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两边，柳儿踉跄着扶着墙，体内的燥热让她意识发飘，刚才给念安撒药粉时她也沾染了几分。
如今念安跑了，计划落了空，可这药劲却越来越凶，她咬着牙，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不能便宜了那个傻子，她看中的从来都是沈明。
凭着最后一丝清明，柳儿摸到了沈明的书房。门没锁，她推门进去时，沈明正烦躁地踱步，见她衣衫凌乱、脸颊绯红地闯进来，眼底先是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被贪婪取代。
“沈哥哥……”柳儿声音发颤，故意往他身上倒，“我好难受……求你……”
沈明本就不是什么柳下惠，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甜香，看着她柔媚的模样，那点理智瞬间崩断。
他一把扣住她的腰，语气带着轻佻：“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柳儿半推半就，眼底闪过一丝算计的光。只要缠上沈明，往后在府里还怕没有好日子过？
一夜荒唐。
次日清晨，柳儿醒来时，身侧早已空了。
她拢了拢衣襟，心里有些发慌，却还是强撑着起身，想去寻沈明讨个说法。
书房里，沈明正慢条斯理地喝茶，见她进来，眼神淡漠得像在看陌生人。
“事情办完了就回去吧，往后别再来找我。”
柳儿脸色一白，咬着唇道：“沈哥哥，我们……”
“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沈明打断她，语气里满是不耐，“念安那边你没得手，还有脸来纠缠？识相点就自己消失，免得我动手。”
柳儿浑身一僵，才知自己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
她本想攀附高枝，到头来却落得这般境地，看着沈明冷漠的侧脸，心头的悔意与不甘像潮水般涌来，却只能攥紧拳头，狼狈地退了出去。
嫣曦一早便命心腹丫鬟暗中探查，柳儿与沈明的事，很快便一字不落传到她耳中。她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当即让人把柳儿请到自己院子的偏厅，屏退了所有下人。
柳儿进屋时，神色慌张又狼狈，见了嫣曦，下意识低下头，不敢直视。嫣曦端着茶，语气平淡：“柳儿姑娘，昨日之事，我都知晓了。”
柳儿身子一颤，脸色更白，以为嫣曦要问责，连忙道：“少夫人，我错了，我不该对念安少爷下药，求您饶了我……”
“饶你不难。”嫣曦打断她，抬眼看向她，语气带着几分点拨，“你对念安下药，本是想攀附嫡脉，如今这条路走不通了，可也未必没别的出路。沈明虽不是嫡子，却也是二房有头有脸的人物，将来日子也不会差。”
柳儿愣住，抬头看她，眼神疑惑。
嫣曦放下茶杯，语气平静：“你身子清白都给了他，他总不能不认账。你若趁机攀咬，闹到长辈面前，沈明为了自己的名声，也得给你个交代，往后跟着他，好歹不愁吃喝，总比现在灰头土脸被赶出府，落得个坏名声强。”
柳儿心头一动，嫣曦的话正说到她心坎里。
她本就不甘心被沈明玩弄后抛弃，若真能闹一场，逼沈明负责，倒也不算白吃亏。
可她又怕沈明权势大，自己讨不到好处，眼神里满是犹豫。
“你若敢说，我便帮你递句话，让长辈知晓此事。”嫣曦看穿她的顾虑，淡淡补充，“沈明暗纵你算计念安，本就有错，如今又对你始乱终弃，理亏在先，长辈自有公断。”
有了嫣曦这句话，柳儿像是吃了定心丸，眼底闪过一丝狠劲。她咬了咬牙，点头道：“好，我说！沈明玩弄我，还想弃之不顾，我定要他给我个说法！”
嫣曦看着她决绝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却未多言，只道：“既如此，你且等着，今日便让此事有个了断。”
她要的从不是柳儿能攀附沈明，而是借柳儿的手，撕开沈明温雅的假面，让他也尝尝算计他人、自食恶果的滋味。
沈明想搅乱她与念安的日子，那她便让他自身难保，往后再无心思算计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