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刘家抬出去两具 。
这下再没人敢让阎埠贵写春联了。
虽然都知道是巧合,但大伙儿都忌讳这个。
除夕夜,养老院食堂张灯结彩。
连院长林新成都来和大家一起包饺子。
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易中海的身影。
坐在轮椅上的阎埠贵突然心头一紧:该不会......又走了一个?
谁知道呢,该不会是睡死过去了吧?
阎埠贵小声嘀咕着,又不敢太大声,生怕被听见惹麻烦。
说不定易中海还活着呢?
我去看看吧。阎解成连忙说道。
当年三兄弟回来后闹出不少事,后来阎埠贵勉强原谅了他们。
如今他们都在养老院当职工,照顾老人们。快去快回。阎埠贵摆摆手。
阎解成来到中院易家门口,发现门锁上别着一封信。
他疑惑地取下信,边看边往回走。爸,易大爷留了封信。
阎埠贵坐在轮椅上接过信纸,读道:老阎,我是易中海。
若吃饭时寻不见我,莫要着急。
这一生做错太多事,又遭变故,实在难熬......思虑良久,决定出家。
勿念,新年快乐。
易中海留。
出家?阎埠贵愣在原地。
林新成站在对面一脸诧异:出家?谁要出家?
此时秦淮茹掀帘进来:什么出家?
你可不能出家。娄晓娥紧随其后。想哪去了,是易大爷。林新成摇头。
娄谭氏也走进来,满脸不可思议:咱们院有人出家?
她这些年虽在四九城养老,但住在女儿女婿家,没住进这院子。一大爷出家?何雨水走进来倒不意外。
自从当年那事后,易中海常念佛经,这个结局她能理解。新鲜事儿嘿。角落里的何大清咂嘴。
这些年他可没少和易中海闹矛盾。大伙儿准备开饭吧,傻柱马上煮好饺子了。林新成招呼道。管他出不出家,吃饺子要紧。何大清说着,眼睛直往娄谭氏身上瞟。
这位老太太保养得真好。老嫂子,坐这儿来。何大清热情招呼。
娄谭氏疑惑地看向女婿,林新成笑道:妈别理他,就是个老不正经。
何大清顿时涨红了脸,却不敢反驳——因为这话说得太对了。
娄晓娥正和娄谭氏低声谈论何大清当年为白寡妇抛弃子女的事。
娄谭氏瞥了何大清一眼,满脸不屑,随即坐到女婿身旁。
角落里,许父许母局促地坐着,默默等待开饭。
没有许大茂这个祸害,老两口的日子反而安稳许多。
他们清楚记得原剧中儿子败光家产,逼得两人一个离世,一个住院的惨剧。
如今见林新成与娄晓娥亲密无间,心里顿时明白儿子当年遭遇了什么。
痛彻心扉却不敢声张,只得缩在角落强忍酸楚。饺子来咯!”
傻柱的吆喝打破沉闷。
热气腾腾的荤素饺子端上桌,收音机里欢快的广播声与满屋暖意交融。
林新成忽然唤道:“马华!”
“董事长您吩咐。”
正在吃饺子的马华立刻放下筷子。给门卫刘师傅送份饺子去。”
马华应声而去,盛满一碗肉饺走向院门:“刘师傅,趁热吃!眼看要下雪,不如进屋?”
刘传推辞不过正要进门,两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踉跄撞来:“我爹呢?我们要见爹……”
“你们是?”
刘传打量着脏污的二人。我们是刘海中的儿子!”
刘光天嘶哑道。
马华冷笑:“去年刘师傅过世时,只见过刘光齐回来尽孝。”
说罢“砰”
地关上院门。
刘传点头,心里已明白了几分。别、别关门啊……”
刘光福慌忙喊道。
然而马华和刘传还是将大门重重关上。这下完了,爹没了,咱们也没人接济了。”
刘光天垂头丧气地说。
此时刘光天和刘光福的处境,与贾梗无异。
四合院内。
众人围坐一团,边聊边吃着热气腾腾的饺子。
而院外的角落里,刘光天和刘光福瑟缩着身子,冻得直哆嗦。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人影渐渐走近,两人连忙抬头张望。是一大爷吗?”
不久后。
四合院食堂。
易中海带着刘家两兄弟走了进来。易大爷,说说吧,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林新成夹了个饺子,抬眼问道。我想出家,可人家不收。”
易中海长叹一声。
周围人憋着笑。噗——”
傻柱最先破功。
易中海狠狠瞪了他一眼。老易,你也别怪傻柱,就你这些年干的事儿,寺院哪敢收你?”
阎埠贵坐在轮椅上调侃道。我……”
易中海沉默半晌,终是摇头作罢。
道理没错,就是听着刺耳。易大爷,以后安心在院里养老吧,再瞎跑小心回来房子都没了。”
林新成擦擦嘴站起身,“万一下回住进个老太太,您还能续个弦。
要是住个老头——”
“那您可就遭老罪喽!”
傻柱嚼着饺子插刀。
易中海气得胡子直翘,却见傻柱瞪得比他还狠。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招惹何家?
临走时,林新成瞥向狼吞虎咽的刘家兄弟:“你俩有工作吗?”
“没……”
刘光福低头搅着筷子。林哥!我们跟定您了!”
刘光天突然嚷道。
林新成差点气笑:“行啊,黑洲分公司缺高管,包吃住,去了就跟上天堂似的。”
“我们去!我们去!”
两兄弟把头点得像捣蒜。
一个月后,黑洲。
吉普车在尘土飞扬的路上颠簸,刘光天对着荒漠嗷嗷狂吼。
驾驶座的黑人司机翻了个白眼,突然猛踩刹车——前方十几辆皮卡拦住了去路。
刘光天和刘光福,以及司机,望着那群人手中握着的物件,一时愣在原地。
刘光天猛然记起林哥曾经说过的话——到了这儿,就跟天堂一个样。
啊这......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
刘光天与刘光福兄弟的故事,到此结束。
另一边,四九城。
林新成坐在轿车里,指尖轻轻摩挲着陈小旭的手,目光随意掠过窗外的街景。
远处,一群人正聚在一起围观什么热闹。他们在看什么呢?”
林新成朝司机问道。我去打听一下。”
司机靠边停车,挤进人群,没多久便折返回来。是您之前在轧钢厂时的李副厂长,他……一时没想开......”
司机低声解释起来。
原来,去年李副厂长的酒楼倒闭了,今年他又试着创业,却因过去底子不干净被人举报,新生意也黄了。
终究没能扛住打击,人就这么没了。哦,就这事儿?走吧。”
林新成意兴阑珊地摆摆手,还以为有什么新鲜事。
几天后,雪茹丝绸店内。
林新成倚在沙发上,手臂揽着陈雪茹,身旁挨着两人的孩子。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喝茶闲聊。
突然,店门口传来一阵喧闹。
二丫正拦着个不速之客:“拿了钱就走!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谁要饭了?我是范金友!”
“什么范金友?不认识,赶紧出去!”
林新成闻声望去——范金友?
“看那边!”
范金友突然指向门外,趁二丫分神,一个闪身冲进店里。陈雪茹!我是范……”
话到一半卡在喉咙里,范金友瞪大眼睛盯着搂住陈雪茹的林新成。
林新成也在打量他——早忘了这小子哪年出狱的。
多年未见,范金友头发灰白,脸上爬满皱纹,活像老了二十岁。
出狱后范金友不是没折腾过,可吃过牢饭的名声让他处处碰壁。
走投无路之际,他想回来哄骗陈雪茹,却发现她早已成了林新成的人。找她有事?”
林新成挑眉。没、没事,就看看老朋友……”
范金友赔笑搓手。想不想干份高薪工作?”
“想!当然想!”
一个月后,黑洲机场。
西装革履的范金友戴着墨镜迈下舷梯,很快找到举着欢迎牌的本地人。我的朋友!”
对方热情拥抱他,领他坐上了吉普车。这地方真有那么好吗?”
范金友侧头看向开车的司机,语气里透着怀疑。
林新成给他介绍了这份工作,可工作地点却在遥远的黑洲。薪水确实很诱人。”
“但治安状况不太乐观。”
司机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说道。前几年有个叫贾梗的来公司上班。”
“结果没干多久就吓破胆,哭着辞职回国了。”
范金友闻言轻蔑地勾起嘴角,他可不是那种没出息的软蛋。
起初一切顺利,范金友平安无事。
但好景不长,一个月后他就锒铛入狱。
范金友:天堂啊,真是要人命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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