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的刀招凌厉迅猛,招招直取要害;
月公子则沉稳如山,弯刀如铁壁般层层化解攻势。
两人刀势如风,身影在草浪翻飞间交错,衣袂撕裂空气,如苍鹰展翅,掠过荒原。
被刀锋略过的厚草根茎断裂处,渗出腥甜汁液,混着露水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两人刀锋每一次的相撞,都迸出星火几点,转瞬即灭。
月公子的内力比宫远徵深厚,毕竟浸淫刀道多年,又经过每每无法入眠时,日积月累的沉淀。
但宫远徵最近的进步极大,身法比往日更为迅捷,一时间竟打得平分秋色。
“什么月长老,我看你是尸位素餐!”
“私放无锋刺客,你这是公然背叛宫门!”
宫远徵神色冷冽如霜,脚下陡然错旋,寒刃携着刺骨锋芒直刺月公子腰侧。
月公子惊觉疾撤,反手挥刀精准格开利刃,刀风凌厉半点不留余地。
他退后几步,沉喝出声:“宫远徵,今日过后,我自会向两位长老解释,你此刻若敢拦我,休怪我手下无情!”
“就凭你?”宫远徵嗤笑,满是不屑,“大言不惭!”
话落,他刀势陡然暴涨,口中的字如淬冰。
“你助无锋刺客逃窜,还被我们当场抓获,已是铁证如山的宫门叛徒,今日我定拿你归案,交由长老发落!”
刀锋横扫,招招狠戾尽是杀招,直逼月公子周身要害,硬生生逼退月公子半尺。
月公子横刀抵挡,厉声急辩:“青鸾她早已背离无锋,她不是刺客,是我的夫人!
况且,她从未伤过宫门一人!”
“夫人?”
宫远徵嗤笑出声,眼底翻涌着冰寒不屑,刀随身走,直劈月公子面门,语气刺骨。
“无锋也配和宫门扯上干系?!”
月公子旋身错开这致命一击。
宫远徵:“一个又丑又毒的女人,三言两语便勾得你神魂颠倒,你可真是眼盲心瞎!
若非妄图窃取宫门机密,她怎会费尽心机混入后山?就凭你?”
月公子双目圆睁,厉声维护。
刀锋横扫,竟硬生生逼退宫远徵。
“青鸾绝非此等小人!你休要在此血口喷人!”
两人相隔几米,对峙而立。
月公子:“她只是关心我!才冒险来看我而已。”
宫远徵冷笑,“真是蠢!”
“懒得与你多费口舌,事实俱在,不容你狡辩!
有什么话,去惩戒堂说吧!”
宫远徵冷笑,飞身上前,刃尖寒芒愈盛,杀意毕露!
“锵”~
两刀轰然相撞,两人再度交锋。
刀影翻飞间杀气漫天,金铁交鸣之声刺耳惊心,二人皆是狠招相向,全力以赴。
宫远徵一刀砍向月公子的腕骨,月公子急忙侧身,却露出了破绽。
宫远徵抓住破绽,猛地一旋身,使出全力,一脚正中月公子胸口。
沉闷一声。
月公子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出数丈,重重砸在地上,尘土飞扬。
月公子吐出一口血,再无战斗能力。
另一边,清漓与青鸾的战斗同一时间开始,却早早结束。
青鸾挥鞭如蛇,攻势凌厉,却在清漓的灵力面前不堪一击。
清漓指尖一拂,灵力化作细刃,瞬间将鞭影震散。
只一击,青鸾便被清漓震飞,整个人重重摔落在地,无法起身。
见宫远徵收势,清漓缓步上前,足音轻悄,落在月公子身前。
她眸光如霜,居高临下的凝视着他,声音冰冷。
“月公子,你既曾是宫门之人,便该知近日无锋动作频发,地牢关了多少他们混进来的人。
你今夜迷晕侍卫,令他们只能束手待毙,若此时有其他刺客混入,趁机行凶,他们命丧当场,你就是亲手递刀的帮凶!
——你究竟是不知?还是不在意?”
月公子面色一变,喃喃开口:“我,我不知会有这种后果……”
宫远徵嗤笑,收刀入鞘,“宫门侍卫的性命,哪有你的青鸾,你的爱情重要——”
月公子低头,一时无言。
清漓不再看她,视线转向地上的青鸾,“你如何能如此顺利地通过前山守卫,潜入宫门后山,你知道宫门详尽路径和布防?”
青鸾只是抿唇,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