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清晨总是带着泥土和青草的香味。我早早起床,推开房门就看到婆婆在院子里侍弄她的小菜园。她的腿已经完全好了,弯腰除草的动作麻利,阳光洒在她身上,透着一股安稳的暖意。
“妈,这么早就起来干活了?”我走过去,递上一杯温水。婆婆直起身,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笑着说:“睡不着,院子里的菜该除除草了,以后我们就能吃自己种的菜,新鲜。”我看着满园绿油油的青菜、茄子和黄瓜,心里暖暖的。以前在城里,婆婆总说我不会做家务,现在她却手把手教我怎么浇水、怎么施肥。
“晓晓,你看这黄瓜,再过几天就能摘了。”婆婆指着藤蔓上挂着的小黄瓜说,“到时候给你做拍黄瓜,你以前不是说爱吃吗?”我愣住了,没想到我随口说过的话,婆婆竟然记在心里。以前在城里,我总觉得她对我漠不关心,甚至故意刁难,现在才知道,她的爱一直都在,只是藏得太深。
“妈,对不起,以前我总误会你。”我轻声说,眼眶有些发热。婆婆放下手里的锄头,看着我说:“傻孩子,都过去了。妈以前用错了方式,让你受了委屈。以后我们娘俩好好相处,再也不闹别扭了。”我点点头,伸手挽住婆婆的胳膊,就像挽着我亲妈一样。
早饭是我和婆婆一起做的。我淘米煮粥,婆婆切咸菜、煎鸡蛋。锅里的粥咕嘟咕嘟冒着泡,香味飘满了整个屋子。“妈,你看我粥熬得怎么样?是不是不稀不稠刚刚好?”我指着锅里的粥问。婆婆走过来,舀了一勺尝了尝,笑着说:“不错不错,比以前进步多了。”
正说着,李明和我妈从外面晨练回来。“早饭做好了?闻着真香。”我妈笑着走进厨房,“大姐,晓晓,你们辛苦了。”“不辛苦,人多力量大。”婆婆说。我们四个人围坐在桌子旁,吃着早饭,聊着天,屋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以前在城里,这样温馨的场景从来没有过,那时候的饭桌总是弥漫着尴尬和压抑,而现在,只有满满的幸福。
吃完早饭,李明去镇上上班了,我妈去村里串门,我和婆婆留在家里收拾。婆婆坐在沙发上择菜,我在旁边扫地。“晓晓,你还记得吗?你刚嫁过来的时候,炒青菜放多了盐,我还把筷子摔在桌子上骂你。”婆婆突然说。我点点头,那件事我一直记在心里,当时觉得特别委屈,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很温暖。
“其实那时候我不是故意骂你。”婆婆说,“我是看到你做事毛手毛脚,怕你以后一个人在家照顾不好自己,也怕你出门被人骗。我想让你快点成熟起来,所以才对你那么严格。”“妈,我知道,我现在都明白了。”我说。我想起婆婆不让我独自出门,想起她偷偷在我身上放定位器,想起她为了救我被打断腿,心里就充满了感激。
“还有一次,你娘家给你寄了一箱苹果,我说不好吃,还扔在地上。”婆婆继续说,“其实那些苹果很甜,我就是想让你少和娘家走动,怕那些坏人看到你回娘家,趁机对你下手。我知道那样说会伤害你,也会伤害你娘家的人,可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妈,我不怪你,真的。”我走过去,坐在婆婆身边,“你都是为了我好,我以前太不懂事了,没有体会到你的良苦用心。”婆婆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很粗糙,却很温暖。“晓晓,能有你这个女儿,是妈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婆婆说,眼泪掉了下来。“妈,能有你这个妈妈,也是我的福气。”我说,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中午,我和婆婆一起做了午饭。婆婆教我做她最拿手的红烧肉,从切块、焯水到调味、炖煮,一步步耐心地教我。“做红烧肉要小火慢炖,这样肉才会软糯入味。”婆婆说,“就像做人一样,要慢慢来,不能急于求成。”我点点头,认真地学着。以前在城里,婆婆从来没有教过我做菜,总是嫌我做得不好吃,而现在,她把所有的手艺都教给我。
午饭做好了,李明也下班回来了。“哇,好香啊!今天做了红烧肉?”李明走进屋里,笑着说。“是啊,你妈教我做的,你快尝尝。”我说,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李明嘴里。李明嚼了嚼,竖起大拇指说:“好吃!比我妈做的还好吃!”“你这孩子,就会哄晓晓开心。”婆婆笑着说,眼里满是欣慰。
下午,村里的张大妈(不是之前的坏人张大妈,是另一个同姓的邻居)来家里做客。她看到我和婆婆有说有笑的样子,惊讶地说:“李大妈,晓晓,你们现在关系这么好啊?以前我还总看到你们吵架呢。”婆婆笑着说:“以前是我不好,对晓晓太严格了,现在我们娘俩解开误会了,比亲母女还亲呢。”
“那真是太好了。”张大妈说,“婆媳关系好了,家里才能和睦。晓晓,你婆婆是个好人,就是嘴硬心软,以前你受委屈了。”“我知道,现在都过去了。”我说。我们和张大妈聊了很久,聊村里的趣事,聊家常,屋里一直充满了笑声。
傍晚,我和婆婆一起去河边散步。夕阳西下,把河水染成了金黄色。我们沿着河边慢慢走着,聊着天。“晓晓,你和李明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婆婆问。我脸一红,说:“我们还没想好,顺其自然吧。”“也好,你们还年轻。”婆婆说,“不过早点要个孩子也好,家里更热闹。我还能帮你们带带孩子,让你们安心工作。”
“妈,等我们有了孩子,一定让你带。”我说。“好啊,我早就想抱孙子了。”婆婆笑着说。我看着婆婆脸上的笑容,心里充满了期待。我想,以后我们有了孩子,一家人在一起,一定会更幸福。
回到家,李明已经做好了晚饭。我们四个人围坐在桌子旁,吃着晚饭,聊着天。“妈,今天我在镇上听到有人说,王强和他的同伙都被判刑了,判了好多年。”李明说。“太好了,真是大快人心。”婆婆说,“他们终于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伤害我们了。”
“是啊,以后我们就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了。”我说。我想起那些被掳走的日子,想起那些恐惧和绝望,心里还有些后怕。但现在,那些坏人都被抓了,我们一家人团聚了,再也不用害怕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我想起了以前在城里的日子,想起了婆婆对我的刻薄和刁难,想起了自己的委屈和无助,想起了想离婚的念头。而现在,这一切都变成了珍贵的回忆,让我们一家人的感情变得更加深厚。
我起身走到婆婆的房间门口,看到婆婆还没有睡着,正坐在床上看照片。我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妈,还没睡啊?”我说。“睡不着,看看以前的照片。”婆婆说,递给我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一个婴儿,那个女人长得和我很像,婴儿脖子上戴着一个玉佩,正是我一直戴的那个。
“这是你和我小时候的照片吗?”我问。婆婆点点头,“是啊,这是你一岁的时候拍的,那时候你多可爱啊。”我看着照片,心里充满了感慨。没想到,我和婆婆早就有这么深的缘分。“妈,这些年你一定很想我吧?”我问。“想,怎么不想?”婆婆说,“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会拿出这张照片看看,希望能早点找到你。”
“妈,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多年。”我说。“傻孩子,能找到你就好。”婆婆说,“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我坐在婆婆身边,和她一起看着照片,听她讲我小时候的事情。原来,我小时候很调皮,总是喜欢哭闹,婆婆为了哄我,经常抱着我在院子里走一圈又一圈。原来,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甜的东西,婆婆总是把最好吃的糖果留给我。原来,我小时候脖子上的玉佩,是婆婆特意给我戴上的,说能保佑我平安长大。
那天晚上,我和婆婆聊到很晚。我们聊了很多以前的事情,聊了我的童年,聊了她这些年的辛苦,聊了我们以后的生活。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误会已经彻底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只有浓浓的亲情。
从那以后,我和婆婆的关系越来越好,比亲母女还亲。我们一起做家务,一起种菜,一起散步,一起聊天。婆婆会把她的经验和智慧教给我,我也会把城里的新鲜事物讲给她听。李明看到我们和睦相处的样子,心里也很高兴,他说,现在的家,才像一个真正的家。
我妈也经常来老家看我们,她和婆婆就像亲姐妹一样,一起做饭,一起逛街,一起聊家常。有时候,我们还会一起去城里,看看电影,逛逛街,享受一下城市的生活。但更多的时候,我们还是喜欢待在老家,过着平淡而幸福的日子。
我知道,幸福其实很简单,就是一家人团聚在一起,互相关心,互相照顾,没有矛盾,没有争吵,只有满满的爱和温暖。以前的我,总是追求物质上的满足,觉得有钱就是幸福。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才明白,家人的陪伴和爱是最重要的,也是最珍贵的。
我会永远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好好孝顺我的妈妈们,好好爱我的老公,让我们一家人永远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我也希望所有的婆媳都能像我和婆婆一样,解开误会,和睦相处,因为只有家庭和睦,才能拥有真正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