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健康中继站的模拟实验室里,空气都透着股霉味。
玻璃温室里的太空番茄,前几天还绿油油的,今天全蔫了 —— 叶子卷成了筒,茎秆软得撑不住,最吓人的是根须,扒开盆土一看,全是黑的,一捏就烂。几个工程师围着温室,脸比番茄叶子还绿。
“已经第 5 天了!” 负责温室项目的周工蹲在地上,手指戳了戳烂根,声音发颤,“换了三次土,调了四次湿度,还是烂!星际农业集团刚才发函,说想要他们的火星专用营养液,得先交 8 亿美金专利费,还得让他们独家供应,不然连技术文档的边都不让碰!”
林辰刚推开实验室门,就听见这话,脚步顿了一下。他走到温室前,看着蔫掉的番茄,眉头拧成了疙瘩:“他们明知道咱们要赶在月底前出温室实验报告,故意坐地起价?”
“可不是嘛!” 周工递过来一份皱巴巴的函件,里面还夹着张打印的便签,字里行间全是嘲讽:“未来科技连火星蔬菜都种不活,还想搞什么中继站?趁早放弃,别浪费钱了。”
这话刚落,实验室的电话就响了,是地火联盟的工作人员,语气急得像着火:“林先生,联盟刚开了会,给你们 15 天时间!要是还解决不了蔬菜生长问题,就削减火星计划 30% 的预算,有几个成员国还说,不如先把钱投到地球服务站,至少不会让种子烂在盆里!”
林辰挂了电话,没急着发火,反而走到电脑前,打开系统面板 —— 之前火星计划启动攒的
积分还在,手指一点,直接兑换【火星育种优化卡】。
【兑换成功!消耗
神豪积分,解锁 “低重力耐腐根系蔬菜品种” 核心基因序列 +“低成本营养液配方”;星际农业集团垄断证据已生成,含内部邮件、价格联盟协议】
不到一分钟,研发部的邮箱就收到了文件。周工点开一看,眼睛瞬间亮了:“我的天!这基因序列太神了!专门针对火星低重力设计的,根须能分泌抗腐物质,还有这营养液配方,用的都是普通原料,成本才星际农业的 1\/8!”
林辰立刻拨了中国农业科学院的电话,院长一听是火星育种的事,当场拍板:“林总,这事咱们必须帮!国家早就想突破这技术,正好跟你的方案互补,我现在就派专家过去,7 天内保证出样品!”
当天下午,农科院的专家就带着设备赶来了。实验室一下子热闹起来 —— 有人在超净台里提取番茄基因,有人按配方调营养液,有人用模拟火星重力的装置测试生长环境。林辰也没闲着,跟着专家一起盯数据,时不时提个优化建议。
晚上回家,林辰刚把外套脱下来,林念清就抱着笔记本跑过来,脸上还沾着点铅笔灰:“爸爸,我能帮你记录蔬菜生长数据吗?今天老师刚教了‘对照实验’,我能把普通番茄和火星番茄的根须长度、生长速度列成表格,比你用笔记快多了!”
林辰笑着点头,父子俩坐在客厅的茶几前,林念清盯着电脑上的实时数据,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0 小时,根须长度 2 厘米;6 小时,2.3 厘米;12 小时…… 哎?爸爸,你看,火星番茄的根须在低重力下,侧根长得特别慢,是不是光照不够?”
他指着屏幕上的曲线:“咱们现在是全天照,火星白天只有地球的一半,要是改成‘白天照顶部,晚上照根部’,分层给光,说不定能刺激侧根生长!”
林辰凑过去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他立刻拍了张截图发给周工,附带林念清的建议。半夜的时候,周工发来消息:“林总!念清这办法太管用了!侧根开始长了,没再烂!”
林念辰见哥哥帮上了忙,也吵着要出力。她找出彩笔和画纸,趴在地上画了起来 —— 把火星番茄画成了红色的小机器人,根须是蓝色的 “能量线”,叶子上画着个小小的健康手环,旁边歪歪扭扭写着 “火星蔬菜小卫士”。
林辰把画发给地火联盟的宣传部门,对方秒回:“太可爱了!我们要印在科普手册上,还要贴在温室的玻璃上,让全世界的小朋友都知道这个‘小卫士’!”
7 天时间一晃就过。实验室里的新番茄苗,长得比之前高了一倍 —— 茎秆粗得能掐出汁,根须白花花的,一点没烂,20 天就开花了,比星际农业集团的品种快了整整一半。周工拿着检测报告,手都在抖:“营养成分比普通番茄高 30%,在模拟火星环境下,挂果率能到 90%!成本才他们的 1\/8!”
林辰没耽搁,当天就召开了全球发布会。屏幕上一边放着新番茄的生长视频,一边放着星际农业的垄断证据 —— 内部邮件里写着 “联合厂商抬高营养液价格,逼未来科技就范”,价格联盟协议上还有 6 家企业的签名,连他们偷偷给其他育种公司 “断原料” 的记录都有。
“星际农业说只有他们能种火星蔬菜?” 林辰对着镜头冷笑,手里举着新番茄,“现在大家看清楚了,是谁在垄断技术,是谁在阻碍火星探索!从今天起,未来科技开放番茄品种的基因序列和营养液配方,欢迎全球企业合作,共同打破垄断!”
发布会刚结束,全球 28 家农业企业就发来合作申请。连之前跟星际农业结盟的几家厂商,都偷偷联系林辰,说 “愿意放弃联盟,引进新番茄品种”。
星际农业的股价当天就暴跌 80%,cEo 急得连夜从国外飞过来,堵在未来科技的门口,头发乱糟糟的:“林总,之前是我们不对,我们愿意免掉专利费,还按成本价供应营养液,求你别再开放配方了!”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林辰让刘敏把他打发走,“想合作可以,先赔偿咱们这 7 天的停工损失,再公开道歉,把垄断的营养液市场放开,否则免谈。”
星际农业没办法,只能乖乖照做。他们在全球媒体上公开道歉,赔偿了未来科技 5000 万美金,还把营养液的定价权交给了地火联盟。地火联盟也发了声明,说 “未来科技的育种突破,为火星中继站的粮食自给打下了基础,温室建设继续推进”。
之前提议削减预算的成员国,现在全变了口风。澳大利亚代表在联盟会议上说:“林总真是太厉害了,7 天就解决了火星蔬菜的问题,我们全力支持温室建设!” 加拿大代表也跟着附和:“我们愿意派农业专家去帮忙,一起推进种植实验!”
解决了温室危机,林辰带着全家去实验室参观。温室里的番茄已经挂果了,红彤彤的,像小灯笼。林念清踮着脚,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果子,骄傲地说:“爸爸,以后我要当火星农业科学家,研发更多能在火星生长的蔬菜,让宇航员叔叔有吃不完的新鲜菜!”
林念辰穿着小太空服,指着玻璃上自己画的 “火星小卫士”,跟外国专家说:“this is my tomato! Its a mars guard!(这是我的番茄!是火星卫士!)” 专家们笑着竖起大拇指,还拿出手机跟她和画合影。
苏清月靠在林辰身边,看着眼前的景象,轻声说:“真没想到,一场温室危机,反而让咱们突破了火星育种技术,还拿到了农业领域的话语权。”
林辰没说话,只是看着温室里的番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洒在红彤彤的果子上,亮得晃眼。工程师们正在调试自动灌溉系统,准备下一步的大规模种植实验。
实验室的墙上,贴着张新的进度表 ——“火星温室种植实验:100%”,旁边还贴着林念辰的画,画里的番茄小机器人,正对着镜头比耶。
远处的研发部里,传来阵阵欢呼。他们正在测试新的黄瓜品种,根须也长得白花花的,没一点腐烂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