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核了8遍,之前的内容涉及近代史,一直审核不过,没办法,就不给大家普及知识了,我又重新写了一章,和我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能删除的都删除了,让大家久等了”
到达陕北会师后,二方面军战士刚从一系列恶战中喘过气,各级干部脸上都带着疲惫,还有一丝茫然——下一步,该怎么走?
独立军团政委陈云峰拿着一叠各师报上来的总结,眉头拧着:“部队减员需要补充,弹药消耗巨大,新兵战术素养差等问题一大堆,不少干部战士思想也有些波动,对当前局势看不清。”
参谋长李铮补充道:“伤员安置、粮食补给也是大问题,这地方太穷了。”贺咬着烟斗,目光投向旁边盯着地图的张百川,自打会师后,这位年轻的副总指挥沉静得有些过分,除了必要的军务,其他事情很少表态。
这时,机要员林风拿着一份电报快步走进来,脸色不同于往常,带着一种压低的兴奋和凝重:“老总,急电”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贺老总一把抓过电报,快速浏览,他看完深吸一口气,把电报递给陈云峰,陈云峰看着看着,手指微微发抖。
“百川,你也看看。”贺老总把烟斗从嘴里拿开。张百川接过电文,电文很长,中央分析了目前全国抗日的形势,指出了红军未来的战略方向,最后是明确的要求:“命你部即刻利用当前相对稳定的时机,在部队中深入开展政治整训与军事大练兵,切实提高部队战术技术水平与政治觉悟,务必于短期内使部队战斗力有显着提升,以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重大行动与复杂局面…”
窑洞里一片寂静,“重大军事行动…复杂局面…”陈云峰喃喃重复,看向贺老总和张百川:“这是…要有大动作了?”
“肯定是要打大仗了,”贺老总语气肯定,带着压抑不住的亢奋,“而且八成跟抗日有关,不然不会强调政治整训和觉悟,”
李铮敏锐地指出:“电文要求‘短期内有显着提升’,这说明时间很紧迫,留给我们的准备时间不多。”
所有目光再次聚焦到张百川身上,他是方面军负责军事指挥的副手,练兵打仗,他的意见很关键。
张百川放下电文,手指点在地图上根据地周边:“总部的命令很及时,部队现在不抓紧时间训练,一场大战就得崩断。”
他抬起头:“练兵不能走形式,要练就练出能打恶仗、打胜仗的兵,”
“参谋长,”他看向李铮:“你立刻牵头,按照战术原则和近战、夜战、游击战的要求,结合我们现有装备和兵员情况,制定详细的练兵方案,要具体到每个班、每个兵该练什么,怎么练,练成什么样算合格,”
“是,”李铮立刻拿出本子记录。
“政委,”他转向陈云峰:“政治整训你负责,重点是讲清楚为什么现在要练,为谁练,要把日本鬼子在东北干那些畜生事,原原本本告诉每一个战士,要把‘停止内战,一致对外’的道理,掰开了揉碎了讲透,思想不通,枪就打不准,”
“明白,”陈云峰重重点头。
“各师、团长,”张百川目光扫过在场的军事主官:“方案一下达,你们就是第一责任人,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个月内,我要看到效果,哪个部队掉了链子,我就找哪个主官是问,”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冷硬的压力,让几位师长团长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
“老总,您看?”张百川最后看向贺老总。
贺老总一挥手:“就按百川说的办,练,往狠里练,谁要是舍不得流汗,老子就让他流血,”
命令如山倒。红二方面军刚刚经过休整,立刻又以一种新的节奏运转起来。
练兵方案很快下发。白天,各个山沟河滩都成了训练场。刺杀训练的对练,木枪撞击的砰砰声不绝于耳。班组战术配合演练,战士们反复练习着迂回、包抄、火力掩护。土工作业场上,尘土飞扬,挖掩体修工事的速度和质量被严格计时考核。越野奔袭更是家常便饭,队伍后面常常跟着累吐了的新兵,但没人敢掉队。
晚上,各连的窑洞里灯火通明。政治干部讲着日寇的暴行,战士们听得眼珠子发红,拳头攥得死紧。讨论会上,原来那些“打老蒋”“打阎锡山”的议论,渐渐变成了“怎么打鬼子”“怎么保家卫国”。
张百川带着参谋们,不停地穿梭在各训练场:“练为战,不是耍把式,”这是他最常说的话,“现在多流汗,战场少流血,谁糊弄训练,就是拿自己和自己弟兄的命开玩笑,”
高强度训练带来的疲劳和伤病也开始出现。抱怨不是没有,但看到军团长、师长们都和士兵一样摸爬滚打,吃到一样的伙食,怨言也就慢慢咽回了肚子里。一种憋着股狠劲、准备干大事的气氛在队伍里弥漫开来。
这天,张百川正在观看一师的老何组织营级对抗演练,李铮匆匆走过来,低声汇报:“军团长,侦察连报告,北线发现小股不明身份的骑兵活动,像是试探。另外情报显示,西安有情况。”
张百川目光依旧盯着训练场上的战术动作,淡淡地问:“总部有新的指示吗?”
“暂时没有。”
张百川沉默片刻,道:“继续练,告诉侦察连盯紧点,但不要主动挑衅。”他转过头,看着李铮:“告诉各师,训练强度再加一成,尤其加强夜间战斗和应急机动演练。”李铮一怔:“军团长,您的意思是?”
张百川望向北边:“我有预感,大动作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