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帕尔城的城头之上。
又有数百天竺将士冲上了城头,两军在此不断厮杀着,拳拳到肉,刀刀见血,骠国守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他们没有退路了,只有死战。
辛格也疯狂了,不断指挥着大军向着因帕尔城冲去,时间不多了,这是最后的机会。
此时维贾亚的一万骑兵已经死伤大半,仅剩两千余人,还大多负伤,但依旧在战斗,维贾亚肩膀上也插着一根长矛,鲜血不断溢出。
“杀!今日我将战死!但天竺人也必须死!”维贾亚全身是血的怒吼着,他已经陷入疯狂了。
远处的四万步兵也赶来了,加入了战团。
此时天竺轻骑兵在混战中失去了灵活性,长矛也都扔光了,只能用长矛与镖军紧身拼杀,他们的长矛主要用来抛掷的,比正常的长矛要短,此时劣势明显,拼杀当中一个个天竺将士倒下。
而镖军越战越勇,不断出现几个骠国步兵手持长矛围杀一辆天竺轻骑兵的马车,将天竺将士挑落战车。
两刻钟后,肩膀上插着长矛的维贾亚,怒吼一声,“向着因帕尔城冲杀!复仇!”
“复仇!”骠国将士们纷纷大喊道。
随后剩余的表军向着因帕尔城冲杀而去,骠国将士已经杀红了眼。
因帕尔城的城头,此刻已经被天竺大军攻下,但城里的骠国将士依旧在与天竺将士战斗着,每分每秒都有天竺或者骠国的将士倒下,十分惨烈。
这时一个士卒跑了过来,“辛格将军,大事不好了,镖军击溃了我军轻骑兵,现在两路两路援军都冲了过来。”
辛格看向因帕尔城的城头,他不甘心啊,但是看到两路大军,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是死战,一条路是撤退。
辛格一咬牙,怒吼道,“传令,大军撤退到吉港城。”
辛格的眼中有不甘、有对死亡的恐惧,但他是高种姓,无论如何,只有活着回去他还是将军,这里死战下去会拿下因帕尔城,但也有可能战死,他不敢赌。
几个传令兵立刻策马跑开,传达将令。
还有两个天竺将士拼命敲响手中的铜锣。
天竺大军如潮水般撤了回来,向着东面慌忙逃跑。
只有那些已经冲到因帕尔城城头之上的天竺将士懵逼了,怎么回事?眼看着要拿下了,怎么撤退了?我们怎么办?
就在辛格带大军撤退的同时,维贾亚和纳文分别带着大军包抄了过来。
维贾亚在前面极其显眼,肩膀上还插着长矛,全身是血,彷佛杀神一般,他已经陷入了疯狂,满脑子只想着冲杀。
“冲杀!杀光天竺人。”
远处撤退的天竺大军看到后,已经吓的不敢再战了,好在辛格下令撤退了,不然就要面对那些不怕死的骠国人了。
而辛格此时一骑当先的逃跑,后面的天竺将士也是紧紧跟随。
因帕尔城的城头之上,镖军已经将冲上来的天竺将士全部斩杀,并且也快速的清理城门前的石头和圆木。
随后也开始追击天竺大军。
而此时正指挥大军攻城的拉吉普特还不知道因帕尔城出现了变故,看着一次次天竺大军冲到吉港城城头的天竺士卒,拉吉普特清楚,没有后援的吉港城,里面的镖军也所剩不多了。
这时一个士卒跑了过来,“大将军,大事不好了,骠国援军到了因帕尔城,辛格将军大败,往这里撤退了。”
拉吉普特呆立当场,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
拉吉普特一口血喷出,身子晃了几晃,一字一顿的说道,“攻城!全军压上!”
天竺大营里。
马略也得到了消息,张狂的大笑,“时机到了,镖军真是英勇啊,计划提前。”
“阿基利乌斯,你带领伟大的罗马骑士,放火烧营,尤其是大象营地,围起来烧,那些最愚蠢的大象兵,随后你向东,去巴特纳城,咱们在那里汇合。”
“昆塔斯,带着火枪手,咱们向东出发,咱们要去巴特纳城,天竺国将臣服伟大的罗马国。”
“遵命。”昆塔斯和阿基利乌斯眼神也满是疯狂,他们就在等这一刻。
随着马略带着十万火枪手出了大营,遇到天竺的将士就射杀,此刻已经不需隐藏了。
阿基利乌斯则是率领罗马重骑兵,在天竺大营里肆意的放火,但凡看到天竺将士也都是直接刺死,没有丝毫犹豫。
那些在大营中的天竺将士都懵逼了,怎么回事?一直帮助他们的罗马国将士今天怎么了?
但来不及思考,无数的天竺将士就已经被罗马国将士斩杀。
不久后天竺大营已经烧了起来,浓浓的黑烟升起,立着老远都能看到。
当然这就有拉吉普特,当拉吉普特看到后,他猜到定然是马略搞的,回头看去,吉港城上已经冲进去无数的天竺将士。
“冲进城去,将城门处的石头和圆木搬开!”拉吉普特怒吼道,似是发泄着对罗马人的不满。
吉港城的城头之上,昂山此时已经没有力气了,挥刀的速度都慢了几分,昂山靠在一处骠国大旗杆上,大口喘着粗气,他现在感觉今日天竺人疯了,知道自己扛不住了,“传令兵,传令全军,不用管本将军的死活,你们是在为骠国而战,为了你们家人而战,与天竺人不死不休。”
传令兵眼含热泪看着昂山,随即转身跑下城头,传达将领。
昂山再次拿起大刀冲了出去,在将一名天竺将士砍翻在地后,右侧的天竺将士长矛刺出,昂山已经没有力气躲闪,眼睁睁看着长矛刺进了他的腹部。
“天竺人都该死。”随后昂上用最后的一丝力气,将那天竺士卒砍翻在地。
随即被三把长矛刺穿了身体,骠国大将军昂山战死在吉港城的城头。
两刻钟后,拉吉普特带着天竺大军进城了,看着满地的尸体,拉吉普特冷冷的说道,“屠城!一个不留!”
天竺将士也将这几日的所有怨气都发泄了出来,在吉港城里肆意的屠杀。
拉吉普特则是站在城头之上,看向远方,他有些迷茫了,他这几个月来一直想夺回吉港城,但现在夺回来了,拉吉普特没有喜悦,只有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