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灿手像是被什么神秘力量指印着一般,情不自禁的的按到夏寒舒的大腿根上。
夏寒舒嗯哼一声,眼神中似是闪过一瞬的错愕。
许灿试探的贴上夏寒舒的唇,小心翼翼的按揉着夏寒舒的大腿。
碰到夏寒舒的那块皮肤似乎正在升温,指尖越来越烫,像是要着火一般。
夏寒舒无声的纵容似乎给了他无限的底气,他试探着想要去撬开那唇舌,品尝那份他未曾触及的甜蜜。
夏寒舒微微仰头,体温似乎在在跟着升高。
纤细的指尖微微发颤,如同他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
他是死了的吧,他早就陪着许灿死在了那年的除夕。
那现在呢?现在的他应该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去守护这个世界的许灿。
夏寒舒扣住许灿的后颈,回应着许灿。
一行清泪无声的落下,像是在慢慢剥离那破碎不堪的灵魂。
湿软的触感扫过眼尾,夏寒舒缓缓睁眼,对上许灿心疼的眼神。
腿上的重量慢慢消失,许灿像是一只小狗一样蹲在腿边,帮他按揉着大腿。
“腿还麻吗?”
夏寒舒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机械般嗯了一声。
不只是腿麻,全身似乎都要被电了一般,酥酥麻麻的。
许灿幽怨的把下巴垫在夏寒舒腿上,歪头仰视着他。
“我很重吗?”小嘴可怜兮兮的撅了起来,小脑袋瓜里已经开始盘算减肥计划了。
“不重,可爱,我喜欢。”
夏寒舒把人拉了起来,帮他搭配好衣服,忽悠着送去了学校。
他是想陪着许灿的,但是现在还有些事需要解决,而且他现在也是在给席舟打工的牛马。
药片被送去了检测机构,结果要三天后才能出来。
夏寒舒驱车去了夏家别墅。
佣人见他回来了,都有几分诧异,低着头,谁都不敢上去触霉头。
见夏寒舒去了楼上书房,管家立马掏出手机,给夏清瑶和夏珩去了电话。
不一会,两辆跑车先后驶进别墅。
“夏寒舒呢?”
“在楼上书房。”
皮鞋和高跟鞋踩踏在木质台阶上,发出一声声沉重的闷响,像是独属于这中式楼阁的沉重。
砰,书房门被夏珩大力推开。
入眼是满地散落的书籍和字画,桌上的宣纸被清水打湿,又被人嫌弃的扔到一边。
“小少爷这是转行了不成?”
正在试图在抽屉里找暗格的夏寒舒手上动作一顿,放下手上不太趁手的作案工具,索性坐到了地上。
“来的还挺快,看来夏氏最近挺闲啊~”
夏清瑶闲庭信步般走了过去,扒拉了两下被夏寒舒砸碎的一个古董花瓶。
那是摆在桌上装饰用的,不值什么钱,但夏寒舒砸他肯定是有什么原因。
“在找什么?”夏清瑶笑着问。
夏寒舒淡淡往那瓷片上瞥了一眼。
“在找老东西给他宝贝儿子留了多少好东西。”
闻言,兄妹两人均是怔愣片刻。
宝贝儿子?
这话听起来不像是用来形容夏寒舒和夏珩的,倒像是讽刺。
夏清瑶把手里的瓷片随意一扔,轻笑着坐到对面的真皮沙发上。
“说好的不要家产呢,小少爷又在骗人了~”
夏珩也警觉的扫视了几眼这不大不小的书房,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哪不对劲来。
“找点东西,没事就过来搭把手。”
夏寒舒站起来,对着拉出来的抽屉踹了两脚。
只听到声木头断裂的声音,那抽屉就成了几块带着倒刺的木板。
夏寒舒嫌弃的翻看几眼,没找到有什么夹层或是机关。
夏珩听话的在墙上这摸摸,那找找,但也同样什么都没找到。
“你到底在找什么?小少爷,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最后什么都找不到,我可是会生气的。”
夏寒舒冷嗤一声,哗啦一声,又撕了一幅古董字画。
三人就这样在书房里翻翻找找,连地板都翘了,但什么都没找到。
“书房被清理过?”
夏清瑶摊了摊手,“男模不香还是腹肌不好摸,我会闲的没事干来打扫垃圾?”
三人又是对着墙面一阵敲敲打打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老东西的主卧动过吗?”夏寒舒问。
夏珩摇摇头,抬步就往主卧走去。
三只哈士奇又开始拆家,这次连墙皮都扒下来了,终于让几人找到了不少好东西。
主卧的墙上挂了一幅仿制的千里江山图,撕开后面的墙皮是一个被封死的暗门。
那张三米的双人床,挖开实木床腿,里面藏了不少黄金和珠宝。
阳台的花盆里,有几个带着暗格,砸开后里面是几节处理过的骨头,应该是头盖骨。
“这老东西怎么这么变态,什么都收藏。”
夏寒舒拿起那骨头仔细的看了看。
那骨头很白,但中间有几个不太明显的小黑点,还有几个骨头是黑的。
夏寒舒把骨头随手碰到阳台散落的泥土上,掏出手帕仔细擦了擦手。
要是他没猜错,这些骨头的主人应该是他的那些叔叔伯伯。
老东西还挺谨慎,找人杀完人还知道让人取块骨头回来,确定人死透了。
就是,夏语安那蠢货怎么就没遗传到几分谨慎呢?
要是他聪明点,自己当初也不会活着离开。
夏珩让管家送了三个锤子上来,三人对着那面墙敲敲打打,终于砸出了一个半米的洞来。
里面的空间说不上太大,只藏了一个保险箱,看大小里面应该没有尸体。
几人把保险箱挪了出来,就开始试密码。
捣鼓半天,好不容易才把那密码箱打开。
里面放着一份遗嘱,纸张已经有些氧化了。
还有些小孩穿的小衣服,还有几张线条简单,看起来十分幼稚的画作,和几张满分的成绩单,但都被保存的很好。
“你的?”夏清瑶下意识看向夏珩。
夏屿山对夏寒舒的态度实在说不上好,他的东西大概不会被这么用心的保存。
长子就不同了,第一个孩子,大概会有些初为人父的喜悦的吧?
夏珩嫌弃的撇撇嘴,“我画画会这么丑?”
夏珩拿起那张遗嘱,简单的扫了几眼,但看到夏语安三个字时,眼睛都瞪圆了。
“全部由幼子夏语安继承…”
夏语安是谁?
夏珩抢过那几张成绩单,果然,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夏语安的名字。
他和夏寒舒可都没改过名字,那这夏语安是夏屿山在外养着的私生子?
呵,让他们打打杀杀的斗了这么多年,嘴上说的好听,说是有能者得之,到头来家产全给了外面的小的!
夏珩破防的把那几张破纸全都扔到地上。
夏清瑶好奇,是什么把人气成这样,拿起那纸看了看,结果,自己也被气了个半死。
“你早就知道?”说着,夏清瑶看向夏寒舒。
夏寒舒点点头,“算是吧,比你们要早一些。”
“那你找到人了?”
“嗯,送出国了,派了几个信得过的人盯着。”
两人闻言,均是有些诧异。
夏寒舒在他们看来,多少有些太过仁慈了。
夏寒舒无所谓的拍了拍手,“这算什么,如果我说我是夏屿山用来给夏语安挡灾的呢?”
“两年后,我病危,夏语安就会被接回来,接管公司,而我被扫地出门。”
夏清瑶冷笑一声,“哦?《玉面煞神断情绝爱,重生复仇》?你当你拍电视剧呢?”
夏寒舒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拍了拍身上的灰,起身离开,把这一地的狼藉留给兄妹两人。
夏清瑶拿起一串珍珠项链在脖子前比了比,“他还真是视金钱如粪土啊~”
夏珩冷笑一声,“你们都一样的恶心,夏寒舒也没好到哪去!”
故意回来折腾这么一趟就是为了恶心他吗?
那他成功了!
夏清瑶随手捡了两块金砖,抱着走了。
这是她应得的酬劳!
指尖的烟明明灭灭,夏寒舒落寞的神情里多了几分遗憾。
看来两年能做的事情还是太多了,他竟然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找到。
滴滴滴~
车鸣声响起,打断了夏寒舒的思绪,他抬眼望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车牌号。
夏寒舒开门下车,朝着前面黑色的迈巴赫迈步走去。
他屈指敲了敲车窗,车窗缓缓降下,露出沈怀青那双淡漠疏离的眉眼。
啧,死装,难怪小时候讨厌他!
“挡路了。”
闻言,夏寒舒轻笑一声,“我把车停我家门口,挡你哪门子路了?”
似是不太习惯夏寒舒这个态度,沈怀青诧异的皱了皱眉。
“上车。”沈怀青冷冷的说。
夏寒舒轻哼一声,绕到了副驾驶,开门上车。
迈巴赫一路疾驰到临市的海边小镇,坐了三四个小时,夏寒舒腰都快断了。
他下车伸了个懒腰,深吸了一口腥咸的海风。
“你变了。”沈怀青说。
夏寒舒回头看去,没有管束的长发被海风吹起,似是在勾勒自由。
“人都会变,变了不好吗?”
沈怀青垂下眼去,似乎是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