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树枝先着地缓冲,没伤着骨头。”
确实不碍事,就是腿麻。
大伙儿瞧瞧那头野猪,多亏梅伟同志出手,不然我早喂了猪嘴。”
见崔大壮无大碍,众人转向野猪。
待看清状况,齐齐倒吸凉气——
这三百多斤的庞然大物,竟被梅伟用木棍活活 ,颅骨都碎了!
梅伟望着血肉模糊的野猪,扶额苦笑。
方才唯恐野猪反扑,下手失了分寸,没成想直接打爆了猪头。
梅知青真神了!这力气简直天神下凡!村民竖起拇指赞叹。
众人目光已然不同——能单棍毙野猪的本事,赢得了全村敬重。
崔大壮蹒跚上前,眼眶发红:梅知青的救命大恩,我崔大壮记一辈子!往后你就是我亲兄弟,谁跟你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说着便要下跪。
梅伟连忙扶住要下跪的崔大壮:崔队长别这样,守夜互相照应是应该的。”
梅伟知青,您就看我的表现吧!
行了,两个大老爷们别拉扯了,谁带刀了?赶紧给野猪放血。”
这畜生糟蹋咱们玉米地,正好拿它的肉补偿。”
嘿嘿,是不是能分肉吃了?
天亮就找李大队长主持分肉,大伙儿吃顿好的,干活也有劲!
众人利落地给野猪放血,合力抬出树林。
后半夜没人犯困,大伙儿说笑到天明。
走!抬着野猪找李大队长分肉去!
让其他守夜组眼红去吧!
他们砍了木棍当扁担,用藤蔓捆住野猪蹄子。
梅伟刚要帮忙,就被崔大壮拦住。
有我们在,哪能让您动手!
就是,传出去我们脸往哪搁?
一路上逢人就炫耀,消息很快传遍长白村。
张志成这个话痨逢人就说梅伟猎野猪的事。
等他们抬到大队部,全村人都涌来看热闹。
李忠权找来崔会计和屠夫商量分肉方案:梅伟分十斤,守夜的每人多一斤,剩下的按人头分。”
征求梅伟意见时,他爽快答应:我没意见。”
李忠权拍拍他肩膀:委屈你了。
要是小猎物你自己留着就行,但野猪得上交集体。”
十斤肉够多了,我很知足。”
屠夫李忠国让梅伟优先选肉:要哪块您尽管说。”
前腿就行。”
不要五花肉?
就前腿。”梅伟坚持道。
李忠国竖起大拇指:梅知青仁义!手起刀落割下块好肉,足足十斤,不信让崔会计称。”
梅伟拎着猪肉,连秤都没过:“李叔,您的手艺我信得过!”
“哈哈哈……好小子!要不是知青身份拦着,非让你当我女婿不可!”
李忠国笑得胡子直颤。
这份信任让他心里暖烘烘的。
分肉时守夜的社员优先,最后才轮到其他村民。
人人捧着肉喜气洋洋,路过梅伟时总要道声谢。
知青们分到半斤肉也乐开了花,梅伟掂掂手里沉甸甸的肉块,转头就把十斤野猪肉堆在灶台上:“大伙儿凑个热闹,今晚加餐!”
“嚯!梅哥这么阔气,咱们这半斤肉更得掏出来了!”
李泽华搓着手直笑。
先前因建房被拒的芥蒂,此刻早被肉香冲散了——原来梅伟不是小气,是真习惯独住啊。
“爷们儿靠边站!”
杨秀兰把菜刀剁得咚咚响,“让你们掌勺纯属糟蹋好东西!”
几个女知青默契地围上围裙。
谁不知道野猪肉处理不好又柴又腥?
暮色降临时,整个长白村都飘着油汪汪的香气。
孩子们撒欢的声浪比平日高三分,梅伟嚼着酱色透亮的肉块连连点头:“这手艺能开饭馆了!”
“那是!咱姐妹可没白下地干活练臂力!”
女知青们扬着油光光的脸笑作一团。
连总阴阳怪气的顾向北和丁华都闷头扒饭,腮帮子塞得鼓鼓的。
——
这几日梅伟走在村里,总被乡亲们热络地招呼。
小尾巴似的娃娃们追着他问:“梅哥哥啥时候再打野猪呀?”
上工时更躲不开大娘们 辣的关怀:
“梅知青,我表侄女俊得像画报明星!见见不?”
“婶子我还没打算成家……”
梅伟耳根发烫。
“害啥羞嘛!那闺女辫子有这么长——”
大娘双臂一展,差点扫到路过的李大队长。
“扣工分了啊!”
李大队长板着脸轰人,“人家要回城的,你们少折腾!”
人群哄笑着散开,风中飘来嘀咕:“多好的后生,可惜我家丫头配不上哟……”
待妇女们散去后,李忠权队长问道:梅伟同志,你们的新房差不多干透了吧?打算什么时候搬?需要搭把手尽管说。”
最近天气不错,炕也烘干了,想在秋收前搬进去。
到时候还得请李队长来给我们燎锅底。”
哈哈哈......这事包在我身上!你们定好日子就行,我准给你们批假,正好蹭顿好的!李忠权拍着大腿笑道。
要不就明天吧,我请个假去公社置办些酒肉。
乔迁之喜,总得热闹热闹。”
李队长明天能抽空吗?没您这老把式掌灶可不成。”
天大的事也得搁一边!保管把灶火给你烧得旺旺的!李队长爽快应下。
梅伟盘算着把村干部都请一遍:下工后我去大队部,顺道请崔会计他们来帮忙。”
用不着专门跑,我通知就成。
早上他们还念叨着,就等着吃你这顿酒席呢!
谢过李队长,梅伟又找到崔大壮。
听说要燎锅底,崔大壮当即表示明早全家都来帮忙。
张志成听说搬家消息立刻响应:早该搬了!再住下去我非得被顾向北他们逼疯不可!对了,买肉的事还得靠你,咱们总得请知青点大伙儿吃顿好的。”
肉我来解决,你负责其他配菜。
除了知青,我还请了李队长、崔会计和几个小队长,起码得备三桌。”
嘿嘿,这回可占你便宜了。”
过了这村可没这店!
当晚宣布搬家决定时,女知青们最关心伙食:真管肉?那我们可得早点去帮忙!
放心,有伟哥在,肉管够!张志成胸脯拍得砰砰响。
次日拂晓,梅伟背着竹篓悄然离村。
确认四下无人后,他闪身进入神秘空间,转眼已出现在公社附近。
在国营饭店饱餐一顿后,他先去供销社称了瓜子糖果,又买了大块豆腐。
沉甸甸的竹篓里,隐约飘出肉香。
离开白河公社后,梅伟找了个僻静处进入空间,亲自割了20斤猪肉装进背篓,又舀了30斤大米。
他在空间里待了个把钟头,再出来时已站在长白生产大队地界。
省去一小时脚程,独来独往果然便利。
知青点早已人头攒动。
李忠权大队长带着全家到场,崔爱国会计和崔队长等干部也携家眷前来,孩子们嬉闹着穿梭其间。
梅伟非但不嫌人多,反倒满心欢喜。
他先让张志成给孩子们分花生瓜子,又将猪肉、大米和豆腐交给师凌薇。”买了20斤肉,应该够吧?
够了够了!师凌薇指着墙角,李大队长他们自带了口粮和蔬菜呢。”
看着堆成小山的青菜粮食,梅伟心头一暖。
长白村乡亲的实诚,倒让他这个出肉的东道主有些过意不去。
灶台边很快飘起炊烟。
梅伟给男人们散完烟,特意嘱咐师凌薇多备两桌饭菜。
正午时分,张志成点燃两挂鞭炮,噼啪声里搬家宴正式开席。
五张方桌坐得满满当当,菜肴竟还有富余。
日头西斜时,李忠权带着众人收拾完碗筷桌椅方才散去。
梅伟仰面躺在新房火炕上,望着亲手垒砌的房梁,满足感油然而生。
歇过晌午,梅伟锁好房门,将棉被卷成筒状便闪进空间。
他痛饮几口灵泉,又跳进河里畅洗半小时。
与大白嬉戏过后,他开始清点牲畜:野猪群新增百余头幼崽,兔子数量已然翻倍。
往虎山投放十只野兔,又给雪豹一家送去二十只。
望着生机勃勃的空间,梅伟忽然想搭个厨房——如今虽搬出集体宿舍,但炖肉香气难免飘散。
新屋落成已够招摇,还是低调些好。
来到长白生产大队已近一月,梅伟始终未在周边发现敌特分子的踪迹。
他一度想致电调查部询问老周,是否情报有误。
凭借系统的监测能力,方圆十公里内任何可疑人员都无所遁形,但这段时日确实未见红点标记进入长白山区域。
或许与岛国建交后,对方暂时收敛了行动。
这些岛国人行事总是两极分化——胆大时肆无忌惮,胆小时草木皆兵。
既然暂无发现,梅伟决定静观其变。
虽思念家乡,但眼下也只能安心驻守。
每日在空间演练五形拳、锤炼精神力后,他便回房休息。
搬入新居不久,村里迎来玉米丰收季。
全村老少齐上阵,热火朝天抢收玉米。
壮劳力在前方采摘,孩童们紧随其后查漏补缺,尤其仔细搜寻倒伏的植株。
张志成照例凑在梅伟身旁劳作。
见梅伟背着满篓玉米仍步履轻快,不禁艳羡道:伟哥,你该不会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吧?
明明是你体力不济,梅伟失笑,瞧瞧村里其他汉子,哪个不是这样?
唉,我这肩膀酸得厉害,张志成揉着胳膊抱怨,日头毒,玉米叶刮得皮肤又痒又痛。”
不仅张志成叫苦,丁华与顾向北也备受煎熬。
尤其顾向北腿伤未愈,负重行走时仍显跛态。
但秋收时节,大队绝不允许多余的休养。
若不出工,今年工分将所剩无几,口粮供给也会成问题。
晒场上,金黄的玉米棒日渐堆积。
连续数日曝晒后,发芽风险已大大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