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霄点点头,收回手,转而握住叶母的手腕。龙珠的金光愈发温润,如春日溪流般淌过她的经脉,在受损的膝关节处轻轻萦绕。叶母只觉一股暖意从腕间升起,顺着骨头缝往里钻,那些阴雨天钻心的疼竟慢慢消散了,忍不住轻“咦”了一声。
“莫动,凝神就好。”穆霄低声道,双手分覆在二老肩头,掌心的龙珠旋转得愈发柔和。金光如细密的网,裹着龙族的精纯灵力,一点点梳理着他们淤塞的气血,修复着受损的脏腑与筋骨。叶父胸口的憋闷渐渐化开,忍不住轻咳几声,吐出一口带着黑丝的浊气;叶母则悄悄活动了一下脚踝,多年的沉疴仿佛被温水泡软,竟能自如屈伸了。
半个时辰后,穆霄收回手,龙珠的光芒已淡了许多。叶父站起身,试着走了两步,只觉脚步轻快,胸口再无滞涩之感,他笑着捶了捶腰:“多少年没这么舒坦过了,像是年轻了十岁!”
叶母也扶着桌子站起,在地上慢慢转了个圈,眼眶湿润:“腿不疼了……真的不疼了……”她拉着叶蓁的手,声音哽咽,“霄儿,这可怎么谢你才好……”
穆霄笑了笑:“伯母言重了,举手之劳。”他看向叶蓁,“往后让伯父伯母多歇歇,少操劳,身子会慢慢养得更结实。”
叶蓁望着父母舒展的眉眼,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朝穆霄深深一揖:“大恩不言谢,这份情,我们记一辈子。”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三人脸上,映着久违的轻松笑意,偏殿里的空气都仿佛染上了暖意。
穆霄让人将七大护法带到万茶殿正厅,厅内已清空了杂物,只在中央铺了块洁净的白布。七人被松了铁链,却个个面色青黑,嘴唇泛着紫绀——子母蛊的子蛊已在体内躁动,每过片刻便疼得他们浑身抽搐,冷汗浸透了囚衣。
“子母蛊以精血为引,母蛊亡则子蛊乱,若不及时拔除,三日之内便会啃噬心脉而亡。”穆霄掌心龙珠悬起,金光如薄纱笼罩住整个厅堂,“过程会极痛,且需你们凝神配合,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他先走到白衣护法面前,指尖凝起一缕凝练的金光,精准点在对方心口膻中穴。金光入体的刹那,白衣护法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浑身剧烈颤抖,皮肤下仿佛有无数小虫在窜动,凸起一道道扭曲的青筋。“凝神!屏弃杂念,平心静气,意随气动,守住灵台!”穆霄低喝一声,另一只手结出龙印,龙珠光芒骤盛,顺着他的指尖涌入对方体内,如细密的网兜住那乱窜的子蛊。
这蛊虫已与宿主气血相连,每往外牵引一分,白衣护法的皮肉便跟着震颤,冷汗混着血珠从毛孔渗出,很快浸湿了身下的白布。穆霄额角也渗出细汗,龙珠的金光需时刻与子蛊的阴寒之气相抗,稍有松懈便会被反噬,伤及宿主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