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虎十三鹰内部本来就有亲疏远近,随着年龄的增长,成家立业的现实问题摆在面前,成员还会逐渐离散,毕竟没几个人能混一辈子。
而涂志强、水自流和骆士宾3人都是孤儿,他们3个一直都比较抱团,在人生大事上也有更大的自由度。
所以这么多年,每到逢年过节,都是他们3个一起过,这个春节当然也不意外。
可是,这两年骆士宾感觉自己上大厕所越来越顺畅,放屁声音也从“噗噗”变成“呼呼”了,他就越来越想弄清楚真相,同时心里也深深潜藏了一份阴郁。
今晚的酒,他明面上还是像以前一样喝,实际却中途上了个厕所给自己催了个吐,还用雪搓了脸提神。
“来,强哥,水哥,咱,咱们接着喝,今年咱们的日子,过,过得舒坦,希望,希望明年能挣更多钱,过得更,更舒坦。”回到屋里的骆士宾继续装醉提杯。
“宾子,差不多了,你爱喝酒也不用每次都喝醉呀。”水自流拦了一句。
他跟涂志强都不是爱喝酒的人,每次都是浅尝辄止,有一点微醺就停杯。
“水哥,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才爽啊,何况今天还是过年呢,那我自己喝了啊。”
“成,你自己把握吧。”
骆士宾又是一两白酒下肚,看着跟平时差不多,但因为催吐,实际摄入量只有平时的一半不到。
喝完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往炕上倒头就睡,收拾残局的事留给涂志强和水自流两人。
大过年的当然要做点喜欢的事情庆祝庆祝,涂志强和水自流就是这样。
他们以为骆士宾真的醉倒了,撤下碗筷后就开始了自己的节目。
骆士宾听着一些意义不明的声响,脑子里完全能想象到画面。
他以前就知道涂、水两人的事情,但没太当回事,尊重个人爱好嘛。
只是一想到自己可能在无意识中也被那样对待了,就情不自禁握紧了拳头。
“宾子?宾子?”水自流跟涂志强一局对弈结束,喊了两声。
骆士宾没有回应,像是醉到不省人事。
“他睡死了,来吧。”
“哎呀,宾子这也开始嘴不严实了。”涂志强开始上手给骆士宾脱裤子。
“能用就行。”水自流准备扶正骆士宾的头,免得他呕吐堵塞气管,都是老朋友的关怀嘛。
“我操!”骆士宾突然起身大吼,一脚踹在涂志强胸口,再一记右勾拳击打在水自流脸上。
“宾子,你没醉?”
“你们踏马的,对我下手?!”骆士宾站在炕上,半弓着身子,双拳紧握,发红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呼吸像扯动风箱。
“宾子,你冷静点,这只是小事。”水自流被一拳打到炕边上,顺势就下来了,现在得跟骆士宾拉开距离。
涂志强被一脚从炕上踹到地下,有点摔岔气了,还在挣扎着,水自流连忙去扶他。
“哎哟。”严振声小小惊奇一声。
“咋了,声哥?”
“没事没事,磕到一颗坏瓜子。”
他一般都是在涂志强他们刚开始吃饭喝酒的时候就下调料,毕竟要时间生效嘛,中途也是不再关注进展的。
今天也是偶有所感,开了一下空间探测,结果就发现了这出意外,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不应该啊,调料的效果不会错,都是颜验证过的,骆士宾第一杯酒喝了,现在不该这么清醒有精神才对。
看来是哪里出了问题,严振声很好奇接下来的发展,开始分出一半心思,看这场室内拳击赛。
骆士宾跳下炕,骑到涂志强身上,死命一拳砸下,既然翻脸了,他得小解除这个武力担当的反抗能力。
“哎哟,这小子真有力气,不愧是咱们工人的孩子,哈哈哈。”周志刚被他的宝贝大孙子拍了一巴掌在脸上。
“爸,没事吧?”
“没事没事,孩子又能有多大力气。”周志刚这两天抱着孙子都舍不得撒手,他也挺会带孩子,逗得周建设手舞足蹈。
“欸,打不着,哈哈。”周志刚举着孙子左一下右一下。
涂志强从小到大也是打惯了架的,哪怕还不舒服,也是本能地头一偏,手一架,躲过了骆士宾的蓄力一击。
“真是不乖,怎么能打爷爷呢!”周秉坤在儿子的屁股上轻轻一拍。
“宾子,别打了,咱们好好说话不行吗?”水自流从后面扯着骆士宾的衣领,让他不好再向前发力。
“滚!”骆士宾向后挥拳,但打不着,便抓着水自流的手用力一拉,把水自流扯到右边后再用力一推。
水自流毕竟是跛脚,平衡能力没那么好,踉跄着撞在了椅子上。
“滚犊子,谁让你打我孙子的!”周志刚踹了儿子一脚。
“阿水!”涂志强急了,危机中振作精神,腰一挺,膝盖一顶,把骆士宾掀翻了出去,又去扶水自流。
但他也犯了关心则乱的错误,这个时候哪有空去关心水自流啊,对手还在呢。
骆士宾扑回来,又把涂志强按在了地上。
“爸,我可是帮您啊!”
“用不着你啊,我跟我大孙好着呢。”
周志刚这里用不着,涂志强可用得着。
水自流看两人在地上缠斗,谁也占不到上风,急得抄起椅子,在骆士宾后背朝上的时候抡了下去。
当然,他抡的没那么准,这一下砸在了后脑勺,骆士宾软软的就倒了下去。
“阿水!”
“强子!”
“现在怎么办?”涂志强伸手探了一下,还有呼吸。
“这养不熟的东西,咱把他扔出去吧!”水自流也发狠了。
从十几岁开始,走的就不是正道,他也不缺狠劲,只是没沾过人命而已,但谁让骆士宾今天伤到了他的爱人呢。
“这不行吧?”
“别怕,要是被查出来,我一个人背了,你就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
“阿水!”
“强子!”
“咱们一起!”
“好!”
两人把骆士宾架起来,像是很平常的扶醉汉一样,悄悄出了门。
到了马路边,他俩把骆士宾伪装成摔倒后后脑勺磕到路边石头的样子,剩下的这零下几十度的低温和漫天大雪会帮他们完成。
“哈哈,有意思。”严振声笑道。
“声哥,你现在笑我,等你孩子出生了,你看我笑不笑你。”周秉坤丢了一颗花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