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已出发,按计划推进。”
殷震霆接到胖瘦领导打来的这通电话,没有回应一个字。
甚至,没发出一丝声响。
直接挂断后,殷震霆在手机里,找到赵贵生的联系方式。
敲了两行字,简单的发了过去。
“贵生啊,弄死陈青云的路,我这边已经给你铺好了。”
“接下来,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做吧……”
此时的赵贵生。
为了等殷震霆的指令,正焦躁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看得一旁的狗头军师程砚寒,头晕眼花。
“我说哥,你坐下抽根烟缓缓,急也没用,家主的安排迟早会来。”
程砚寒刚递来一支烟,想要安抚赵贵生,手机叮咚一声响起。
赵贵生迫不及待的抓起手机,看清屏幕内容的一瞬间。
双眼亮成了灯泡,嘴角咧到了耳根。
仿佛,已经亲眼看到陈青云在西亚惨死,名声扫地、身败名裂的下场。
“走,一切按照计划推进……”
赵贵生抓起搭在椅背上的皮夹克套上,叼起一根雪茄咬在嘴里,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程砚寒连忙紧随其后,两人一同上了一辆黑色宝马车。
“一会,抓到刘诗雅之后,想好怎么逼问刘诗雅了吗?”
面对赵贵生询问,程砚寒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
“哥,你尽管放心……”
“为了落实,家主殷震霆定下的,从内部瓦解陈青云,斩断大佬 A 阵营臂膀的核心策略。”
“我这一个多月,根本没闲着,全在围绕这个目标做准备,每一步都摸得清清楚楚。”
程砚寒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把自己的功课一五一十道来。
“我专门调了刘诗雅的档案,还找了她以前在云山县的同事旁敲侧击,把这个小土包的底细摸得透透的。”
“这个小丫头片子,出身普通家庭,刚毕业刚参加工作,就跟着陈青云。”
“一路被陈青云护在身边,没经历过什么复杂的职场斗争。”
“说白了,就是棵长在温室里的小树苗,经不住半点风吹雨打,胆子小得跟兔子似的。”
“就说上次,人大常委会的例行询问,本来就是走流程问了几句审批科的工作细节。”
“结果,刘诗雅这个小土包当场就慌了神,差点将陈青云给出卖了。”
“就因为这么点小事,她就跟陈青云有了裂痕,心里早就存了芥蒂。”
程砚寒说着,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语气里满是把握。
“所以,这次咱们抓到她,稍微给点心理压力,刘诗雅那点胆子绝对扛不住。”
“保管把陈青云的老底、还有大佬A阵营的那些猫腻,一股脑全交代出来。”
“到时候,陈青云不仅会在国外惨死,还会在国内臭名昭着,人人喊打。”
事实,也确实如程砚寒所料。
当两人,来到刘诗雅所在的办公室,闯入的一瞬间。
开口第一句话,就差一点将刘诗雅吓个半死。
“刘诗雅同志,我们接到上京胖瘦两位领导的指令。”
“你因卷入与陈青云相关的案件,需配合我们进行异地调查。”
“现在立刻,交出你的手机,不许大声喧哗,不许与任何人联络,跟我们走一趟。”
赵贵生说罢,直接掏出自己在南岛省的异地执法证件。
在刘诗雅眼前。晃了晃。
这一晃,让刘诗雅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乱成一团。
今天,武门市确实来了两位上京来的胖瘦领导,排场极大。
刚一到,就把陈青云叫去开紧急会议。
就连市委书记薛洪泉,省里的常委大领导们,都一并到场。
至今,都没见陈青云回来。
难道……那两位胖瘦领导,真是为了陈青云的事情来的?
作为陈青云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刘诗雅比谁都清楚。
陈青云的底子并不干净,那些明里暗里的操作,根本经不起细查。
如今上京两位胖瘦领导突然介入,还直接异地派人来抓自己。
所有的巧合凑到一起,让刘诗雅越想越怕,手脚都开始发颤。
立马从掏出手机,双手奉上交给程砚寒,声音满是哭腔。
“我……我配合,我全配合……我这就跟你们走……”
就这样,赵贵生和程砚寒几乎没费一兵一卒,就带着吓得失魂落魄的刘诗雅,离开了办公室。
全程,顺畅得超乎想象。
为了彻底瓦解陈青云与大佬A的阵营,从内部撕开缺口。
赵贵生和程砚寒严格遵守,殷震霆攻心为上的教诲。
特意将刘诗雅,带到一间密不透风的,漆黑小房间。
里面,只摆着一张冰冷的铁桌、两把铁椅。
正上方,悬着一盏刺眼的聚光灯。
当聚光灯唰地一下,打在刘诗雅脸上,让刘诗雅睁不开眼,想抬手遮挡时。
冰冷沉重的手铐,已咔嚓一声,锁在刘诗雅的手腕上。
“好你个刘诗雅……胆子不小啊,居然干了那么多违反组织纪律的事情……”
程砚寒猛地一拍铁桌,眼神凶狠如狼,语气暴躁向刘诗雅发问。
刘诗雅哭着刚要辩解,就被程砚寒拍着铁桌子,直接打断。
“别他妈的嘴硬,更别他妈的跟老子装糊涂。”
“到了这地方,可不是你哭哭啼啼,就能蒙混过关的……”
“经过我们彻查,你就是个从云山县出来的普通丫头,没背景没资历。”
“刚参加工作没几年,凭什么能一路顺风顺水,坐到武门市审批科这个实权位置?!”
“全是陈青云一手提拔的吧?!这里面要是没猫腻,鬼都不信吧……”
程砚寒每说一句话,就重重拍一下铁桌。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陈青云为官这么多年,背地里干的那些龌龊事吗?”
“欺辱女下属,睡同事的亲人,工程招标暗箱操作,收受贿赂中饱私囊,为朋友谋私利……”
程砚寒把能想到的罪名,一股脑扣在陈青云头上,向刘诗雅逼问。
“你天天跟在他身边,你敢说你一无所知?你敢说你没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