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夫兰速贷中心客队更衣室，空气凝重如铁。
霍林斯将技术统计表摔在桌上，G3那一栏“罚球数：18-35”像一道血淋淋的伤口。“今晚，裁判的哨子不会变。”他扫视着每一张脸，“所以我们要变。”
科比正在仔细缠绕左膝的绷带，这一次他没有用厚重的护具，只用了轻薄的弹性支撑。“变什么？”他头也不抬地问。
“变我们的态度。”姚明的声音从角落传来，他正在用胶带将护腕缠紧，“他们不是喜欢吹犯规吗？那就让他们吹个够。”
约基奇咧嘴笑了，那笑容里没有往日的温和，只有森冷的战意：“每次防守都当最后一次。反正都要被吹，不如让他们记得疼。”
戈贝尔用力捶打自己的胸膛：“我要让禁区变成禁飞区。”
科比站起身，左膝的绷带下肌肉线条隐约可见。他走到战术板前，画了一个巨大的红色叉号，覆盖了整个骑士队徽。
“冠军球队的底蕴是什么？”他转身，目光如炬，“不是在顺境中赢球，而是在所有人都认为你完蛋的时候，还能咬碎牙齿站起来。”
他顿了顿：“今晚，我们要让克利夫兰记住——湖人队，不是靠哨子可以打垮的。”
比赛一开始，湖人就展现了完全不同的防守姿态。
詹姆斯第一次突破，姚明没有像之前那样垂直起跳，而是提前跨步封堵，用整个胸膛迎上去。詹姆斯撞上他，球脱手，裁判哨响——防守犯规。
姚明面无表情地举起手，然后低头对詹姆斯说：“每次你进来，都会是这样。”
下一个回合，欧文试图用变向过掉巴特勒，杀入内线。约基奇补防到位，没有试图封盖，而是用身体完全罩住欧文的上篮空间，手臂高举但不下压。欧文勉强出手不中，裁判犹豫了一下，没吹。
但欧文落地时脸色发白——约基奇的胸膛像一堵墙。
湖人进攻端，科比第一次触球。他面对香波特的防守，做了一个试探步，然后突然加速突破——第一步的速度明显比G3快了一个档次。虽然没能完全过掉，但挤出了半个身位，急停跳投。
球进。
“感觉回来了？”香波特问。
“刚开始。”科比回防时说。
首节进行了四分钟，詹姆斯再次冲击内线。这一次，戈贝尔从弱侧补防过来，在空中完全伸展身体，没有下压动作，但用胸膛挡住了詹姆斯的上篮路线。
砰！
两人在空中相撞，詹姆斯失去平衡倒地，球飞出界外。
裁判哨响——阻挡犯规。
戈贝尔面无表情地举起手，走到詹姆斯面前伸手拉他起来：“欢迎来到真正的禁区。”
詹姆斯拍开他的手，自己爬起来。
首节结束，湖人28-26领先。但代价是：姚明2犯，戈贝尔2犯，约基奇1犯。
第二节，骑士调整策略，开始频繁冲击内线造犯规。
欧文突破造成戈贝尔第三次犯规。
乐福低位单打造成约基奇第二次犯规。
詹姆斯强行上篮造成姚明第三次犯规。
比赛进行到第二节还剩5分钟时，湖人三大内线合计已经8次犯规。
霍林斯被迫换下全部首发内线，摆出小个阵容：科比、巴特勒、米德尔顿、奥拉迪波、阿隆戈登。
速贷中心球迷开始欢呼，以为湖人内线已崩。
但他们错了。
这个小个阵容打出了令人震惊的防守强度。科比主防欧文，虽然速度跟不上，但他的预判和经验完美弥补。两次抢断欧文的横传球，一次造成争球。
进攻端，科比开始展现复苏的状态：
背身单打香波特，靠两下后翻身跳投命中；
绕掩护接球中投，动作流畅如昔；
最精彩的一球：科比在快攻中面对詹姆斯回防，没有强上，而是背后运球接转身，完全晃开詹姆斯，轻松上篮。
半场结束，湖人55-52领先。科比半场12分，所有得分都来自中距离。
更衣室里，队医正在为姚明和约基奇的膝盖敷冰。两人都已经三犯。
“下半场怎么办？”霍林斯问。
“继续。”姚明说，“我还能打20分钟，犯规无所谓。”
“我也是。”约基奇说，“乐福已经喘不过气了。”
科比坐在角落里，左膝上敷着冰袋，但他正在闭目养神。左膝的疼痛还在，但已经变成了一种熟悉的背景音——就像老战士身上的旧伤，痛，但不影响战斗。
第三节一开始，湖人内线遭遇毁灭性打击。
戈贝尔在防守詹姆斯突破时，第六次犯规离场——他只打了18分钟。
离场时，戈贝尔没有愤怒，而是走到替补席，用力捶打每一个队友的胸膛：“替我守住！”
两分钟后，约基奇在争抢篮板时被吹第五次犯规——一次可有可无的推人动作。
霍林斯不得不把戈登提到中锋位置，打五小阵容。
骑士抓住机会，詹姆斯连续三次强攻内线得手，欧文命中两记三分。
第三节还剩4分钟时，骑士79-73反超6分。
速贷中心沸腾了。泰伦·卢站在场边，双手抱胸，志在必得。
湖人暂停。
科比看着气喘吁吁的队友——姚明四犯在身，约基奇五犯，巴特勒三犯，所有人都到了极限。
“听着。”科比的声音不高，但穿透了所有的嘈杂，“我们跨越73胜的勇士，不是为了在这里倒下。”
他指着骑士的半场：“他们很强，但他们没有经历过我们所经历的。西决的第七场，最后三分钟，我们落后5分，斯蒂芬·库里手感滚烫——比现在的勒布朗更可怕。”
科比环视众人：“但我们赢了。为什么？”
他自问自答：“因为我们相信，在绝境中，我们比任何人都能扛。”
暂停结束。
湖人回到场上，第一个回合，科比在弧顶持球。他没有叫掩护，而是面对香波特，连续三次胯下运球，突然向右突破——第一步爆发力让香波特完全失位。詹姆斯补防，科比急停，后撤步，起跳。
詹姆斯的长臂完全封到脸上。
科比在空中微微侧身，调高弧度。
球进。
75-79。
下一回合，科比防守欧文。欧文试图用招牌转身，科比预判性地伸手——不是掏球，而是精准地拍在球上。
抢断！
科比推进前场，面前只有JR史密斯。他减速，在三分线外一步突然起跳出手。
三分命中！
78-79，分差只剩1分。
速贷中心寂静了。
随后的比赛进程也是精彩时刻不断，这一节，科比单节砍下11分。三节结束，湖人84-83反超1分。
第四节决战，湖人内线彻底崩盘。
约基奇在开场两分钟后领到第六次犯规，离场前他砍下19分11篮板8助攻，几乎三双。
湖人只能摆出：科比、巴特勒、米德尔顿、奥拉迪波、姚明——而姚明身背四犯。
骑士开始疯狂冲击姚明这一点。
詹姆斯连续两次单打姚明得手，并造成姚明第五次犯规。
比赛还剩5分11秒，骑士98-94领先4分。
霍林斯叫暂停。
科比坐在板凳上，汗水浸透了球衣。左膝的疼痛开始加剧，但他看着记分牌，眼中没有一丝动摇。
“我需要一个三分射手。”他说。
霍林斯看向米德尔顿。
“不。”科比说，“我需要两个。”
他看向布克：“德文，你上。克里斯（米德尔顿），你也上。我们打五外阵容。”
阵容：科比、布克、米德尔顿、巴特勒、奥拉迪波——没有一个真正的中锋甚至没有一个内线。
“防守怎么办？”霍林斯问。
“我们不防了。”科比说，“我们只进攻。”
最后的五分钟，成了篮球史上最疯狂的对攻战。
湖人放弃内线防守，所有人收缩保护篮板，然后推反击。
科比开始接管：
底线漂移跳投命中；
突破分球给布克，三分命中；
自己命中一记后仰三分，这是他本场第三个三分球。
比赛还剩1分22秒，湖人107-106反超1分。
骑士暂停。
速贷中心陷入死寂。所有球迷都站着，手捂着嘴。
暂停结束，骑士最后一攻。由于欧文被奥拉迪波死死缠住，詹姆斯罕见的持球进攻，面对巴特勒的防守，他叫了乐福的挡拆。
换防后，詹姆斯面对米德尔顿——错位。
他压低重心，突破，急停，后仰跳投——
科比的补防从弱侧杀到！
虽然不是封盖，但他的长臂完全干扰了詹姆斯的视线。
球弹框而出！
奥拉迪波抢下篮板，湖人叫暂停。
比赛还剩28秒，湖人领先1分，握有球权。
湖人替补席，霍林斯画着战术：“球给科比，他们肯定会包夹。科比，你看情况，要么自己打，要么分给空位。”
科比摇头：“不。”
所有人都看他。
“最后一攻，我来发边线球。”科比说，“勒布朗一定会亲自防我发球，因为他们怕我接球。”
他看向米德尔顿：“克里斯，你来接球。然后在弧顶，做三威胁。我会空切到弱侧底角，勒布朗一定会跟着我。这时候，德文（布克）会给克里斯做掩护，换防后克里斯面对的是欧文或JR——那是错位。”
科比顿了顿：“然后，克里斯，投那个三分。”
米德尔顿深吸一口气：“好。”
暂停结束。
果然如科比所料：詹姆斯亲自防发球，死死盯着科比。
科比高吊球传给米德尔顿，然后立刻空切向底角——詹姆斯紧跟。
米德尔顿在弧顶持球，布克上前掩护，换防后，米德尔顿面前的是JR史密斯。
米德尔顿做了一个投篮假动作，JR起跳。
米德尔顿运一步，调整，起跳，出手——
球在空中飞行时，科比已经从底角移动到45度角。他看着球的轨迹，低声说：“进。”
唰！
空心入网！
110-106，湖人领先4分，时间只剩9.8秒！
速贷中心一片死寂。
骑士暂停后绝望的三分不中，比赛结束。
洛杉矶湖人 110 - 106 克利夫兰骑士。
大比分2-2平！
更衣室里，没有疯狂的庆祝。所有人都累瘫在地上。
科比坐在椅子上，左膝已经肿起，但他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平静。
队医在给他紧急处理，他却在看技术统计：35分钟，19投12中，三分5中3，罚球7中6，33分5篮板7助攻2抢断。
更重要的是：+18的正负值，全场最高。
霍林斯走进来，声音嘶哑：“我们偷回了一场客场胜利。”
“偷？”科比抬头，“不，是我们应得的。”
他站起身，虽然左腿明显不敢承重，但站得笔直。
“听着。”科比的声音在更衣室里回荡，“这轮系列赛，如果不是我的身体出了问题，骑士的实力……完全没办法和西决的勇士相提并论。”
更衣室安静下来。
“我不是在贬低他们。”科比继续说，“勒布朗是历史级的球员，欧文更是顶尖的得分手和领袖。但作为一支球队？他们没有勇士那种窒息的团队进攻，没有库里那种随时能改变比赛走势的威慑力。”
他环视众人：“我们跨越了73胜的勇士。我们经历了篮球史上最艰难的一轮系列赛。而现在……”
科比停顿，让每个字都沉入心底：
“现在我们知道，我们能赢。”
更衣室外，骑士队的脚步声沉重地走过。詹姆斯的声音隐约传来：“……回洛杉矶，赢下天王山……”
科比听到了，他微微一笑。
那是猎手看到猎物终于进入陷阱时的微笑。
科比·布莱恩特：35分钟，33分5篮板7助攻2抢断，状态全面复苏
尼古拉·约基奇：19分11篮板8助攻，六犯离场前近乎三双
克里斯·米德尔顿：18分，制胜三分价值连城
勒布朗·詹姆斯：31分10篮板9助攻，但末节关键球失手
犯规危机：戈贝尔6犯，约基奇6犯，姚明5犯，湖人全队34次犯规
罚球差距：湖人罚球24次，骑士罚球38次
G5天王山之战，将回到斯台普斯中心。
这一次，科比·布莱恩特将带着即将复苏的身体，和一颗已经看穿对手的心。
真正的决战，现在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