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10月,纽约华尔道夫酒店,秘密会议厅
镀金吊灯下,特纳站在美洲地图前,手指轻轻敲击着古巴的位置。桌上摆着英国国王乔治五世的邀请函,烫金的王室徽章在烛光下闪烁,但无人多看一眼。
“先生们,”特纳的声音低沉而冷静,“英国人送来的不是蛋糕,是裹着糖衣的绞索。”
修斯皱眉:“可这是羞辱英国的好机会啊!我们能在伦敦金融城插旗!”
特纳摇头,从西装内袋抽出一本《孙子兵法》的英文译本,翻到一页,念道:
“ ‘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
他合上书,环视众人:“英国人想让我们进欧洲,是想让我们分心——南美还没消化完,就急着吃欧洲,只会噎死。”
特纳走到黑板前,写下两个词:
1. 豪夺(英国模式):
- 直接殖民统治(军队镇压+总督掠夺)
- 短期暴利,但长期反抗不断(如印度独立运动)
2. 蚕食(特纳模式):
- 经济控制(债务陷阱+文化渗透)
- 慢,但稳固(如古巴的“自愿”卖国)
“英国人为什么邀请我?”特纳冷笑,“因为他们怕了——怕我们这套‘蚕食’比他们的‘豪夺’更致命。”
特纳展开一张中国地图,红线圈出两个点:
1. 利比里亚(非洲):
- 表面“援助”橡胶种植园(实际控制出口定价权)
- 培养亲美官员(送哈佛留学,回国后“自愿”签不平等条约)
2. 中国(亚洲):
- 暂时不碰东北(让日本和苏联斗)
- 在关内搞“技术合作”(如修铁路,但铁轨只能适配美国机车)
“现在进中国?”特纳摇头,“日本是狼,苏联是熊,我们何必现在下场?让他们互相撕咬,等两败俱伤时,我们再‘援助’重建。”
特纳敲了敲桌子:“现阶段,我们的核心只有三点:”
1. 巩固古巴、墨西哥(确保蔗糖、石油、矿产牢牢在手)
2. 渗透巴西、阿根廷(用电影、足球、咖啡控制中产阶级)
3. 孤立英国势力(让南美人觉得“美国投资比英国仁慈”)
“记住,”他冷笑,“英国人最怕的不是我们抢,而是我们‘不抢’——因为他们不懂怎么应对‘文明的掠夺’。”
摩根缓缓点头:“所以英国人的邀请……是想让我们在欧洲树敌,分散我们在美洲的精力?”
洛克菲勒眯起眼:“就像他们当年用鸦片战争拖住法国那样……”
修斯突然拍桌:“妈的!差点上当!”
特纳微笑:“不急,先生们。让英国人在印度和非洲继续流血,我们在南美继续吸血——等他们失血过多时,再‘仁慈’地买下他们的殖民地。”
会议结束时,特纳将英国国王的信扔进壁炉,火苗吞噬了王室徽章。
“先生们,”他举起酒杯,“敬‘蚕食’——让猎物自己走进我们的胃里。”
1934年10月,白宫椭圆形办公室
罗斯福的轮椅停在窗前,夕阳将他的影子拉长,像一道横跨美洲大陆的铁幕。特纳站在地图前,红蓝两色的图钉标记着美国过剩产能的流向——底特律的汽车、匹兹堡的钢铁、芝加哥的粮食,全部指向南美。
“他们(财阀)终于学会‘收手’了?”罗斯福转动轮椅,灰蓝色的眼睛盯着特纳。
特纳微笑:“不是学会,是不得不——南美的钱,终究要流回美国工人的口袋。”
总统敲了敲桌面的数据表:
1. 钢铁过剩:美国钢厂产能利用率仅53% → 卖给巴西建铁路
2. 汽车滞销:底特律库存积压80万辆 → “援助”阿根廷“现代化交通计划”
3. 小麦腐烂:中西部粮仓爆仓 → “低价倾销”墨西哥,摧毁本土农业
“记住,”罗斯福的手指划过南美地图,“我们不是掠夺南美——是‘帮’他们消化我们的‘慈善物资’!”
特纳展开一张资金流程图:
1. 南美赚取的利润 → 35%强制兑换美元(美联储抽成5%)
2. 回流资金用途:
- 20%补贴美国工人工资(换取工会支持)
- 15%购买中西部滞销拖拉机(循环刺激工业)
- 10%注入民主党选举基金(罗斯福微笑点头)
“摩根他们起初反对,”特纳轻笑,“直到我说——‘你们想再来一次1929年大萧条吗?’”
罗斯福突然压低声音:“西部联储的对抗……到底怎么回事?”
特纳从公文包抽出一份密件:
- 东部美联储:提高利率,压制通胀 → 但抽干西部企业贷款
- 西部第二联储:秘密放水,定向输血 → 保证特纳的赌场、修斯航空不断血
“您知道的,”特纳眨眼,“没有对抗的金融,就像没有敌人的军队——会腐化。”
罗斯福大笑:“所以你们‘演戏’给财阀看?让他们以为东西部在斗,实则……”
“实则利润全流进这里。”特纳指了指总统脚下的白宫地毯。
罗斯福按下通话键:“劳工部长,下周失业率数据‘调整’到多少?”
扬声器传来声音:“14.7%(实际22%),总统先生。”
特纳会意一笑:“好莱坞刚拍了《美国复兴》纪录片……‘工人重返工厂’的镜头是用临时演员拍的。”
总统转动轮椅,望向窗外的华盛顿纪念碑:
“告诉财阀们——‘繁荣’比‘真相’重要……尤其是中期选举前。”
离开白宫时,特纳的轿车与摩根银行的车队擦肩而过。
摩根摇下车窗:“总统满意了?”
特纳点头:“非常满意……尤其是‘西部联储对抗’那部分。”
两人相视一笑,轿车驶向不同方向——
一个去华尔街,一个去拉斯维加斯。
但后视镜里,白宫的灯光依然明亮。
1934年10月,拉斯维加斯,金砂酒店顶层套房
霓虹灯的彩光透过落地窗,在波斯地毯上投下迷离的波纹。凯瑟琳·摩根和安娜·杜邦坐在真皮沙发上,一个指尖摩挲着摩根银行的股权文件,一个无意识地绞着杜邦实验室的工牌。
特纳站在窗前,背对她们,手中的威士忌杯映出赌城不灭的灯火。
“你们会怀上我的孩子,”他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明天的天气,“但不是现在。”
凯瑟琳的瞳孔骤然收缩,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大卫知道吗?”
特纳轻笑:“他连自己在上海码头被青帮勒索都不敢告诉你父亲,你觉得他能掌控摩根?”他转身,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如手术刀般精准,“但你不一样——你17岁就能用复式记账法找出叔叔贪污的证据。”
他走到她面前,递过一份文件:
《摩根-特纳信托基金预案》
- 受益人:凯瑟琳·摩根及其子嗣
- 控制权:大卫挂名董事长,凯瑟琳任执行董事
- 核心条款:若大卫“意外死亡”,股权自动归入凯瑟琳名下
“你叔叔老了,”特纳的指尖划过她锁骨上的摩根家徽,“而你……会是摩根家真正的女皇。”
安娜的呼吸急促起来:“那我……我能得到什么?”
特纳从抽屉取出一支试管,里面是杜邦最新研发的神经毒剂:“你父亲上周用这个杀了实验室的告密者。”他将试管塞进她颤抖的手心,“而你,会用它保护我们的孩子。”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你堂兄正计划炸掉加州化工厂骗保……举报他,你就是杜邦的‘正义化身’。”
“你姐姐的丈夫挪用军火款——证据在修斯保险柜。”
“你母亲的情人是苏联间谍……克格勃档案在摩根银行金库。”
安娜的眼泪砸在试管上:“可、可我怕……”
“怕?”特纳突然捏住她的下巴,“你更怕一辈子当杜邦家的‘壁花’吧?”
凯瑟琳突然站起:“伊丽莎白会容忍我们?”
特纳走向酒柜,倒了一杯马提尼:“她父亲刚和罗斯福达成协议——洛厄尔家族将掌控美联储学术委员会。”他晃了晃酒杯,“而我的条件是……五年内不公开情人生子。”
安娜喃喃道:“五年后呢?”
“五年后?”特纳微笑,“爱德华会进哈佛,理查德会接管西部矿业……而你们的孩子——”
- 摩根家的:送去瑞士学金融
- 杜邦家的:送去德国学化工
“至于伊丽莎白?”他抿了口酒,“她会成为‘美国第一夫人’的母亲……没空计较私生子。”
当夜,凯瑟琳在赌场狂赢10万美元,用筹码在VIp室写下:
“摩根银行密码:大卫生日+1934”
安娜则“偶遇”杜邦实验室主管,在他酒里滴入特纳给的药剂——
三小时后,此人“突发心脏病”,死前将安娜推荐为继任者。
而特纳站在顶楼,看着两辆轿车分别驶向纽约和威尔明顿,拨通了白宫专线:
“总统先生,美联储的‘新血’已经就位……东西部的孩子,都会流着美国的血。”
权力遗传的黑暗法则
1. 试管遗嘱:化学家的女儿用毒药继承家业
2. 筹码密码:金融女王用赌局掩盖篡位
3. 五年之约:时间是最好的同谋
历史投影
- 摩根女继承人:参照1950年代摩根士丹利首位女性高管
- 杜邦毒剂谋杀:真实历史中杜邦曾用实验室手段清除对手
- 美联储学术控制:影射波士顿财团对哈佛-美联储人才管道的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