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靠在一辆t-54坦克的炮管上,看着空间里堆积如山的黄金,指尖划过冰冷的金属炮身,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阳光透过空间的“天幕”洒下来,给那些码放整齐的金砖镀上一层暖光,晃得人睁不开眼——这是他昨夜从莫斯科一家国立银行地下金库“借”来的收获,足足五吨,沉甸甸的,压得空间地面都微微下沉。
“以前只在电影里见过这么多黄金。”他低声自语,随手拿起一块金砖,掂量着,冰凉的金属触感从指尖传来,带着种近乎虚幻的重量。前世他只是个普通人,这辈子却能把银行金库当自家仓库,这种反差,让他觉得像场光怪陆离的梦。
小黑蹲在旁边的炮弹箱上,好奇地用爪子拨弄着一块碎金,大概是觉得这亮闪闪的东西不如鱼干好吃,玩了两下就失去了兴趣,蜷起身子打盹。
空间里早已不是当初那片简单的田地仓库。
西边的区域被划分成“军械库”,几十辆t-54坦克并排停放,炮口直指前方,像一群蛰伏的钢铁巨兽;旁边是十几架米格-15战斗机,机翼折叠着,占据了大片空间;火箭炮车、装甲车、卡车……从轻型到重型,从陆军到空军,几乎能凑出一个小型机械化旅。
这些都是他路过军营时“顺手牵羊”的成果。有次遇到一个装甲团正在野外演习,他趁着夜色潜入,精神力如潮水般铺开,将整整一个营的装备连车带人(当然,人都被扔进了深坑当肥料)收进空间,动作快得像一阵风。第二天,那个军营怕是已经炸了锅,但这与他无关——他早就开着吉普,在几百公里之外了。
东边的区域则堆满了“民生物资”。
小山似的面粉、大米、土豆,装在麻袋里,码得整整齐齐;布匹、棉花、毛毯堆成了彩色的丘陵,从粗麻布到细羊绒,应有尽有;药品库里,青霉素、磺胺、吗啡……各种在华夏千金难求的救命药,这里多得能当柴烧;还有成箱的罐头、巧克力、砂糖,甚至还有几车咖啡豆——这些东西,足够一个中等县城的人吃上几年。
最让他满意的,是那些机械设备。
车床、铣床、镗床……从精密的仪表机床到重型工业机床,塞满了空间的角落;还有几套完整的化肥生产线、纺织生产线,甚至还有一台小型发电机——这些东西,才是真正能改变一个国家工业基础的“硬通货”,比黄金值钱多了。
他像个贪婪的收藏家,一路走一路收,从不挑拣,只要看着有用,一概纳入囊中。反正空间够大,精神力也够用,不用白不用。
这天,他把吉普停在一个叫“下诺夫哥罗德”的城市外,用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的军工厂。烟囱里冒着黑烟,机器的轰鸣声隔着几公里都能听见,显然还在全力运转。
“这里应该有好东西。”沈言舔了舔嘴唇,眼睛发亮。军工厂里的精密设备,才是他最想要的。
他换上一身工程师的制服,脸上的样貌也调整成一个典型的德国裔专家模样——这年头,苏联的很多军工厂里都有德国专家,这个身份最不容易引起怀疑。
开车进了军工厂,果然没人拦他。门口的哨兵看到他的“专家证”(当然是伪造的),还毕恭毕敬地敬了个礼。沈言面无表情地回礼,心里却在冷笑——这看似严密的守卫,在他的精神力面前,形同虚设。
他在厂里慢悠悠地转着,像真的在考察生产。军工厂很大,车床车间、装配车间、研发车间……到处都是忙碌的工人和轰鸣的机器。他的精神力像无形的触手,悄无声息地扫过每一台设备,评估着价值。
“这个不错。”他在一台精密磨床前停下脚步,这台机床能加工精度达到0.001毫米的零件,是制造枪炮膛线的关键设备,华夏现在根本造不出来。
他假装检查机床,手指在操作台上轻轻敲了敲,趁着周围没人注意,精神力一动,那台半吨重的磨床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地面上一个淡淡的印痕。旁边的工人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嘟囔了两句,又继续干活。
沈言面不改色,继续往前走。
一个小时后,他走出军工厂时,身后的工厂已经“瘦”了一圈——至少有几十台关键设备不翼而飞,包括一台刚研发出来的导弹制导仪。而厂里的人,还在热火朝天地干活,丝毫没察觉少了什么。
“效率越来越高了。”沈言坐在吉普里,感受着精神力的消耗,满意地点点头。现在他收东西,已经能做到“润物细无声”,连空气波动都几乎察觉不到。
他没立刻离开,而是在城外找了个隐蔽的山谷,将空间里的设备分门别类地整理好。看着那些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精密仪器,他仿佛能看到这些东西在华夏的土地上运转起来的样子——车床转动,钢花飞溅,工人们脸上露出笑容……
“快了。”他低声说,像是在对自己说,也像是在对这片苦难的土地承诺。
接下来的日子,他继续慢悠悠地在苏联境内穿行。
有时是在莫斯科的大剧院门口,看着穿着华服的人们进进出出,他会顺手收走旁边商店里的几箱鱼子酱和香槟——这些奢侈品,在华夏能换不少粮食;有时是在西伯利亚的铁路旁,看着一列列装满物资的火车驶向欧洲,他会趁着夜色,将整列火车连车带货收进空间,只留下空荡荡的铁轨;有时甚至会在某个集体农庄停下,收走他们仓库里的土豆和白菜,给那些农民留下几袋空间里的粗粮——算是一种奇怪的“补偿”。
他的行为越来越大胆,也越来越随意。
有次路过一个空军基地,看到跑道上停着几架图-16轰炸机,觉得样子不错,就顺手全收了;还有次在一个金矿,看着矿工们辛苦地开采黄金,他觉得麻烦,干脆把整个金矿的矿脉连同周围的山体,一起“切”了块下来收进空间——至于那些矿工,自然也成了肥料。
苏联境内已经开始出现恐慌。
各地频繁上报“物资失窃”“装备失踪”,有的地方甚至传言是“外星人入侵”。克格勃介入调查,却连一点线索都找不到——沈言的行动太干净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唯一的证据就是那些凭空消失的东西。
报纸上开始出现各种猜测,有的说是“资产阶级破坏”,有的说是“内部监守自盗”,甚至还有人说是“斯大林的鬼魂在收回他的财产”。一时间,人心惶惶,连巡逻的士兵都变得格外警惕。
但这一切,都影响不到沈言。
他就像个幽灵,在这片土地上自由穿梭,想去哪就去哪,想拿什么就拿什么。有时甚至会故意留下点“线索”——比如在失窃现场留下一个华夏制造的搪瓷杯,看着那些克格勃特工围着杯子团团转,他躲在远处能笑出声。
这天傍晚,他坐在一辆刚“借”来的伏尔加轿车里,看着夕阳沉入乌拉尔山脉。车后座堆满了刚从一个博物馆里“收”来的古董,从油画到雕塑,从珠宝到 manuscripts,琳琅满目。
小黑趴在他腿上,睡得正香,嘴角还挂着点口水。
沈言摸了摸猫的头,心里忽然觉得有些满足。
这趟“俄罗斯之行”,原本只是闲极无聊,如今却收获满满。黄金、武器、设备、物资……足够武装一个小国家了。但他知道,这些还不够。
他想了想,从空间里拿出一张地图,在上面圈出一个地方——拜科努尔航天中心。
“听说那里有火箭。”他笑着说,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去看看能不能‘借’几枚回来。”
发动汽车,伏尔加轿车平稳地驶上公路,朝着南方驶去。车窗外,是无边无际的雪原和森林,夕阳的余晖给这一切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他不知道自己还会在这里待多久,也不知道还能收多少东西。但他知道,只要空间还在,他的旅程就不会结束。
这种为所欲为、席卷一切的感觉,真的很痛快。
挺好。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