁姐！
瓜娃子从远处冲来，浑身金光闪烁。
趴下。
徐九天眼中金光闪过，大师级金光咒化作巨掌，把瓜娃子死死按在地上。
快说！
手上不断加力，阿刁脸色开始发白。
我...我...记不清自己是谁...
阿刁渐渐失去意识，明亮的眼眸突然发生变化。
嗡！~
黄金瞳？！
徐九天瞬间呆住，松开右手。层层真气护罩将两人包裹。
你为什么会我徐家秘传？
据徐家古籍记载，唯有血脉至亲才能修成黄金瞳术。
眼前这姑娘怎么会......
难道是爷爷他......
你说啥子嘛。
阿刁对刚才的冲突毫不在意。
你的黄金瞳从哪学的？
徐九天语气缓和，眼前人很可能是亲人。
不晓得诶。
阿刁掸了掸衣服，这金眼睛，我醒来就有咯。
破妄之眼确认她没说谎后，周围真气护罩渐渐消散。
你怎么能自由切换黄金瞳和黑瞳？
按徐家典籍记载，修成黄金瞳术后，眼睛会永久变成金色。
就这样呀。
阿刁眼珠滴溜转，在黑瞳与金瞳间随意变换，既不用运功也没有其他力量波动。
仿佛天生就会！
你本名叫什么？
阿刁。
徐阿刁？
不是啦，就叫阿刁，没姓徐。
你这身本事哪来的？
徐九天突然觉得，这姑娘可能不太聪明。
不晓得嘛，醒来就会咯。
阿刁不知何时溜到了瓜娃子身旁，“你咋会金光咒的？”
咚、咚！~
她伸手敲了敲那道大师级的金光咒。
“瓜娃子，这金光咒可比你的厉害多了。”
“刁姐，能不能帮我求求徐魁首？压得我快喘不过气了。”
散！~
徐九天轻轻一挥手，“你叫什么名字？”
“张清素。”
张清素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刚才那道从天而降的金光咒差点震得他五脏移位。
“谁教你金光咒的？”徐九天问道。
“我爷爷。”张清素回答。
“徐小子，大半夜在我龙虎山动手，谁惹着你了？”
身后的墙垣上，天正道长张无为悄然现身。
“拜见老天师。”张清素连忙躬身行礼。
他偷瞄左右两边的徐九天和阿刁，心里嘀咕：‘这两位胆子真大，见了老天师都不行礼？’
“清素，怎么一直不上山见师爷？”
张无为一迈步，瞬息跨越百米。
“嘿嘿，师爷……”
张清素来龙虎山本是为了认祖归宗，却又担心爷爷当年的事未被原谅，迟迟不敢上山。
“行了，待会儿再找你。”
张无为慈祥地笑了笑，转头看向徐九天，“刚才的杀气怎么那么重？”
“没什么。”徐九天笑着摇头。阿刁的事，他不愿多提。
“既然没事，上去歇一晚，明早再走？”张无为提议。
“老天师开口，我自然没意见。”
三人被安排到后山一栋竹林小居。
“张清素，老天师让你去大殿见他。”一名小道士前来传话。
“刁姐，我先去了，你当心点。”
目送瓜娃子离开，阿刁坐到徐九天对面，“你认识我？”
“不认识。”徐九天摇头。
“可我觉得你好熟悉，”阿刁眨着清澈的眼睛，“你的眼睛，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的金瞳，是只有徐家血脉才能修炼的黄金瞳术。”
他放下茶杯，真炁悄然笼罩四周。
“徐家血脉？”阿刁眉头紧蹙，“我是徐家人？”
“我不清楚。”
徐九天的黄金瞳，已无法变回原本的黑眸。
“哎哟！”
阿刁一屁股跌坐在地，“还以为找到归宿了。”
“或许其中有些我不了解的变故。”
徐九天推测道：“说不定你真叫徐阿刁。”
“徐阿刁？”
“徐阿刁……”
低声念叨几遍后，竟传来均匀的鼾声。
“这也能睡着。”
徐九天望着地上酣睡的阿刁，操控几缕金色气息将她托起，送入隔壁房间。
“她究竟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