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快点,邪物就在前面!”
九叔脚步不停,声音带着几分急促,目光死死锁定前方隐在夜色里的轮廓。
“师父,这都跑了大半宿了,实在顶不住了!”秋生扶着膝盖大口喘气,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旁边的文才也没好到哪儿去,腰都快弯成了虾米:“就是啊师父,腿都软了……”
九叔回头瞪了他俩一眼,气不打一处来:“看看你们这点出息!前头那座城隍庙看见了吗?邪物就在里头藏着,再磨蹭就跑了,跟上!”
话音落,他率先加快脚步,桃木剑在掌心攥得发白。
城隍庙口
夜色沉沉,城隍庙的飞檐在月光下透着几分阴森。
九叔手持桃木剑,身姿挺拔如松,眼神锐利如鹰;秋生左右开弓,一手举着一面阴阳镜,镜面反射着微弱的光;文才则紧紧攥着一把黄符,指尖都泛了白。
“吱呀——”
九叔首当其冲,猛地推开虚掩的庙门,一股阴风瞬间扑面而来。
“邪祟!有胆子冲我师父来,别冲我!”秋生下意识往九叔身后缩了缩,嗓门倒是不小。
文才连忙跟着附和,声音都在发颤:“我也一样!我也一样!”
九叔嘴角抽了抽,握着桃木剑的手都紧了紧——头一次觉得这柄斩妖除魔的桃木剑,此刻竟这么没用。
可下一秒,他脸上的凝重骤然变了。
方才还弥漫在空气里、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浓郁邪气,竟在推门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嗯?”九叔眉头紧锁,“有蹊跷!”
他缓步踏入庙中,目光扫过四周,忽然瞥见墙角一抹跳动的红光——那不是凡火,是带着灼热气息的真火!
九叔瞳孔骤缩,脑海中骤然闪过一道身影——
玄色镶金边的紫袍曳地,广袖翻飞间似有流云涌动,那人负手而立,发须皆白却面色红润,眉宇间透着一股不染尘俗的清逸,仙风道骨四字,仿佛就是为他量身定做。
九叔心头一震,脱口而出:“紫袍!一定是紫袍修士!”
……
……
翌日清晨,阳光刚漫过街角的梧桐树梢。
“秦飞,上车!”
黑色轿车稳稳停在路边,车窗降下,柳如烟清丽的脸庞带着几分不耐,冲站在巷口的少年扬了扬下巴。
秦飞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快步走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副驾:“大小姐,您怎么亲自来了?”
还好他刚溜达到门口,这要是柳如烟直接杀到他家,那后果不堪设想!
“你还知道问?”柳如烟白了他一眼,启动车子的动作干净利落,“大少爷,你今天要参加比赛,自己忘了?”
“比赛啊,那不得十点才开始吗?”秦飞看了眼手机,一脸无所谓,“现在才八点半,还早着呢。”
柳如烟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心里暗自腹诽: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诶诶诶,大小姐,你慢点!”秦飞看着车子瞬间提速,吓得赶紧抓住安全带,“我可不知道你车技咋样,别开这么快啊!”
“闭嘴,坐好!”柳如烟语气不容置喙,脚下的油门又踩深了几分。
十分钟后,南市大学校门口。
车子猛地停稳,秦飞捂着胸口,还没缓过劲来:“大小姐,我刚刚可算着了,你一共闯了三个红绿灯,不礼让行人两次!这也太危险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啰里啰嗦的?”柳如烟解开安全带,催促道,“快下车,别耽误时间。”
秦飞却摇了摇头,赖在座位上不动:“不行,我不下。”
柳如烟挑眉,眼里满是疑惑:“?”
“这几分钟给我吓得魂儿都快飞了,”秦飞搓了搓手,脸上露出一抹无赖的笑,“除非你亲我一口,我就下去。”
柳如烟的脸颊瞬间涨红,语气也冷了下来:“秦飞,我给你脸了是吧?”
“那我不管!”秦飞梗着脖子,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反正不亲我,我就是不下车!”
看着他这副耍赖的样子,柳如烟又气又笑,指尖都有些发痒,恨不得让他变成一只耳。
“劳资蜀道山!”她咬着牙威胁道。
“终南山都没用!”秦飞丝毫不惧,甚至还往前凑了凑。
“我真服了你了!”柳如烟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害羞,飞快地侧过脸。
“啵!”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秦飞的脸颊上。
“呸呸呸!”柳如烟连忙别过脸,耳根红得快要滴血,“这下行了吧?赶紧下车!”
秦飞摸了摸被吻过的地方,笑得更得意了:“不算不算,得亲嘴才行!”
“秦飞!你别得寸进尺!”柳如烟瞪着他,眼神里又羞又恼,拳头都攥起来了。
“好吧好吧,算你厉害!”
秦飞见好就收,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他压根没指望柳如烟真能点头,方才那一下脸颊吻已经是意外之喜。至于亲嘴,不急,反正人都在这儿了,还能跑了不成?
柳如烟瞥见他嘴角藏不住的笑,耳根仍泛着红,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开口:“咳咳,今天比赛好好表现。要是能踢爆北市队的话,之前说的事……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你说啥?!”秦飞眼睛瞬间亮了,猛地凑过来,一脸不敢置信,“大小姐你再重复一遍?”
“好话不说第二遍!”柳如烟别过脸,语气硬邦邦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赶紧去球场,别迟到了!”
“收到!保证完成任务!”秦飞斗志满满,推开车门就往校园里冲,跑了两步还回头冲她挥了挥手,笑容灿烂得晃眼。
“嘿嘿,就他们那水平,想赢我还嫩了点!”秦飞抹了把嘴角的水渍,眼底藏着藏不住的得意,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如烟这丫头也真是,明明想履行承诺,偏要装得冷冰冰的——想亲我就直说呗,我还能不答应?”
这话要是被柳如烟听见,保管得气笑,暗自后悔方才没真下狠手,把这得寸进尺的家伙拧成“一只耳”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