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兵马如果是在野外,侯大将军有信心能在很短时间内将其全歼,但外城作为帝都最后一道防线,其城墙高达数十丈,城高深堑称一句“铜墙铁壁”都不为过,岂又是那么容易攻破的?
久攻不下,据说侯大将军急的嘴里都起燎泡,因为神佑皇帝已经下了勤王令,拖的越久对他越不利,一旦勤王军到,就面临着腹背受敌。但即使如此却也毫无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十八路番王人马,能快各地勤王军一步。
见城外叛军久攻不下,皇帝也安心下来,只待勤王军一到便能杀出城去。可能是压力没有那么大了,又想起了大将军的背叛,皇帝一时间觉得谁都可能是下一个大将军,首当其冲便是斩妖司,其司主和朱雀堂掌印使都和蜀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特别是朱雀堂掌印使就是蜀王的次女,而青龙堂也是司主心腹,最终司主,朱雀堂和青龙堂都被停职,监禁起来。
这时发生了一件让神佑皇帝暴怒的事---竟然有人投毒,按说皇宫森严,最不可能发生的就是对皇帝投毒下毒的事件,然而这事还是发生了,用的乃是这世界特有的几种物品,有烧菜用的香料,有制作香薰用的香料,最后一味乃是制作皇上喜欢的药酒中的一味补药;这几种物品分开均是无毒,然而合在一起就是一味慢性毒药,主伤神魂,最多七日,中毒者将神智丧失,如同稚童。
要激发毒性则对最后这位补药需要的剂量很大,也因此引起了值守太监的注意,这值守太监通过药酒颜色的轻微变化,冒死提醒皇上。
太医院检查药酒发现,只是补药剂量稍微大了些,并不会对皇上造成伤害,便将值守太监降为最低等太监。此事后皇帝还是心有不安,让人深查,这才牵扯出这一投毒案,大量涉事人员被处死,其中很多都是无辜人员。
这件事更加深了,皇帝的疑心病,开始大肆清查,斩妖司现在的当权者九公主赵沁馨,也趁此机会在斩妖司清除异己,好在赵思雪在被停职时,已经让手下之人开始隐藏,虽然司主和朱雀堂的力量基本被削空,但核心人员并未被抓捕,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一时间整个帝都处于外有攻城叛军,内有各部密探监视的高压环境中,随着大量无辜人员被攀咬处死,让整个帝都天空仿佛都处于阴云下。在人心惶惶下却是另一番的暗潮涌动。
十八路藩王非等闲之辈,虽人随大军还未到达,但他们的隐藏力量,开始将原本就已经混乱的“水”搅的更浑。
整个事件中唯一得益的便是本被降级的原值守太监魏大忠,自从查出投毒案后皇帝便将他提为司礼监随堂太监,权力仅次于秉笔太监。
魏大忠获得皇帝信任后,开始向宫外传递重要情报,因为他原本是孤儿,但蜀王找到了他当年遗失以为早已丧命的亲弟弟,现在他弟弟在蜀王治下娶妻生子,算是为他们魏家续上了香火,并且在蜀王的授意下,弟弟将自己的大儿子过继给了他,让魏大忠不再是无后之人,同时他也成了蜀王在皇宫中的碟子。
这次的“死间计划----投毒案”也是出卖了其他几个王爷收买的棋子和蜀王的一个暗子,让魏大忠进入皇帝的视野,结果却是出乎意料的好。
战事在僵持了一个月后出现了转折,一路勤王军率先到达,且并未休整或者等待其他各路勤王军,而是对大军将候继业的叛军发起进攻,原本该惨败的勤王军竟和叛军打的有来有回。
而驻守城防的将领韩国公之子李作茂,并未开城门出击来和勤王军前后夹击。因为他判断这路勤王军有些不妥,不管是其和叛军的大战雷声大雨点小,还是其赶到的时机,都充满疑点。但城内的百姓和官员却不管这些,他们只知道,勤王军在和叛军大战,而皇城内还有近六七万的守军却是畏缩不出,错失战机。在有心人的推动下,一时间谣言四起,有传李作茂贪生怕死坐看友军惨死的,有传韩国公已经投靠藩王的........
最终这些话传到了皇宫,神佑皇帝并不相信那些谣传,但也不能不管勤王军的死活,让太监宣李作茂进宫面圣,李作茂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在御书房内,兵部尚书蓝有为,丞相周伦,以及其他几个部堂级大佬,就这事展开议论,结果是:不管勤王军是否有猫腻,至少不能放任不管,毕竟这些都只是李作茂的猜测,如果仅凭猜测就可以不顾勤王军的死活,那么后续其他各路的勤王军必然心寒,谁还会为皇上卖命。
经过商议,正在城外和叛军作战的勤王军不可不防,但必须拿出态度,最后走了一个折中的法子,镇西军的五万守城军,经过一月的守城战,有战斗力的勉强能凑够四万,加上京营禁军的两万多人,分出一半三万人,出城和勤王军一起夹击叛军,后续在根据战况提供支援。
这样就算城外勤王军有问题,出去的三万军士折了,仅凭城内的三万守军也可以据城而守,等真正的勤王军到来。如果勤王军没有问题,那出去的三万大军,也还能发挥应有的作用,实现前后夹击!这也是兵部尚书反对李作茂只派五千兵出城的原因。
然而,这一路人马还真就是福王派人策反了的伪勤王军,三方人马混战时,伪勤王军直接切断了皇城军的后路,这才是真的前后夹击,只是被夹的对向不是候大将军的叛军,而是皇城出来的救援军。
消息传回后,皇帝在朝堂上直接气晕过去。兵部尚书背了锅,被撤职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