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侯已经接近了椅子,高达却挡在了面前。顾侯只想把人先放下来,一个闪身绕过了高达。
顾侯闪身,高达速度也不慢。紧随着顾侯转身,手向夫人伸来。
顾侯单手抵挡,婉荷的脚落了地。婉荷双手抱头,酥胸起伏。侯爷另一只手上移,想把婉荷放到椅子上。
可不经意间,手搭在了婉荷胸上。当着公子的面,钦差就抱了自家夫人,现在又做如此姿势。高达火起不由真用起了功夫,伸手再次要把夫人抢过来。
行家出手,侯爷立时发现这人好俊的功夫。本是让一步,澄清误会即可。可顾侯的两大爱好,一是好色二是惜才,眼前这人的身手立时引起了侯爷的兴趣。
婉荷被放了下来,顾侯挥手逼向高达。高达本是一时冲动,此时钦差放开了夫人,自然不愿得罪钦差,他也明白得罪不起钦差。
高达后退:“大人,草民一时冲动,请大人恕罪。”
钦差像是听不到高达的声音,越逼越紧,招招都下的死手。
高达不敢回手,一意退让,可怎么求情都没有用,钦差硬是要打。在帐中转了几圈,终于逼怒了高达。
高达不再退让,反手一掌逼了回来,与钦差斗在一处。
萧贺到了婉荷身边,看着痛苦的妻子心疼不已,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婉荷以拳捶头,萧贺只好抓住妻子双手,紧紧抱住了妻子。
婉荷入了相公的怀,一种熟悉的感觉传来,头痛缓解了不少。这感觉太过熟悉,太过安心,让婉荷贪恋不已。
在侯爷的怀里也是安心的,可那是种抓住了什么的感觉。是只要抓住,便不会失去所有的安心。
而现在是一种绝对的心安,不必再害怕失去什么,不必再担心什么,只要在这男人怀里一切都已满足,不必再求什么。
在萧贺的怀中,婉荷渐渐平静下来。贪恋的回抱住了男人。
李少恒与江肖默契的都把椅子移的靠边了一些。这里看二人相拥也好,看打架也罢,都是绝佳的位置。
里面打斗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官兵,一队士兵冲了进来,李少使和江督府同时命令:“出去,听到什么都不许进来”。
士兵退出里面相拥和打架都没受影响,二人又满意的看起了好戏。
平静了的婉荷头又疼了起来。可就是不想放手,任头痛一阵阵的袭来,依旧紧紧相拥。
婉荷疼的汗湿了衣襟,惨白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相公,你没事,你没事。相公没事,相公没死。”
婉荷如梦呓般反复着这些话,把萧贺吓到。忙放开了婉荷,用力把她推开看着她的眼睛:“婉荷你怎么了?别怕,看着我,我没事。我活的好好的。”
婉荷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又搂住萧贺:“相公你没事,你真的没事。”
婉荷的哭声让高达分了心,险些中了钦差一脚。高达一个飞身想躲的远些,钦差一步不让。
高达再次求情:“大人,您先住手可以吗?容草民解释一二。”
“不用解释,他们夫妻不是相认了吗?你今天打得过我,放你们离开。打不过,都得留下来,一个也走不掉。”
钦差说得认真,高达再次确认:“大人,您说话算数吗?”
“君子一言。”
高达不再留手,全力与钦差战在了一处。之前顾侯看似招招都狠,实际上手下留着余地。
等高达真出了手,侯爷才发现根本不用他留手。好久没遇到这样的对手了,侯爷打起了兴趣。
婉荷哭了出来,往事历历都想了起来。见那边二人打斗的凶险,忙跪了下来:“侯爷求您收收手,容民妇详秉。”
李少恒江肖正看的兴起赶紧拦着:“安静些,不要打扰他们。”
婉荷看边上的二位,神情淡定看的认真。心跟着安稳了一些,不敢再言。
四人的观战之中,帐内二人硬是打了半个多时辰依旧难分胜负。
顾侯寻机向后抽身:“不打了,累了。”还在进招的高达拳猛的右倾,险些没有收住。
二人收了手,都是面色潮红,呼吸粗重。高达顾不得别的,喘着粗气跪了下来:“大人,这算是谁赢?能放我们走吗?”
侯爷喘着坐了下来,江肖贴心的递了杯茶过来。侯爷接了茶杯,边喘边回了话:“这还没看出来吗?平手。人能放,但不能全放。
喝了口茶又道:“萧公子,高达牡丹你选一个,今日只能放两个人出去。”
萧贺立时拉着婉荷跪了下来:“大人,高达冒犯大人全是草民的过错,草民愿交罚银。可这两人都是草民至亲之人,还求大人开恩。”
“知道萧家有银子,可本官也不是讹诈你。牡丹既然认出了你,要走要留全凭她自己的意思。高达也没冒犯我,这一架打的痛快。
只是我说出的话,没收回来过,三人走两个,你们自己选。
这纯属不讲道理,但萧贺明白本就没什么道理可讲。婉荷向上磕头:“侯爷大恩婉荷深记,之前种种都是婉荷的过错。求侯爷大人大量,放我们一回。”
“我与你没什么恩,本还想补偿你一二的。只是现在弄清楚你是萧家的妾,我也补偿不起了。
你若要走,我许你一诺。日后遇了难事,无论多难,我都帮你一回。只是现在萧公子选谁,与我无关。”
这话含意太深,婉荷偷看相公一眼,再次向上磕头:“是不是恩,民妇自有判断。大人海量不与民妇计较,民妇已然深谢。我们只是小民,求的是一份安稳,大人何必为难。”
顾侯大笑:“牡丹,我肯放你已经是海量了,还敢说我是为难。
好,既然你认为是为难,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为难。来人.......”
顾侯话刚出口,高达忙磕了头:“大人等等,草民愿意留下,求大人放了公子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