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心核安然回归大玄,于悬空山深处设下重重禁制封印,由庄子亲自看顾,徐徐炼化其暴虐混沌之气,抽取其中蕴含的最本源混沌法则奥秘。
白起、韩信等人得老子投影清气滋养,加之皇朝气运加持,伤势恢复极快,修为甚至隐隐再有精进。
然,破碎星河一役余波未平。
七日之后,一道恢弘、中正、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星光诏令,穿透层层空间,直达大玄悬空山。
诏令来自红星古殿。
内容简洁:着大玄人皇秦玄夜,携相关有功臣属,于十日内赴古殿述职,详陈破碎星河之事,并议混沌心核处置及相关功过赏罚。
诏令气息磅礴,隐隐有三大议长道韵流转,代表的是整个红星疆域最高统治机构的意志。
“该来的总会来。”秦玄夜于御书房中,手持星光诏令,神色平静,“混沌心核非同小可,古殿必有关切。此行,既是问询,亦是考校,更是我大玄正式走入古殿核心视野的契机。”
殿下,李靖、岳飞、诸葛亮、郭嘉(伤势已稳定)等重臣肃立。
“陛下,古殿诏令中提及‘有功臣属’,显然意指白起、韩信、王翦、郭嘉四位直接参与争夺的将军谋士。”李靖分析道,“然破碎星河之行,我等暴露了实力,也结下了魔渊、葬土、乃至混沌影主麾下更多仇敌,古殿或许亦有平衡、警示之意。”
诸葛亮羽扇轻摇:“亮以为,道祖(老子)既为议长,又在关键时刻投影相助,古殿召见,恐是明面询问,实为铺路。混沌心核牵扯甚大,古殿或有意将其纳入疆域整体防御或研究体系,我大玄需有所准备,既要维护自身利益,亦需展现顾全大局之态。”
郭嘉脸色仍有些苍白,但眼神明亮:“嘉以为,此行重点非在心核归属——既已落入我手,古殿断无强行索要之理,否则道祖颜面何存?重点在于,我大玄在此事中展现出的战力、谋略以及……潜力。古殿或会借此评估我朝在应对‘葬土潮汐’、‘魔渊侵袭’等未来大劫中,能扮演何种角色,承担多少责任。”
秦玄夜颔首:“诸卿所言甚是。传白起、韩信、王翦、郭嘉,随朕十日后前往古殿。朝中之事,由李靖、岳飞暂领军事,诸葛亮、鬼谷子、商鞅总揽政务,庄子帝师坐镇悬空山。”
“臣等遵旨!”
十日后,红星古殿。
古殿并非实体建筑,而是一片悬浮于红星疆域核心时空交汇处的恢弘道境。
外围星云环绕,法则显化为种种异象,气象万千。
时有强大的气息进出,皆是红星疆域内各族各派的顶尖人物。
秦玄夜一行人乘坐着古殿派来的接引星舟,穿过层层禁制与时空屏障,最终抵达古殿主体——一座仿佛由整块“秩序之石”雕琢而成的无边广场。
广场尽头,是三座呈“品”字形分布、高耸入云、笼罩在朦胧道光中的巍峨殿堂,分别代表着三位议长的道场。
接引使者是一位气息深不可测、身着古殿制式星袍的老者,对秦玄夜等人态度不卑不亢:“人皇陛下,诸位,请随我来。三位议长与诸位议员,已在‘万象议庭’等候。”
穿过广场,步入中间那座最为宏伟的殿堂。
内部空间浩瀚,仿佛自成一方宇宙穹顶,星辰罗列,演化诸天。下方,呈环形分布着许多悬浮的玉座,此刻已有数十道身影落座,气息或磅礴,或晦涩,或凌厉,皆是不凡。
这些便是红星古殿的议员,代表着疆域内各大顶尖势力或至强者。
环形中心,三张更高的玉座之上,道光氤氲,隐约可见三道身影轮廓。
左侧玉座,道光温和充满生机,仿佛孕育万物,是生命母神。
右侧玉座,道光冰冷精密,似有无尽器械虚影流转,是万械主宰。
正中玉座,道光最为质朴,却又仿佛蕴含万道源头,混沌初开之意,正是道祖老子。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秦玄夜能感受到一道温和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大玄人皇秦玄夜,携臣属白起、韩信、王翦、郭嘉,见过三位议长,诸位议员。”秦玄夜不卑不亢,拱手行礼。白起等人亦随之行礼。
“免礼。”生命母神的声音温润慈和,仿佛春风拂过,“秦人皇,破碎星河之事,关乎疆域安定,混沌心核更涉及本源法则。今日召见,望尔等如实陈述经过,不得隐瞒。”
“是。”秦玄夜应道,随即由韩信为主,郭嘉补充,白起、王翦佐证,将破碎星河发现混沌核心碎片(后证实为心核伴生碎片)、各方争夺、遭遇魔渊血骸、葬土收尸人及咒怨之灵、虚妄商会、独行强者、最终混沌梦魇统领突袭,以及道祖投影降临相救、取得心核的过程,清晰扼要地陈述了一遍。其中涉及大玄自身谋略、神通之处,略作简化,但关键节点未做隐瞒。
陈述完毕,议庭内一片寂静。诸位议员神色各异,有惊叹,有审视,有忌惮,也有好奇。
“以新生皇朝之力,于数位第二步强敌环伺下夺得心核,虽仗道祖之威,然其本身实力、魄力、配合,确属难得。”一位身披鳞甲、头生龙角的议员(龙血族代表)缓缓开口,声音洪亮。
“咒怨之灵……葬土果然在暗中培植咒道纪元遗族,图谋甚大。”另一位笼罩在星辉中的女性议员(星灵族代表)声音清冷,“万怨噬魂阵……接引葬土潮汐先锋……此事必须彻查!”
“混沌影主麾下梦魇统领也插手了……看来混沌一方也在关注,甚至可能想浑水摸鱼。”一名仿佛由无数齿轮与光线构成的议员(机械族代表)发出冰冷的电子音。
万械主宰的光影微微波动,发出精确平直的声音:“数据记录分析完毕。大玄小队行动效率、风险评估、临场应变、资源利用率,综合评分:优等。尤其是利用混沌碎片共鸣定位心核、把握力场衰减间隙、以及最终应对梦魇突袭的战术配合,展现出极高的战场智慧与执行力。”
生命母神温声道:“确有过人之处。然,影卫陨落,亦是我疆域之损失。念其忠勇,古殿当有抚恤。另,混沌心核蕴含庞大能量与原始法则,于疆域整体防御及法则研究有重要意义。秦人皇,你打算如何处置此物?”
问题抛回给秦玄夜,全场目光聚焦。
秦玄夜早有准备,朗声道:“回议长,混沌心核乃天地奇物,确非我大玄一家可独享。
朕提议:心核置于古殿监管之下,由古殿牵头,联合疆域内擅长混沌、能量、法则研究的各族各派,共同设立研究序列,解析其奥秘,所得成果,按贡献度共享。
我大玄作为发现与获取者,享有优先研究权及部分成果支配权。同时,心核能量若经安全引导,可部分用于加固边疆防御大阵,以应对魔渊、葬土之威胁。”
此言一出,不少议员微微点头。这个提议既表明了服从古殿权威、顾全大局的态度,又为自家争取了实际利益,还算公道。
“可。”生命母神颔首。
“附议。”万械主宰道。
老子光影中传来平和声音:“善。具体细则,由古殿执事堂与大玄后续商定。”
混沌心核的处置,就此定下基调。
这时,一位气息阴冷、仿佛来自冥土的议员(幽冥族代表)忽然开口:“秦人皇,你大玄新立,便屡屡与魔渊、葬土冲突,虽战绩不俗,却也招致其更大敌意。此次更引得混沌影主麾下关注。长此以往,恐为疆域招惹祸端,打破现有平衡。古殿虽强,亦不可能时时为一方势力出手解围。”
这话带着明显的质疑甚至敲打之意。
白起眼神一冷,韩信面上微笑不变,郭嘉则垂下眼帘。
秦玄夜神色不变,看向那幽冥族议员:“敢问议员,若魔渊、葬土打上门来,是俯首称臣,割地赔款,可保平安?还是奋起抗争,将其打痛打怕,方能赢得喘息之机?”
他声音渐沉,“我大玄立朝之本,便是不屈外侮,自强不息。魔渊葬土亡我之心不死,非我招惹,而是其本性如此。至于平衡……难道牺牲疆域内新生力量的利益与尊严,去换取豺狼短暂的‘满意’,便是平衡?那样的平衡,不要也罢!”
他语气铿锵,皇道气息自然流露,虽未刻意压迫,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说得好!”那龙血族议员拍案赞道,“对那群吞噬毁灭的渣滓,就该打回去!老子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秦人皇,你们大玄够硬气,我龙血族佩服!”
其他一些对魔渊葬土同样敌视的议员也纷纷点头。
幽冥族议员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老子光影中传来淡淡声音:“劫数自定,因果自招。大玄之道,勇毅精进,合乎天道。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日后行事,需更加谨慎周全。古殿有其规则法度,亦有其底线。凡红星疆域之属,恪守本分,共抗外敌者,古殿自会为其后盾。”
这既是肯定,也是提醒。
“谨遵议长教诲。”秦玄夜躬身。
“破碎星河之事,至此议定。”生命母神总结道,“秦人皇及所属,成功夺取混沌心核,挫败葬土借机引动潮汐之谋,有功于疆域。古殿赐下‘星辰功绩’十万点,可于古殿宝库兑换相应资源、秘法或情报。另,特许大玄于古殿‘万法阁’三层阅览权限百年,助尔等完善自身传承。”
“谢议长!”秦玄夜等人领谢。星辰功绩是古殿内部硬通货,十万点价值不菲。万法阁三层权限更是难得,其中收藏了古殿收集的诸多珍贵典籍与感悟。
“另有一事。”万械主宰忽然道,“近期监测显示,生命母神辖域‘翡翠星域’周边,混沌能量异常活跃度上升37%,与咒道秘境出现前数据有相似性。结合葬土此前行动,不排除有新的古纪元秘境或异常点即将显现。秦人皇,你大玄既已接触咒道纪元,且表现出了应对此类事件的能力,古殿有意将此区域初步监测与预警任务,交予大玄负责,你可愿意?”
新的任务?还是可能涉及古纪元秘境的任务!
秦玄夜心中微动,与韩信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旋即拱手:“为大玄乃红星疆域一份子,自当为疆域安定效力。此任务,我大玄接下!”
“好。”万械主宰道,“相关资料稍后传送与你。记住,以监测预警为主,不可擅动,有任何异常,立刻上报古殿。”
召见到此结束。
离开万象议庭,秦玄夜等人被引至古殿安排的临时居所。
不久,老子的一缕传音落入秦玄夜心间:“玄夜,今日应对尚可。混沌心核之事,依议而行即可。翡翠星域之事,需多加小心,或与‘彼岸之桥’传言有关。遇事不决,可询庄子。”
“谢老师提点。”秦玄夜心中了然。
古殿之行,大玄算是正式在红星疆域最高层面亮了相,得了实惠,也接了新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