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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了短暂的忆质适应期——

偶尔的低烧和晕眩如同轻微的潮汐,拍打着墨徊的感知,但已不足以撼动他这艘逐渐稳固下来的“小船”后——意思是不会随便发癫后,星穹列车终于抵达了那片由梦境编织的星域。

观景车厢内,巨大的舷窗外不再是深邃无垠的星海,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流动着、变幻着瑰丽色彩与迷离光晕的星云。

它像一块巨大的、融化的宝石,又似无数漂浮的、半透明的梦境气泡聚合体,散发出柔和而诱人的光芒,牵引着列车缓缓驶入它的怀抱。

空气中似乎弥漫开一种难以言喻的甜香与慵懒感,连星轨运行的嗡鸣都变得轻柔,如同摇篮曲的低语。

旅途的疲惫和即将抵达新世界的兴奋交织,让星和墨徊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在观景车厢最舒服的沙发上小憩。

星抱着一个印着垃圾桶图案的抱枕,墨徊则蜷缩着,那条标志性的细长尾巴自然地搭在沙发扶手上,尾尖的黑色三角形随着他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

两人很快便沉入了由忆质和旅途期待共同编织的浅眠。

星感觉自己站在一片光怪陆离的空间里。

或者说,一条奇怪的回廊。

脚下是如同流动水银般的地面,倒映着上方扭曲旋转的、色彩饱和度极高的穹顶,像是无数块被打碎的彩色玻璃胡乱拼凑而成。

空气中漂浮着巨大而缓慢游动的、形态奇异的生物剪影,耳边回荡着若有若无、旋律古怪的音乐。

这里像是梦境酒店最光怪陆离的某个角落,却又空无一人,只有一种令人不安的寂静。

然后,她看到了她。

一个身影突兀地出现在这片迷幻的背景中,如同墨滴落入彩色的染缸,瞬间定住了所有的喧嚣与扭曲。

那是一个身姿高挑的女子,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腰间悬挂的一柄长刀,刀鞘古朴,却散发着一种沉寂千年的寒意。

她有着一头柔顺的紫色长发,面容精致却带着一种非人的淡漠,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的紫色,仿佛蕴藏着宇宙尽头的虚无,平静无波地看向星。

“又一个。”

女子的声音响起,清冷、平淡,没有丝毫情绪起伏,像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星被这突如其来的注视和话语惊到,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紫发女子——黄泉——目光依旧平静,缓缓开口:“这些问题没有意义,但我会尽力为你说明。”

她的声音如同穿过幽谷的风,“这里是现实与忆域的交界,一片梦境。“

“此时此刻,你我偶然分享了同一片梦境。”

“出现在彼此的思绪中,这便是梦想之地对我们最初的问候。”

她的解释非但没有让星放松,反而让这片空间的虚幻感更加强烈。

黄泉继续道,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陈述:“别担心,很快你就会从这场梦中醒来,忘记此间发生的一切事情,只留下淡淡的怅然。”

她微微停顿,似乎在品味这种感受,“无需在意,这种遗忘发生在每一个清晨,是我们早已习惯的平常。”

就在星试图消化这诡异的信息时,一个模糊的小男孩身影在黄泉身后一闪而逝,快得如同幻觉。

星下意识地想问,却听黄泉率先开口,抛出了一连串更加令人费解的问题。

“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你会对失去家人、朋友这种联系感到恐惧吗?”

“如果有一片梦境完美无缺,没有任何人生离死别,你会愿意栖身其中吗?”

最后,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星,投向更虚无的远方,声音低沉而带着宿命般的重量。

“倘若这美梦注定支离破碎,任何事物都将离去,在你踏上旅程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个结果,你还会踏上这段旅程吗?”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块沉重的石头投入星的心湖,激起混乱的涟漪。

不等她理清思绪,黄泉又仿佛预言般低语:“金色的美梦开始躁动了……你会遇到挫折,然后……看见黑白两色……”

话音未落,星只觉眼前红光一闪,一股冰冷刺骨的锋锐感瞬间撕裂了梦境!

她甚至来不及感到恐惧,视野便被一片纯粹的、象征终结的黑暗覆盖——

“啊!”

星猛地从沙发上弹坐起来,心脏狂跳,额角渗出冷汗,墨徊的意念造物——垃圾桶抱枕被她下意识地紧紧箍在怀里。

她大口喘着气,仿佛真的被一刀劈开了胸膛。

环顾四周,依旧是熟悉的观景车厢,窗外是流动的梦幻星云。

刚才那一切,清晰得可怕,却又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只留下黄泉最后那句关于“挫折”和“黑白两色”的低语,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落落的“怅然”。

几乎在星被“砍醒”的前一段时间,蜷缩在沙发另一端的墨徊,也坠入了那片光怪陆离的梦境空间。

只是,他所处的“角落”,似乎比星的更加……抽象。

流动的地面像泼洒的、未干的颜料,穹顶则是扭曲的、不断变化的涂鸦符号,空气中漂浮的不是生物剪影,而是一个个闪烁即逝的、意义不明的欢愉面具碎片。

当那个紫色的、带着虚无气息的身影同样出现在他面前,说出那句“又一个”时,墨徊红色的眼眸缓缓睁开,里面没有丝毫星初遇时的迷茫或警惕,反而带着一种……了然的、甚至略带玩味的清醒。

黄泉看着这截然不同的场面,尤其是面具,皱了皱眉,意识到了什么,依旧用那清冷平淡的语调自我介绍:“巡海游侠,黄泉。”

“巡海游侠?”墨徊轻轻重复,嘴角却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

他没有像星那样追问身份,反而歪了歪头,红色的瞳孔直视着黄泉那双仿佛蕴含宇宙终焉的紫色眼眸,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狡黠,“还是该叫你……虚无的令使?”

黄泉平静无波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

她的瞳孔似乎收缩了一瞬,那并非恐惧,而是纯粹的意外与审视。

她沉默了一瞬,才缓缓开口:“你……?”

墨徊没有给她思考或反问的机会,他向前踏出一步,仿佛这片梦境是他的主场。

他模仿着黄泉之前问星的口吻,却带着完全不同的、近乎挑衅的意味:“我们见过吗?在过去,还是将来?”

他将黄泉抛给星的哲学难题,原封不动地抛了回去,像一个顽皮的孩子在回敬大人的考问。

黄泉沉默了更久。

周围扭曲的色彩和漂浮的面具碎片似乎都因这份沉默而凝固。

最终,她给出了一个与她虚无气质相符的,模棱两可的回答:“……也许见过,也许没有。”

墨徊笑了。

那笑容并非纯粹的欢愉,而是混合着某种深沉的、近乎悲凉的洞见。

他没有纠结于黄泉的回答,而是继续追击,抛出了黄泉问星的最后一个,也是最具分量的终极问题,但语气却像是在陈述一个早已确定的答案。

“如果一段旅程注定要开始,也终究会结束……”

他顿了顿,红色的眼眸锁定了黄泉,“你,仍旧会走下去吗?”

被自己抛出的问题如此精准地、带着强大精神压力反掷回来,即使是虚无的令使,也出现了短暂的凝滞。

黄泉紫色的眼眸深处,那片虚无的宇宙仿佛泛起了一丝极细微的涟漪。

她没有回答。

墨徊也不需要她的回答。他脸上的笑容加深,又像是瞬间收敛了所有情绪,只剩下一种近乎绝对的平静。

他像是在问黄泉,又像是在自问自答,声音很轻,却带着斩断一切犹豫的力量:“当然……”

“我必须走下去。”

他微微扬起下巴,目光似乎穿透了这层梦境,投向更远的、无法被定义的彼方。

“不过,我们的旅程,永远不只有一段。”

这句话像一道宣言,划破了虚无的低语。

“那么……做个交易吧?”

“……为了对抗‘虚无’?”

“……为了更好玩?”

他对着黄泉,露出了一个近乎完美的、带着告别意味的微笑,那笑容里混杂着期待,挑衅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疯狂。

“期待下次见面——在那最清醒的现实里,在真正的无法醒来的梦里。”

话音落下的瞬间,在黄泉那柄沉寂的长刀甚至还未完全出鞘——刀光刚刚在刀镡处凝聚之前,墨徊的身影动了。

他没有闪避,没有防御,而是以一种决绝到近乎优雅的姿态,抬起右手——并非实体,而是由纯粹的忆质构成的手——并指如刀,朝着自己的脖颈,毫不犹豫地、干净利落地横向一划。

没有鲜血,没有惨叫。

被划过的“脖颈”处,忆质如同被切断的流光,瞬间崩解、消散。

墨徊整个身影,连同他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都化作无数闪烁着微光的,如同彩色尘埃般的忆质粒子,如同被风吹散的沙画,无声无息地融入了这片光怪陆离的梦境背景之中,彻底消失不见。

刀光只斩过了一片虚无的空气。

黄泉保持着即将拔刀的姿势,凝固在原地。

她腰间长刀上凝聚的红芒缓缓散去。

她看着墨徊消失的地方,那里只剩下流动的、扭曲的色彩和漂浮的……面具碎片。

那张淡漠的脸上,清晰地浮现出一种名为“错愕”的情绪,虽然极其短暂。

她缓缓收刀入鞘,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

深紫色的眼眸中,那片虚无的宇宙仿佛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涟漪久久未散。

她微微蹙眉,似乎在空气中捕捉着什么残留的气息。

“……”

黄泉沉默良久,最终,一个带着困惑和深意的词语,如同叹息般从她唇间低低逸出。

“……欢愉?”

观景车厢内,星惊魂未定地抱着抱枕,努力平复着心跳,试图抓住梦中那迅速消散的碎片。

而另一边的沙发上,墨徊依旧维持着蜷缩的睡姿,呼吸均匀悠长,仿佛从未离开。

只是,在他微微上扬的嘴角,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如同恶作剧得逞般的、属于欢愉的弧度。

窗外,梦幻的星云,正温柔地将整个列车拥入它流光溢彩的怀抱。

就在这片静谧之中,沙发的一角突然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是一声短促的带着迷糊的痛呼。

“唔……!”

墨徊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猛地拽了一下,整个人不受控制地从宽大的沙发上滚落下来,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脸朝下。

那条细长的尾巴在空中徒劳地甩了一下,最后“啪”地一声也软软地拍在地板上。

他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撑地,试图坐起来,但强烈的晕眩感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袭来,让他眼前发黑,视野里旋转着窗外那些瑰丽却令人目眩的流光溢彩。

“嘶……”

他倒抽一口冷气,红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生理性的水雾和未完全清醒的迷茫。

他摔下来的时候,沙发另一头还在传来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星也猛地坐直了身体,垃圾桶抱枕被她死死勒在怀里,指关节都攥得发白。

她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那双平日里充满活力的眼眸此刻盛满了惊魂未定和一种……

难以言喻的、巨大的悲伤与空洞。

她似乎还沉浸在刚才梦境中被一刀劈开的冰冷触感和那随之而来的巨大虚无感中,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一个捂着额头,晕头转向地坐在地板上,眼神涣散。

一个抱着抱枕,泪流满面地蜷在沙发里,神情恍惚。

两人隔着几步的距离,目光在半空中茫然地交汇了。

墨徊眨了眨被晕眩感模糊的视线,看清了星脸上清晰的泪痕和她眼中尚未散去的惊惧与悲伤。

他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什么。

星也看到了墨徊狼狈地摔在地上,捂着头一脸痛苦迷茫的样子。

“?!”

“发生什么了帕?!”

列车长帕姆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动,迈着小短腿急匆匆地从吧台后跑出来,毛茸茸的脸上写满了担忧,看看地上的墨徊,又看看流泪的星,小耳朵焦急地抖动着。

“星?”

墨徊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晕眩的虚弱,他甩了甩头,试图驱散眼前的黑雾和旋转感,“你……做梦了?”

他问得有些迟疑,但红色的眼眸深处却闪过一丝了然。

星用力吸了吸鼻子,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哽咽后的颤抖:“你也……做梦了?”

她看着墨徊那明显不对劲的状态。

墨徊扶着沙发边缘,有些吃力地把自己重新撑回沙发上坐好,手指依旧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嗯……”他闭了闭眼,又睁开,努力聚焦,“你也?”

“一个女人?”

星几乎是脱口而出,金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墨徊,带着求证和一种“终于找到同病相怜者”的急切。

墨徊红色的眼眸微眯,点了点头,语气肯定:“一个女人。”

他脑海中闪过那个紫色身影淡漠的眼神和腰间沉寂的长刀。

“她……问了你一堆莫名其妙的问题?”

星继续追问,仿佛要确认两人经历的每一个细节是否重合。

墨徊的嘴角却勾起一个极其细微的、带着点古怪意味的弧度,他轻轻摇头,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没有。”

他看着星疑惑的表情,补充道,“我问了她。”

星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墨徊没有解释这个“问了她”具体指什么,而是抛出了下一个关键问题:“她砍你没?”

他红色的眼睛直视着星,带着一种洞悉的平静。

这个“砍”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星记忆的闸门。

那冰冷刺骨的锋锐感仿佛再次袭来,让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脸色又白了几分。

她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后怕:“砍了!她砍我了!一刀!”

她用手比划了一下,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撕裂般的痛楚。

星:“她是不是也砍你了!!”

果然和她是抽象搭档,做梦的一模一样的惨!

墨徊闻言,脸上那抹古怪的弧度加深了,甚至带上了一丝……轻松?

他靠在沙发背上,仿佛在回味什么有趣的事情,语气平淡地像是在陈述早餐吃了什么。

“哦,没,我自杀的。”

星:“???”

帕姆:“??帕?!”

就在这时,听到动静的瓦尔特也快步走进了观景车厢。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泪痕未干的星和脸色苍白、明显带着不适却语气轻松的墨徊,最后落在地板上。

“发生什么事了?”

瓦尔特沉稳的声音响起,带着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残留的、极其微弱的一丝异样波动——那绝非普通的忆质气息。

星张了张嘴,想描述那个诡异的紫发女人和可怕的梦境,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求助般地看向墨徊。

墨徊揉了揉依旧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感受着体内因忆质和刚才梦境交锋带来的轻微沸腾感,他扯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但红色的眼眸却亮得惊人,闪烁着一种发现了新玩具般的、近乎亢奋的光芒。

“没什么大事,杨叔。”

墨徊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却又异常清晰,“就是……做了个挺有意思的梦。”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那片越来越近、如梦似幻的匹诺康尼星域,嘴角的笑意加深,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玩味,“有点意思。”

瓦尔特眉头微蹙:“梦?什么样的梦?”

他直觉这“梦”绝不简单,尤其能让星吓哭,让墨徊摔下沙发还说出“自杀”这种话。

墨徊却没有直接描述那个紫发女子,也没有提及“虚无令使”这个足以让瓦尔特瞬间警觉的身份。

他只是用一种轻松得像是在讨论最新游戏卡牌的语气,轻描淡写地说道。

“啊,验到女巫了。”

瓦尔特一怔:“女巫牌?”

他回忆着之前墨徊在列车上分发的狼人杀卡牌,“我记得……女巫牌是好人阵营?拥有解药和毒药?”

他对这种游戏规则并不热衷,大部分时候狼人杀比得是个气势和演绎能力,但他喜欢和孩子们一起玩游戏,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是啊……”墨徊拖长了调子,红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仿佛在审视着空气中残留的、只有他能感知到的某种“痕迹”。

他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种近乎咏叹的感慨,“一把强大到近乎无敌的……双刃剑。”

他着重强调了“双刃剑”三个字。

解药救人,毒药杀人。

强大,却也危险。

立场在“好人”,但她的力量本质,却带着毁灭性的“毒”。

瓦尔特镜片后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他听懂了墨徊的隐喻。

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关于游戏角色的梦!

这个“女巫”,必然代表着即将在匹诺康尼遇到的某个极其危险且立场微妙的关键人物!

星虽然还沉浸在惊吓中,但也听懂了“女巫”和“双刃剑”的比喻,她想起梦中黄泉那平静无波却令人心悸的眼神和那把冰冷的长刀,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墨徊似乎并不打算深入解释。

他站起身,虽然脚步还有些虚浮,但那股晕眩感似乎正在被另一种奇异的亢奋取代。

他走到巨大的舷窗前,凝视着窗外那片由无数梦境气泡组成的瑰丽之地——匹诺康尼,梦想之地。

他的背影显得有些单薄,黑色的风衣下摆随着列车的行进微微晃动,风衣内衬的涂鸦图案在窗外梦幻光芒的映照下若隐若现。

那条细长的尾巴不再无力垂落,而是像蓄势待发的蛇,尾尖的黑色三角形轻轻点着地面。

“总之,”墨徊没有回头,声音清晰地传遍车厢,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和一丝隐秘的期待,“匹诺康尼……会再见的。”

这句话,像是一个预言,也像是一个宣战布告。

宣告着那位神秘的“女巫”,那把危险的“双刃剑”,注定将成为他们在这片梦想之地无法回避的存在。

墨徊眼中闪烁的光芒,则预示着这场即将在美梦与虚无之间展开的棋局,已然落下了第一颗棋子。

小剧场:

墨徊:开牌?nonono,发牌!

迷思:亲爱的小谜题,我他妈来啦!(在墨徊记忆里东翻翻西翻翻)

两行:@终末,让那混蛋离“我”远点。

末王:已阅。

你猜我存稿剩多少(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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