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追击：海陆围剿
坊城市公安局指挥中心内，气氛凝重如铁。巨大的电子屏幕上闪烁着全市地图，数十个光点代表着重兵布控的位置。林远站在屏幕前，眼神锐利如鹰，手中的对讲机不时传来各小组的汇报声。
“一组就位，港口区所有出口已封锁。”
“二组报告，高速公路收费站布控完成。”
“无人机小组已升空，热成像扫描中...”
陈明快步走到林远身边，压低声音：“林局，所有出城要道都已封锁，孙大标插翅难飞。”
林远没有立即回应，目光仍然锁定在屏幕上那个代表孙大标最后出现位置的红点——城西的老工业区。那里厂房林立，巷道错综复杂，是藏匿的绝佳地点。
“通知所有单位，孙大标极度危险，可能持有武器，行动时务必小心。”林远的声音冷静而坚定，“我要活口，还要那25公斤黄金。”
与此同时，在城西工业区的一处废弃机械厂内，孙大标正通过监控屏幕观察着警方的动向。他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对身边的周坤说：“林远果然中计了，把大部分兵力都调到了这里。”
周坤紧张地擦拭着手中的枪：“大标哥，我们真的能突围吗？外面至少有两百个警察。”
孙大标淡定地喝了口茶：“记住，最强的防线往往也是最弱的。警方兵力集中在这里，其他地方的防守就空虚了。”
他打开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十几根金条，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这是我们最后的筹码，必须万无一失。”
突然，监控屏幕上一个红点闪烁——警方开始收缩包围圈了。
“时间到了。”孙大标站起身，“按计划行动。”
就在警方即将收网之际，工业区另一端突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浓烟滚滚而起。
“报告！三号仓库发生爆炸，原因不明！”对讲机里传来急促的汇报。
林远脸色一变：“调无人机过去查看情况！其他单位保持位置，不要自乱阵阵脚！”
然而爆炸接二连三地响起，整个工业区顿时陷入混乱。更糟糕的是，警方通讯频道突然受到强烈干扰，各小组之间的联络变得断断续续。
“技术组！怎么回事？”林远厉声问道。
王明浩在指挥车上焦急地操作着设备：“有人使用了高强度信号干扰器，我们在短时间内无法恢复通讯！”
林远立即意识到这是孙大标的调虎离山之计，但为时已晚。监控显示，数辆汽车趁机从工业区不同方向冲出，向城外疾驰而去。
“所有单位注意！目标可能分散突围！立即追击！”林远果断下令，“特别注意一辆黑色SUV，孙大标很可能在其中！”
警笛声响彻夜空，一场激烈的追逐战在坊城街头展开。警方很快锁定了一辆可疑的黑色SUV，该车以惊人的速度在街道上穿梭，明显是经过改装的车辆。
“目标车辆沿渤海路向南逃窜，时速超过140公里！”追击小组汇报。
林远站在指挥车前，通过无人机传回的实时画面监控着追逐情况：“通知交管部门，在前方设卡拦截，但要注意安全，避免伤及无辜。”
黑色SUV似乎察觉到了警方的部署，突然拐进了一条小巷，然后出人意料地停了下来。当警方车辆包抄上去时，发现车内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小型录音设备在播放引擎声。
“又是假的！”陈明气得一拳砸在车上。
就在警方注意力被吸引的同时，另一辆看似普通的快递货车悄然驶出了工业区，混入车流中消失不见。
“报告，热成像发现工业区地下管网有异常活动！”无人机操作员突然喊道。
画面显示，地下管网中有几个热源正在快速移动。
“地下通道！”林远恍然大悟，“孙大标早就计划好了退路！立即排查所有地下管网出口！”
警方很快在距离工业区三公里处的一个窨井盖附近发现了痕迹——井盖被从内部打开，周围有车辙印迹。
“他们从这里出来，换车逃走了。”技侦人员判断。
林远看着地上的车辙印，面色凝重：“孙大标对坊城的地下管网了如指掌，这不是临时起意，是经过长期准备的。”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警方在全市范围内展开了大规模搜捕，设置了上百个检查点，盘查了数千辆车辆，但孙大标如同人间蒸发，毫无踪迹。
“难道他已经逃出坊城了？”陈明有些沮丧。
林远摇头：“不可能，所有出城要道都被封锁了，他一定还在城里某个地方。”
就在这时，技侦部门传来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通过对孙大标遗弃车辆的勘查，发现了一部被砸毁的手机，技术组成功恢复了部分数据。
“手机里有一个加密的通讯录，我们破解后发现了几个可疑号码。”王明浩汇报，“其中一个号码最近频繁联系一个位于开发区的高级公寓。”
林远立即调取该公寓的信息：“业主是谁？”
“登记业主是一个外资公司，但实际使用人是一个叫李娜的女子。”陈明查看着资料，“李娜，28岁，是一家外资企业的白领，没有犯罪记录。”
“查她和孙大标的关系。”
调查发现，李娜是孙大标入狱前的前女友，两人曾经关系密切，但孙大标入狱后就断了联系。
“立即监控这个李娜和她的公寓！”林远下令。
监控组很快传来消息：李娜的公寓最近确实有异常情况，经常有外卖送到但没人取，窗帘始终紧闭，但夜间偶尔有灯光。
“孙大标可能就藏在那里！”陈明兴奋地说。
林远却保持谨慎：“太明显了，不像孙大标的风格。可能又是个陷阱。”
尽管心存疑虑，林远还是部署了对公寓的严密监控。果然，第二天深夜，监控组发现一个身影悄然进入公寓楼，特征与孙大标高度吻合。
“目标出现！是否行动？”监控组请示。
林远通过无人机传回的实时画面仔细观察，突然发现那个身影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劲——跛行的程度比孙大标要轻。
“不是孙大标，是替身！”林远立即判断，“继续监视，不要行动。”
果然，一小时后，那个身影又离开了公寓，手中多了一个手提箱。警方秘密跟踪，发现他进入了一家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在那里换了三次车，最后消失在城市车流中。
“孙大标在试探我们。”林远面色凝重，“他知道我们在监控，故意派替身出来试探我们的反应。”
陈明感到沮丧：“这家伙太狡猾了！我们总是慢他一步！”
林远站在电子地图前，久久不语。突然，他指着开发区的一片区域：“这里是什么地方？”
陈明查看资料：“这是新开发的金融区，有很多高档写字楼和公寓，入住率还不高。”
“孙大标为什么对这里特别感兴趣？”林远若有所思，“查一下李娜工作的那家外资公司。”
调查发现，李娜工作的公司最近正在筹备一批重要物资的进出口业务，其中包括一些贵金属检测和加工设备。
“黄金加工设备！”林远眼睛一亮，“孙大标可能需要这些设备来进一步处理黄金！”
他立即下令：“重点监控这家公司和李娜，孙大标很可能会通过这条线索获取设备。”
接下来的两天里，警方发现李娜确实有些异常举动：她多次前往一些不常去的工业区，接触一些可疑人员；她的银行账户有几笔不明来源的大额汇款；最重要的是，她最近请假了一周，理由是“家庭急事”。
“李娜很可能被孙大标胁迫或利诱，在帮他办事。”林远判断，“不要惊动她，放长线钓大鱼。”
果然，第三天，李娜突然购买了一张前往云南的机票，航班时间是第二天上午。
“要跑？”陈明疑惑道，“还是调虎离山？”
林远沉思片刻：“两种可能：一是孙大标准备通过云南边境出境；二是李娜只是个诱饵，吸引我们注意力。”
他做出部署：“一组秘密跟随李娜去云南，二组继续在坊城监控，三组加强对所有可能出境地点的布控。”
就在李娜出发前往机场的同时，技侦部门有了重大发现：通过对孙大标可能藏身区域的信号监控，发现了一个异常的无线信号源，信号特征与黄金检测设备的遥控器高度吻合。
“信号源在开发区的一栋写字楼里！”王明浩兴奋地报告，“第18层，正在持续发射信号！”
林远立即调取该写字楼的信息：“18层是什么公司？”
“是一家新注册的贸易公司，注册人叫周坤！”陈明查看着资料，“就是那个失踪的周坤！”
“全体注意！目标可能就在开发区金融大厦18层！立即行动！”林远果断下令。
警车悄无声息地包围了金融大厦，特警队员迅速占领各个出入口。无人机在大厦外围盘旋，热成像显示18层确实有几个人形热源。
“突击组准备！行动！”随着林远一声令下，特警队员破门而入。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18层只有几个被绑在椅子上的保安，和一个正在自动发射信号的设备。墙上用红漆写着一行大字：“下次再见，林副局长。”
“又中计了！”陈明沮丧地说。
就在这时，跟踪李娜的小组传来消息：李娜在机场突然改变行程，没有登上去云南的航班，而是乘坐一辆黑色轿车离开了机场。
“那辆黑色轿车的信息查到了吗？”林远急忙问。
“查到了，车主是...是李娜自己！”陈明惊讶地说，“她名下确实有一辆黑色轿车，但我们之前没有注意到这个信息！”
林远恍然大悟：“李娜不是被胁迫的，她是自愿帮助孙大标的！立即追踪那辆黑色轿车！”
全市的天网监控系统全力运转，很快锁定了黑色轿车的位置——它正在向港口方向疾驰。
“通知港口警方，立即封锁所有出口！”林远下令，“这次绝不能让他跑了！”
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再次展开，警方多路围堵，终于将黑色轿车逼停在了一个码头仓库区。
当特警队员小心翼翼地靠近车辆时，发现车内只有李娜一人，面带诡异的微笑。
“孙大标在哪里？”林远厉声问道。
李娜轻笑：“他早就走了，现在可能已经在公海上了。”
技术组对车辆进行检查，在后备箱里发现了一个GpS跟踪器和一张字条：“游戏尚未结束，林副局长。期待下次交手。——孙大标”
林远看着字条，面色铁青。虽然成功抓获了李娜和周坤，但孙大标再次逃脱，那25公斤黄金也下落不明。
回到局里，审讯室内，李娜坦然承认帮助孙大标的事实，但对黄金下落和孙大标的去向一概不知。
“我是爱他的，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李娜平静地说，“但我知道的确实不多，他从不完全信任任何人。”
林远站在办公室窗前，望着渐渐亮起的天空。虽然又一次让孙大标逃脱，但他确信，孙大标一定还在坊城某处，那批黄金也还没有运走。
“孙大标，你到底藏在哪里？”他轻声自语。
而此时，在坊城港的一艘即将出港的货轮集装箱内，孙大标正通过卫星电话听取着汇报。得知李娜和周坤被捕，他并不意外，反而露出一丝微笑。
“牺牲两个棋子，赢得整盘棋。”他对着话筒轻声说，“下一步，该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