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调查了。”
凯因斯靠回椅背,指尖敲击着椅背,镜片后的金眸没什么波澜。
“通知下去,让他们最近安分点,尽量不要跟暗刃的人起冲突。”
“大人?”赤瞳不解,“为什么……”
“赤瞳,”凯因斯语气平和,却让赤瞳身形一颤,“我只想赚钱,没想成为谁手中的刀,也不想莫名其妙的就做了某些人的替死鬼!懂吗?”
“好的,大人。”
赤瞳和渡鸦不敢多言,垂首退下了。
……
而暗刃这边,却迎来了一位客人。
“方将军到访。”林恩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响起,带着一丝微妙。
正陪着白从安在训练室做恢复训练的南宫霖动作一顿。
“他一个人?”
“不。”林恩顿了顿,“还有林雪小姐。”
训练室里安静了一瞬。
白从安看向南宫霖:“要见吗?”
南宫霖沉吟片刻:“见。”
会客室。
方宏一身便装,坐在沙发上。
林雪站在他身侧,穿着一身浅蓝色长裙,气质温婉。
看到南宫霖进来,她眼睛亮了一下,又迅速垂下眼帘。
“方老师。”南宫霖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霖小子。”方宏笑了笑,目光扫过他身后的白从安,“这位是?”
“白从安,我的爱人。”南宫霖语气平静。
林雪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
方宏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但很快恢复笑容:“我听说了,很优秀的孩子。”
白从安礼貌地点头:“方将军好。”
“坐吧。”方宏示意。
南宫霖拉着白从安在对面坐下。
短暂的沉默。
“我这次来,”方宏开门见山,“一是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二是……受林家所托,带小雪来见见你。”
南宫霖没什么表情:“我很好。至于林小姐,我想我们没什么需要见的。”
林雪抬起头,眼眶微红:“霖哥,当年的事……”
“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南宫霖打断她,“我从未怪过林家,也从未怪过你。”
“那你为什么……”林雪声音哽咽。
“因为我有爱人了。”南宫霖看向白从安,眼神柔和了一瞬,“我不想和其他人产生不必要的纠葛。”
他说得直白,毫不留情。
林雪的脸色白了白。
方宏叹了口气:“霖小子,我知道你有主见。但此事事关重大,请你好好考虑……”
“不必了!”南宫霖再次打断,“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他人无关!”
“可这关乎帝国存亡!”方宏声音提高了一些,“如今的局势你也清楚,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如果你能恢复全盛实力,很多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南宫霖沉默了几秒。
然后他说:“老师,我很感激您和林家的好意。但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他站起身:“如果没有其他事,我送您出去。”
逐客令下得干脆。
方宏看着他,眼神复杂。
眼见说不通,方宏也没有强留,只是临走时,趁众人不注意,看了白从安一眼。
送走方宏和林雪,会客室安静下来。
白从安关上门,转身看向南宫霖。
“看来,你的老师也同意你回去。”
“我不想。”
白从安低头轻笑了一下,“行,反正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晚上,南宫霖被韩萧“抓”去医疗室做定期复查。
白从安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转身看向窝在沙发里打游戏的白安星。
“星星,想出去逛逛吗?”
白安星眼睛一亮:“好呀!”
“走吧。”白从安眨眨眼,“听说门口那家咖啡馆的栗子蛋糕不错。”
五分钟后,两人悄悄溜出暗刃基地。
咖啡馆就在转角,招牌是木质的,看起来很温馨。
两人推门进去,风铃轻响。
靠窗的位置,方宏和林雪已经等在那里。
看到白从安,方宏并不意外。
林雪站起身,有些局促:“白先生。”
“坐吧。”白从安拉着白安星在对面坐下,对服务员说,“两块栗子蛋糕,一杯热牛奶,一杯……柠檬水。”
他看向方宏:“方将军喝什么?”
“黑咖啡就行。”方宏微笑,“你很镇定。”
“将军不必客气,”白从安看着服务员离开,“想说什么?直说吧。”
方宏笑了笑:“你比我想象的有趣。”
白安星安静地坐着,眼睛在三人之间打转。
栗子蛋糕很快送来。
白从安把蛋糕推到白安星面前,又把自己的那份切了一小块给他。
“吃吧。”
方宏这才看向白安星,越看越心惊,“不知这位小友是?”
“我弟弟。”
白从安没打算细说,“将军还是直说找我做什么吧?”
方宏目光又在白安星身上停留了一瞬,才转向白从安。
“关于阿霖的伤,你知道多少?”
“知道的不多,但应该比您了解一点。”白从安语气平静,“不知将军何意?”
“如果……现在有一个彻底治愈他的办法呢?”
“什么办法?”
方宏不言,看了一眼身旁的林雪。
“林小姐?”
白从安疑惑。
见状,林雪这才开口,“白先生,我的分化能力……比较特殊。”
“怎么特殊?”
“林家的omega,”方宏替她解释,“世代传承一种稀有天赋——伤害转移。”
白从安皱眉:“转移?”
“简单的说,”方宏顿了顿,“林雪可以将霖小子精神海的损伤,转移到自己身上。”
白从安手里的叉子“啪”地掉在盘子上。
白安星也停下了吃蛋糕的动作,睁大眼睛看着林雪。
“转移?”白从安声音有些发干,“全部?”
“全部。”方宏点头,“但……”
“方老!”林雪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看向白从安,“白先生,我希望你能帮忙劝劝霖哥,帝国需要他!”
白从安沉吟片刻,看向林雪,“你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林雪有些意外,白从安竟然猜到了,但她只是笑了笑,“无妨,是我自愿的。”
“抱歉!”白从安起身,拒绝道:“恕在下无法开这个口!”
他看向方宏,“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我观林小姐只有四阶,这样的差距,她所要付出的代价必不会小!”
“将军!”白从安声音沉了沉,“这种事,我不会做,我相信,南宫……也不会做!”
说完,他不管对面两人什么反应,拍了拍白安星的脑袋,就拉着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