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在账房上渐露锋芒,许亮也在食材供应的“秘密战线”上愈发可靠。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初需要余晚星反复叮嘱的小毛孩,凌晨“运食材”的任务,对他而言就像每日晨起穿衣般熟练,成了小吃铺最隐秘也最稳固的一环。
每天寅时,夜色还浓得像化不开的墨,许亮就会准时拎着一个半旧的竹篮出门。他脚步轻快,专挑镇上最僻静的小巷走,避开早起的零星路人。到了小吃铺后门,他先是侧耳听了听周围动静,确认无人后,才快速从空间里取出当天所需的面粉、猪肉、蔬菜等食材,小心翼翼地放进竹篮。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前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连竹篮的位置都和来时一模一样,不留半点痕迹。
放好食材后,许亮会轻轻按响后门的铜铃——这是他和牛婶约定的暗号。牛婶听到铃声,便会悄悄打开后门,接过竹篮,低声道:“亮儿,今天辛苦啦。”许亮总是笑着摇摇头:“牛婶,不辛苦!”说完,便转身消失在夜色中,赶在天亮前回到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随着小吃铺名气越来越大,关于“食材来源”的猜测也多了起来,时不时就会有人试探许亮。有一次,他运完食材刚走不远,就遇到了石老三的伙计。伙计笑着凑上来:“亮儿,这么早出来,是帮你娘送东西啊?你家小吃铺的食材真新鲜,到底是从哪个批发商那儿进的?我也想给我家老板打听打听。”
许亮心里一动,立刻想起娘教他的说辞,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不是批发商,是我乡下的舅舅给送的。舅舅家有田有猪圈,种的菜、养的猪都是最好的,所以食材才新鲜呀!”伙计追问:“你舅舅住哪个村啊?改天我也去看看。”许亮摇摇头:“我不知道具体的村名,都是舅舅定期送来,我只负责接。”伙计见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
还有一次,镇上的一位老人拉着许亮问:“亮儿,你娘的小吃做得这么好,是不是食材有什么特别的讲究?你悄悄告诉爷爷,爷爷不告诉别人。”许亮依旧笑着回答:“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舅舅家的食材好,娘做的时候用心罢了。”老人见他说得真诚,也没再多问。
一次次的试探,许亮都应对得自然流畅,从没有露出半点破绽。他知道,这个秘密关系到娘的小吃铺,关系到整个家,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去。他就像小吃铺食材供应环节的“守门人”,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个家的希望。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每一次“运食材”,都被躲在暗处的石老三看在眼里。石老三虽然没抓到实质性的证据,但他更加确定,许亮运送的食材一定有问题。“这小子年纪不大,嘴倒挺严!”石老三低声自语,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他已经想好,要在许亮下次运食材的时候,派人悄悄跟踪,一定要查清食材的真正来源。一场针对食材秘密的窥探,正在悄然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