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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三刻,皇城的晨钟尚未敲响。佩思卿褪去凤袍,着一袭月白色轻纱襦裙,外罩半透明蝉翼纱衣,青丝随意挽成低髻,仅用一支竹簪固定。她独自穿过九曲回廊,避开巡夜侍卫,沿着隐秘的小径,往宫墙东南角的竹林走去。

竹林深处,一片静谧的桃林豁然开朗。此时虽是深冬,桃林却春意盎然,千树万树桃花灼灼绽放,粉色花瓣随风轻舞,宛如一场永不落幕的花雪。中央一株巨大的桃树高耸入云,枝干虬结如龙,树冠如伞,将整片桃林笼罩在温柔的粉雾之中。

桃树下,一位身姿挺拔的年轻男子端坐在石桌旁。他身着一袭如雪的广袖长衫,衣料似是用上等云锦织就,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却并无繁复纹饰,仅以银线暗绣流云纹,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腰间松松系着一条素色锦带,坠着一枚古朴的青玉佩。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枚白子,凝视棋盘的眉眼藏着不怒自威的神气,石桌上的棋局已布至中盘,黑白交错如星斗列阵。

佩思卿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心跳微微加快。这位正是令百官敬畏的国师玄鹤子(苏衍),或许在这里,应该称呼他为柏珏帝君更为合适——那位执掌三界气运,却甘愿隐于国师身份后的上古神明。他向来以清贵出尘之姿示人,此刻却卸下了朝堂上的威严,只余几分超然物外的闲适。

“师父。”佩思卿踩碎满地桃瓣走近,广袖拂过飘落的花枝,在男子面前敛衽行礼。茶香混着桃花甜腻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这才注意到石桌上除了棋盘,还摆着一盏冒着热气的青瓷茶盏——正是她儿时最爱喝的云雾茶。

“来了。”柏珏帝君头也未抬,白子轻轻落在棋盘星位,发出清越的声响,仿佛早已算准她到来的时刻。桃花掠过他的肩头,却在触及衣摆时诡异地凝滞半空,又缓缓飘向佩思卿的方向。

佩思卿走到石桌旁,望着棋盘上翻涌的黑白之势,忽然想起幼时随他习棋的光景。那时他总说棋局如世道,一子错满盘皆落索。她深吸一口气,指尖抚过冰凉的石桌:“我决定留在人间,以佩思卿的身份陪顾砚舟走完这一世。”

柏珏帝君执棋的手顿了顿,却未显出丝毫惊讶。他修长的手指转而摩挲着茶盏边缘,青瓷表面泛起涟漪般的微光:“三界秩序因你缺位已现裂痕,若百年不归,神罚恐不止于形神俱灭。”他抬眸时,眼中流转的金芒如同窥视天机的利刃,“你当真想好了?”

“想好了。”佩思卿从袖中取出凤印,金质的凤凰在桃花雨中泛着冷光,“这些日子与他共查贪腐、推行新政,我见过他为流民落泪,见过他在御书房咳血却仍批阅奏章。”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比起做那高高在上的扶桑帝姬,我更愿做陪他看尽人间烟火的佩思卿。”

桃林突然起风,万千花瓣在两人之间盘旋成旋涡。柏珏帝君望着眼前倔强的女子,仿佛看到千年前那个在云端追逐流萤的幼童。他轻叹一声,袖中滑出一道流光没入她眉心:“这缕神识能替你挡三次天劫。”棋盘上的黑子突然自行移位,组成新的卦象。

“我早料到你会如此抉择。”他指尖拂过紊乱的棋势,银丝绣就的流云纹在广袖间若隐若现,“神规戒律虽森严,可有些路,终究要你自己踏过才知深浅。”桃花落在他如雪的衣襟上,转瞬化作齑粉,“日后有何劫难,莫要强撑。”

佩思卿指尖抚过眉心的温热,忽然想起方才他默许棋子移位的卦象——那分明是“虽九死其犹未悔”的谶语。她屈膝行礼时,桃花落在凤印上,将凤凰的尾羽染成绯色:“谢师父成全。”转身时,她听见身后传来棋子轻叩棋盘的声响,像是叹息,又像是祝福。

御花园的积雪在日光下泛着冷光,佩思卿缓步沿着朱红回廊前行,裙裾扫落廊柱上垂挂的冰棱。转过九曲回廊时,玄逸霄正巧跨出御书房门槛,他腰间的青铜八卦牌还沾着烛泪,玄色道袍上残留着墨香。两人迎面而立,青年垂眸扫过她裙摆上未化的桃瓣,漆黑眼眸泛起微光:“见过他了。”

佩思卿指尖不自觉摩挲着袖中温热的凤印,轻轻颔首。玄逸霄作为柏珏帝君最得意的凡间弟子,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灵气,方才桃林里的灵力波动虽被帝君刻意收敛,却逃不过这等天赋异禀之人的感知。

“你决定留下来了。”玄逸霄的声音像被冰雪浸过,淡漠得听不出情绪。他伸手拂去道袍上的落雪,动作优雅而机械。

“是。”佩思卿望着廊外摇曳的红梅,想起顾砚舟伏案时微蹙的眉峰,心口泛起暖意。

玄逸霄沉默片刻,忽然开口:“你应该回去的。”他的目光落在远处宫墙上,仿佛在凝视某个看不见的点。

“我爱他。”佩思卿转身直面他,晨光穿透薄纱襦裙,在她身后勾勒出朦胧的光晕。

玄逸霄唇角微动,似笑非笑:“你爱他?那他爱你吗?顾砚舟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却莫名让空气变得沉重。

“我知道他心思深沉。”佩思卿的眼神愈发坚定,想起在南疆战场上,顾砚舟为护她周全,亲自挡下淬毒的箭矢;想起无数个深夜,两人并肩批改奏折,探讨新政利弊,“我们曾共赴南疆平定叛乱,在蛊虫肆虐的营帐里熬煮解药;曾在御书房彻夜长谈,为惩戒贪官反复推敲律法;也曾扮作平民走街串巷,听百姓的叹息与期盼。这些时刻,骗不了人。”

玄逸霄望着她眼底炽热的光芒,忽然想起八年前那个夏夜。他在隋朝皇宫佩思卿的院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吐露心意,得到的却是她不着痕迹的岔开话题。此刻故人近在咫尺,却隔着比仙凡两界更遥远的距离。

“别太相信顾砚舟了。”他收回目光,从佩思卿身侧擦肩而过。道袍上的松香混着雪气扑面而来,又很快消散在凛冽的北风里。

佩思卿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廊下的铜铃突然无风自动。她知道玄逸霄向来淡漠疏离,这样的劝阻反而让她心头泛起一丝不安。但当她望向御书房的方向,看见顾砚舟正站在窗前向她招手,所有疑虑又化作绕指柔。或许正如柏珏帝君所言,有些路,总要自己走过才知结局。

佩思卿踩着回廊上斑驳的光影往御书房走去,发间残留的桃花香混着玄逸霄道袍上的松木气息,在鼻腔里纠缠成惑人的谜题。还未及推开雕花木门,便听见屋内传来顾砚舟低沉的嗓音:王福,去把江南漕运新绘制的水图拿来。

推门而入时,暖烘烘的檀香裹着墨香扑面而来。顾砚舟已重新伏案批注奏折,玄色常服袖口沾着几点未干的朱砂,见她进来,疲惫的眉眼瞬间染上笑意:怎么去了这么久?可是路上遇见什么事了?他搁下笔起身,顺手将案头温着的姜茶推到她面前。

佩思卿望着杯中浮沉着的枸杞,玄逸霄那句顾砚舟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突然在耳畔回响。她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姜茶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却驱不散心底泛起的一丝寒意。方才在回廊遇见玄逸霄,说了些话。她斟酌着开口,目光悄悄打量着顾砚舟的神色。

顾砚舟替她拢了拢滑落的披帛,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次:可是为了新政推行的事?那道士虽性子古怪,倒也算有些真本事。他指尖擦过她耳际时,佩思卿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顾砚舟的手僵在半空。

空气突然变得凝滞,只有炭盆里偶尔爆出的火星声打破寂静。顾砚舟垂眸盯着她泛白的指节,良久才轻笑出声,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卿卿在怕什么?怕我像那些贪官污吏般,在你面前藏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自嘲。

佩思卿猛地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记忆突然翻涌——南疆战场上,混沌本源肆虐,他浑身浴血却死死将她护在身后,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御书房内,他手把手教她辨认各地税册上的暗码,烛火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微服私访时,他会偷偷在她袖中塞两个热乎乎的糖炒栗子,眉眼间满是少年般的得意。这些鲜活的片段与玄逸霄的警告不断交织,让她眼眶微微发烫:陛下,我们之间......

我们之间?顾砚舟忽然握住她冰凉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层层锦缎渗进来,是一起在南疆大战混沌本源时,你为我挡下致命一击;是你为查贪腐,带着女官熬红双眼核对账本的坚持;是我在雪夜抱着高烧的你,恨不得替你受那份罪的心疼。他俯身将脸埋进她颈间,声音闷闷的带着委屈,怎么,这些在卿卿心里,都抵不过旁人几句模棱两可的话?

佩思卿反手抱住他,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声逐渐平复。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雪花扑簌簌落在窗棂上,将御书房的暖光晕染得愈发柔和。她突然想起柏珏帝君那句有些因果,瞒不过天道,或许前路真有未知的惊涛骇浪,但此刻相拥的温度,足以让她暂时抛开所有疑虑。

陛下,我们明日再去城郊粥棚看看吧。她轻声提议,指尖无意识绕着他发间的玉冠,听说新来的流民里,有个会唱南疆民谣的老妪......话音未落,便被顾砚舟温热的唇封住。这个吻带着久别重逢般的急切,又藏着小心翼翼的珍视,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才分开。

好,都依你。顾砚舟额头抵着她的,眼底笑意缱绻,只是睫毛下闪过的一抹暗色,很快就被窗外的雪色掩盖。而此刻沉浸在他温柔里的佩思卿并未察觉,在御书房阴影最深处,有一缕黑雾正悄然凝聚,又在眨眼间消散无踪,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

第二日清晨,雪霁初晴。顾砚舟特意推掉了早朝,与佩思卿同乘一辆马车前往城郊粥棚。车帘被寒风掀起一角,佩思卿望着路边银装素裹的原野,忽然想起昨夜御书房里那抹转瞬即逝的黑雾。身旁的顾砚舟似是察觉到她的怔忪,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掌心覆上她冰凉的手背:“在想什么?”

“在想南疆的雪,是不是也这样干净。”她随口应答,目光却悄悄打量着他的神色。顾砚舟闻言轻笑,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手背上的细纹:“等开春了,带你去南疆看木棉花。那里的雪化得早,木棉一开,漫山遍野都是红的。”他说话时眼底泛起温柔的涟漪,却让佩思卿心头泛起莫名的不安——记忆里的南疆,分明是被混沌本源染成墨色的战场,何来漫山木棉?

粥棚很快便到。热气腾腾的白雾中,百姓们排着长队领取粥食,见到顾砚舟和佩思卿,纷纷跪地行礼。人群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颤颤巍巍地走出来,浑浊的眼中闪着泪光:“是陛下和娘娘!老身给你们唱支南疆的曲子吧!”

老妪的歌声苍凉而悠远,唱的却是一首关于“忘川”的民谣。“忘川水,洗前尘,孟婆汤,断痴嗔……”歌词似在诉说着轮回转世的哀伤,让佩思卿不由自主地想起柏珏帝君和玄逸霄的警告。她下意识看向身旁的顾砚舟,却发现他脸色苍白,紧握扶手的指节泛着青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很快又被如常的温柔掩盖。

“陛下,你怎么了?”佩思卿关切地问道。顾砚舟勉强扯出一抹笑,声音有些发虚:“许是今早着了凉,不打紧。”他转头吩咐王福:“去把宫里的太医召来,给这里的百姓也瞧瞧病。”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骚动。一个黑衣男子冲破侍卫的阻拦,直扑向顾砚舟,手中寒光一闪,竟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千钧一发之际,佩思卿来不及多想,本能地挡在顾砚舟身前。然而预想中的刺痛并未传来,只见顾砚舟周身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黑衣男子瞬间被震飞出去,重重摔在雪地上。

现场一片哗然。顾砚舟搂着惊魂未定的佩思卿,声音温柔却透着寒意:“把此人带走,朕要亲自审问。”他低头看着怀中的人,眼中满是心疼:“有没有伤到?下次莫要这般莽撞。”佩思卿望着他,心中的疑虑更甚——那股力量,绝非凡人所能拥有。

回宫的路上,顾砚舟始终沉默不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佩思卿刚要开口询问,却见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点点黑血,落在雪白的狐裘上,宛如绽放的墨梅。“陛下!”她惊呼声中,马车已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皇宫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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