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香斋风波当晚,李琂回府,仔细听了盛小七的叙述。
他沉吟片刻,道:“苏晚晴做得很好。此事你处理得也还算得当。”他能感到盛小七当时的慌乱,但最终的表现已算及格。
【果然开始对小七的产业下手了。手段卑劣,却有效。若非苏晚晴恰好识破,即便最后能澄清,七香斋名声也必受损。】李琂眼中寒光闪烁,【是李琛的人?还是李珏那不成器的残党?或者……是老二那边故布疑阵?】
“凌霄,”他唤来暗卫,“两件事。一,查那假香膏的来源,顺藤摸瓜,看看最后能摸到谁身上。二,盯紧太常寺赵家,尤其是那个嬷嬷和赵小姐,看看她们最近接触过什么人。”
“是!”凌霄领命而去。
李琂又对盛小七道:“铺子那边,我再加派两个会拳脚的婆子过去,明为帮工,实为护卫。所有进货、出货流程,需再严格几分,特别是原料购入,必须由你亲自验收。以后每样产品,留一份小样封存,以备查验。”
盛小七连连点头,心里安定了不少。【有个靠谱的队友就是好!】
然而,李琂的心思已不止于此。七香斋的事,在他看来只是小打小闹,真正的风暴在朝堂。
次日大朝会,气氛微妙。几件无关紧要的政务议完后,一位向来以耿直着称的御史大夫忽然出列,朗声道:“陛下,臣有本奏!国不可一日无储君!自大皇子、三皇子之事后,东宫虚悬已久,致使朝野不安,人心浮动。臣恳请陛下,为江山社稷计,早日册立皇太子,以安天下之心!”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屏息凝神。该来的终于来了!
立刻有几位官员出列附议,言辞恳切,皆言立储之重要。
皇帝高坐龙椅,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他目光扫过下方垂首站立的儿子们——二皇子李瑞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事不关己;七皇子李琂神色淡然,似乎也在静待圣意;五皇子李瑾则显得有些紧张,下意识地看了眼皇后的方向。
“众卿所言,朕知之。”皇帝缓缓开口,声音沉稳,“立储乃国之根本,朕从未忘怀。然,储君之位,重若千钧,需德才兼备,能承社稷之重者方可居之。朕还需细细考量。”
又一位大臣出列:“陛下圣明!然则,皇嗣之中,二殿下仁厚稳重,七殿下聪慧果决,皆为佳选。陛下心中若有考量,不妨示下,也好让臣等安心。”
这是逼着皇帝表态了。
皇帝微微一笑,笑容却未达眼底:“老二老七,确都是好的。老大老三之事,朕心甚痛,亦让朕深知,为君者,不仅需才德,更需心性坚毅,能经得起磨砺诱惑。立储之事,朕自有主张。今日不必再议。”
他轻描淡写地将话题压下,但朝臣们心中都已明了,陛下这是在权衡,也是在等待。等待一个更能让他下定决心的时机,或者,等待儿子们展现出更足以胜任储君之位的资质或……手段。
退朝后,李琂和李瑞一前一后走出大殿,两人目光有瞬间的交汇,皆复杂难辨。
【父皇还在等。】李琂心道,【他在等我们谁先沉不住气,谁先露出破绽,或者,谁先做出更大的功绩。李琛和李珏的下场,让他更加谨慎了。】
【系统:警报!皇储争夺已进入白热化前期阶段!宿主生存任务难度升级!请务必确保攻略目标李琂存活并成功登基!】
【盛小七(正在捣香料,被吓得一哆嗦):……能不能别突然警报!我差点把肉桂粉倒进玫瑰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