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到一个读者评论太有意思了，说电报员林风来了就灭没好事，我之前还没注意，后来一想还真是，哈哈，评论的太逗了，不过我思考了一下目前阶段还没其他办法和中央红军联系，除了电报还是电报，没办法，就让林风继续来吧，这次他又又又来了，会带来什么消息，大家有好的办法可以反馈，我挑挑看有没有在当时可以使用的额，作者依旧努力码字中。”
哈达铺指挥部，红二方面军的几个师长带着打下县城的亢奋，围着地图比划，唾沫星子横飞，商量着下一步是往东打还是往北扩。
“要我说，就该一鼓作气，捅到天水去，吓死胡宗南那老小子，”
“屁，要我说就赶紧去北边，跟陕北红军主力靠拢才是正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林风拿着收到的电文站在门口，脸色不像去送捷报。
“各位首长，中央急电。”他声音发干，把那张电报递过来。
指挥部里喧闹声戛然而止，所有目光都戳在那薄薄一张纸上。
贺老总一把抓过快速扫完，脸上的轻松眼可见地褪下去，他抬头，看向任政委和张百川，嘴唇动了动，却没立刻出声，把那电文啪地拍在桌上。
任政委捡起来，扶了扶眼镜，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喃喃念出声：“…‘兹令你部暂缓一切大规模军事行动，就地巩固现有区域，等待进一步指示…’”
“暂缓？巩固？”老何第一个炸了：“兄弟们刚把刀磨快，热气还没散，就让我们缩起来？等啥？等胡宗南调齐了兵马把咱们包了饺子？”
“就是，”老徐嗓门更大：“底下弟兄刚提起的心气，新补进来的那些兵油子，一看风头不对，立马就得炸营，”
“你们他娘的都吵什么，”贺老总低吼一声，镇住场面，他咬着烟斗，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张百川：“政委、百川，你们俩怎么看？”
任政委看了贺老总没说话，张百川看完电文，随后看向地图上陇南区域：“贺老总，任政委，我是觉得中央的命令，咱们要执行。”
几个师长顿时急了。
“但是，”他话锋一转：“巩固不是躺平等死，暂缓大规模行动，不是把眼睛耳朵都塞起来。”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贺老总，我有几点建议：第一、老何得一师，立刻派侦察连，化装成老百姓、溃兵，贴到胡宗南的防区边上去，我不要你打仗，我要你把他部队的调动、番号、炮兵位置，给摸得一清二楚，动静小点，算不算‘大规模’？”
老何眼珠一转，啪一个立正：“不算，绝对算侦察，”
“老徐得二师，抽神枪手，组成猎杀队，配足弹药，守死各条要道。发现敌军探子、游骑，无声解决，收拾干净，这算不算‘大规模’？”
“算他娘个屁，这叫清理门户，”老徐吼得屋顶掉灰。
“王师长得三师，你的师新兵最多，给你两天上政治课、拼刺刀、野外拉练，都给练起来，告诉他们，想活命，就得变成铁打的红军，这算不算‘大规模’？
“保证完成任务，”
“李铮负责情报汇总，我要最快的。还有，想想办法用缴获的那堆中央军皮和电台，给胡宗南和他旁边的马家军找点乐子，让他们也忙活忙活。”
“明白，”
几条建议说出来，贺老总、任政委以及屋里的人精们瞬间品出了味儿——这是要把“暂缓”和“巩固”玩出花来。贺老总点头之后，几人领了命冲了出去。
屋里静下来。贺老总嘬着烟斗，看向张百川：“百川，你这巩固法，够刁。”
任政委却还有顾虑：“这样会不会太打擦边球？中央的意思…”
贺老总转向他：“政委，中央在陕北，看的是全国一盘棋，我们在陇南，刀已经架脖子上了，胡宗南刚丢了一个团，他会忍气吞声？我们真躺下不动，等他准备好了捅过来，那就不是摩擦，是灭顶之灾。真到了那一步，才是最大的失职，”
贺老总拿起那份电文：“这命令背后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考量。但仗不能等到什么都清楚了再打。”
接下来几天，二方面军防区外松内紧。化装出去的侦察兵不断带回消息：胡宗南的部队在频繁调动，但很奇怪，推进得很慢，像是在等待什么，西边的马家军骑兵哨探也多了起来，远远逡巡。
猎杀队战果不俗，防区外围清净了不少。李铮搞的“摩擦”小动作也起了效果，至少胡宗南和马家军之间的通讯明显频繁急躁了些。
第三天夜里，林风又拿着电报进来：“贺老总，副总指挥，中央最新命令，”
所有人心头一凛。
贺老总拿过来，只看几行，眼睛骤然瞪圆，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政治协商’？‘条件’？…要我们…‘极力避免冲突’？‘甚至可做适当让步’？这搞什么名堂？，”
任政委抢过电文，声音发颤：“目前阶段，一切以促成联合抗日大局为重’…‘切不可因局部战事破坏谈判进程’…这…这意味着我们要打不还手？”
消息比之前的“暂缓”更加惊人，几乎等于捆住手脚挨打，
“不行，绝对不行，”贺老总一拍桌子，彻底炸了：“让步？怎么让？把刚打下来的县城让出去？把缴获的枪弹送回去？底下兄弟要哗变的，”
任政委也乱了方寸：“可这是中央的命令，是为了抗日大局啊，百川，这…”
张百川目光再次落在地图上，看向地图上胡宗南和马家军的方向。中央的电文勒得他喘不过气。
突然，门被猛地撞开，一个通讯兵满脸是汗，声音带着急迫：“报告，紧急军情，胡宗南的主力动了，全速扑过来了，先锋已经和咱们外围警戒部队交上火了，”
指挥部里瞬间安静，最坏的预感以最直接的方式砸在眼前。
贺老总眼睛瞬间血红，怒吼道：“操他娘的，就知道这龟儿子没安好心，打，给老子往死里打，”
任政委却一把拉住他，声音都变了调：“老总，冷静，中央严令避免冲突，不能打啊，打了就是破坏大局，”
“放屁，刀都砍到脑门上了还大局？，”贺老总额上青筋暴跳，几乎要拔枪。
两人激烈地争吵起来，枪炮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密，子弹呼啸声甚至隐约可闻。
贺老总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现在我已红二方面军总指挥的身份命令如下:中央的命令是为了更长远的活,但眼前的仗…”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锐利：“命令前沿部队,给老子守住，一步不退，他胡宗南想拿我们当软柿子捏，去给他的蒋委员长表忠心,就得先崩掉他满嘴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