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能出示心理资格证,你们每个人都得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刘海中认定李强国这是在虚张声势。
如此良机,岂能轻易放过。
他当即回应:“只要你拿出资格证,我跪下又何妨。”
“不过是煮熟的鸭子嘴硬罢了。”
说完,他得意洋洋地注视着李强国。
众人听闻要赔偿,顿时心生不满。
“李强国,事到如今还想抵赖已是徒劳。”
“刘海中所言句句属实,我们凭什么赔你钱。”
“要赔也是你赔我们大家,还谈什么精神损失费,简直是痴心妄想。”
………
喧哗声愈发响亮。
有刘海中带头,许多人无所畏惧,认定李强国不过是在强撑。
于是李强国立即回家取来行医资格证。
将其置于桌上。
众人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打脸来得如此迅速。
他们个个惊愕不已,刘海中仍不死心。
拿起证书仔细端详。
阎埠贵也凑近观看。
李强国大笑道:“刘海中,你连初小都未毕业,认得这证书吗?”
“要不要请王主任过来鉴别一下?”
先前刘海中还信誓旦旦,声称李强国绝无可能拿出行医资格证。
谁知转眼之间,事实已摆在眼前。
李强国已经把资格证摊在了桌上。
那几张老脸顿时涨得通红。
刘海中、阎埠贵、许大茂凑近一看——
谁都看得出,这是真的,半点不假。
好家伙,他们又被李强国给耍了。
刘海中当场暴怒:
“李强国,这一切全是你设的局!”
“你竟敢给我下套,心也太狠了,我不服!”
他怎么也接受不了这结果。
可现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认。
刚刚他还信心满满地把大伙召集起来开大会,
转眼却成了他一个人的批斗会。
刘海中不甘心,想着失败也没什么,日后再找机会。
但这脸实在丢大了,跪还是不跪?
李强国这畜生,太难对付了。
他憋屈得几乎要哭出来。
许大茂开口道:“李强国你就是故意的!既然有证,
为什么不早拿出来?明摆着叫我们难堪。”
语气却软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咄咄逼人。
刚才他还帮着刘海中骂李强国呢,
这下会不会影响自己以后找他治病?
他恨透了刘海中,这老家伙办事不靠谱,
没整垮李强国,反而把自己坑惨了。
以后绝不能再信他。
现在得想想怎么让李强国原谅自己,
说不定还有救。
秦淮茹也站在一旁说:“李强国,你心机太深了,
总给大家挖坑,实在过分。
早拿出证来,
大家至于这么为难你吗?”
她语气也变了,心里后悔得不行。
本想拉李强国下水,结果却把自己搭了进去。
她已经在心里骂遍了刘海中的祖宗十八代:
这老东西,怎么不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这下又被李强国当猴耍了一回。
等贾东旭回来,那混蛋还不知要怎么报复她。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其他人都不敢吱声,有几个已经悄悄溜回家去了。
他们可不想赔什么精神损失费,一分钱都不愿意出。
这全都怪刘海中,他们也是被他害的。
李强国明明那么富裕,为什么还要他们赔偿呢。
李强国重新拿回资格证后,转头对刘海中说道:“刘海中,你要真有骨气,现在就跪下来给我磕头认错!”
“反正阎埠贵早就给我磕过了,傻柱也跪过,你又算什么?”
“今天你要是不道歉,我就直接去找王主任评理,明天再到轧钢厂找车间主任,告诉他你这个组员处处针对我这个组长。”
“不仅干活不认真,回到院里还要找麻烦。”
刘海中不是最爱摆官架子吗?
不是最喜欢耍威风吗?
不是总爱拿捏别人吗?
现在李强国把他惯用的那套,全还给了他。
刘海中一听,浑身都吓得哆嗦起来。
这下可糟了,自己算是彻底栽在李强国手里了。
尤其是他现在已经被降为五级钳工,再往下降,就跟学徒没什么区别了。
没办法,刘海中只好跪了下来。
“李强国,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找你麻烦了。”
“求求你放过我这次,就当看在我那两个儿子的份上。”
为了求得原谅,刘海中连两个儿子都搬出来了。
这下脸都丢尽了。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把今天丢的面子全都讨回来。
院里的人都看傻了眼。
“刘海中居然真的给李强国跪下了,我们都被这老家伙给骗了。”
“院里三个大爷,两个都跪了,连傻柱也跪过。”
“李强国也太厉害了,以后谁的话我都不轻易信了。”
“这几个老家伙真是害人不浅,希望李强国别跟我们计较。”
众人彻底被李强国的手段震慑住了。
李强国对刘海中这样的态度还算满意:“看你态度还算诚恳,再加上刘光天、刘光福的面子,这次我就不追究了。”
“不过,你得赔我五块钱精神损失费,这事就算了结。”
这老家伙还真会找台阶下。
这次就给他那两个儿子一点面子。
以后他们在家里也能挺直腰杆一点。
接着,李强国目光转向许大茂,许大茂吓得脸色发青,连连后退。
他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强国对他说:“许大茂,你不是要告诉你那好兄弟贾东旭吗?”
“有胆你现在就去告诉他,我倒要瞧瞧,你那位好兄弟能拿我怎样?”
“另外,记清楚了,下次动动脑子。
别人递杆子你就开炮,你自个儿没长脑子吗?”
李强国说完,再没理会众人,领着媳妇径直进了屋。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气得浑身发僵。
闹了半天,刘海中竟传来的是假消息。
聋老太太盯着刘海中,恨铁不成钢地说:
“老刘啊老刘,我还以为你这次十拿九稳。”
“真没想到,你这人办事这么不靠谱。”
“你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吧。”
“李强国都走了,你还跪着做什么?脸还没丢够吗?”
聋老太太被刘海中气得够呛。
原本指望借这个机会彻底扳倒李强国。
这下倒好,反倒被李强国耍了一通。
这李强国现在是越来越难对付了。
下次动手,必须得有十足把握才行。
不然,还不知要吃什么亏。
刘海中纯粹是自作自受。
临走前,聋老太太还不忘刺他一句:
丢人是小事,真丢了工作那就彻底完了。
一大妈叹了口气,没多说什么。
但也能看出,她对刘海中已失望透顶。
她背着聋老太太,也回家去了。
刘海中没脸见人,匆忙溜回家。
一进门,就放声大哭起来。
刚才人多,他勉强忍住。
回到家,再也憋不住了。
聋老太太最后那句话,
彻底击碎了他的自尊。
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没像今天这么丢人。
平时处处小心,就为保住这张老脸。
这下可好,彻底没脸见人了。
都怪李强国这个混账东西!
他心里又一次记恨起李强国。
秦淮茹早就溜走了。
她怕李强国回头找她算账。
回到家,提心吊胆地坐在窗边张望。
忽然想起易中海说过的话——让棒梗去他屋里找私房钱。
二十块钱!
秦淮茹害怕贾东旭这几天真的回来。
她必须让棒梗把钱拿到,再把钱送回老家去。
哥哥的婚事急需用钱,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等贾东旭回来,这段时间辛苦攒下的钱肯定要全部上交。
一分都留不住,毕竟已经为家里出了力。
万一将来遇到什么困难,娘家还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正在此时。
对面傻柱家传来呼唤:“秦姐,过来搭把手。”
“我实在动弹不得。”
她记起李强国先前的提醒。
傻柱这些天确实没法下床,连上厕所都要人搀扶。
难道是要自己帮忙解决内急?
男女独处一室,这像什么话?
秦淮茹磨磨蹭蹭地挪了过去。
屋里傻柱央求道:“秦姐,我想解手,您能帮个忙吗?”
恰巧聋老太太也听见动静,让一大妈背着往这边来。
秦淮茹正愁如何推脱。
若是拒绝,
倒显得自己嫌弃傻柱。
到时候他必定心存芥蒂。
毕竟当初自己坐月子时,
傻柱也曾出手相助。
那时他都没避讳男女之嫌。
可若是答应,
秦淮茹心里实在膈应。
这么个傻里傻气的家伙,
伺候自己本是理所应当。
就算他把全部家当都给自己,
那也是天经地义。
平时占些小便宜倒无妨。
但要伺候他如厕,
想想就反胃。
居然指望自己伺候,
简直是痴心妄想。
于是婉转说道:“傻柱,要不明天让我娘家哥哥来照应你?”
“李强国也说了,你这伤还得将养些时日。”
“我独自带着几个孩子,实在分身乏术。”
“况且月子还没坐完,再说咱俩这样也不合适。”
“今天先请三大爷家儿子来帮你,你看可好?”
傻柱听了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秦姐这是嫌弃自己啊!
转念又想她必定是怕人说闲话。
如今能依靠的也只有秦姐了。
可是瞧着秦淮茹那泪珠儿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他心里又软了。
或许是自己想得太多,毕竟秦淮茹也不是他的媳妇。
再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总得顾着自己的名声,于是傻柱便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