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朝颜烦躁的把秦载带来的东西吃完,这辈子真是折在秦载手里了。
私人寿宴出于对宾客安全隐私考虑,信号屏蔽,黎朝颜差人告诉秦载他已吃完。
宴会主迎大厅里,丁昌盛眼见礼宾官在秦载低声耳语后,秦载状态如枯木逢春,那张严峻脸上虽没变化,气场肉眼可见有过一瞬柔和。
秦利和丁隐一同站在丁昌盛不远处,两人还要扮演琴瑟和鸣的夫妻。
阮传从侍应生手里接过香槟杯,转身就递给丁昌盛一杯。丁隐虽与人交流,视线不离阮传,看到丁昌盛仰头喝下后,身边的秦利果然离开人群往那边走去。
“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利将酒杯重重放在托盘上,示意警卫员带走丁昌盛。
丁昌盛一身轻柔纱质金丝衣服,瘦弱风骨单薄,面对警卫员弯腰请示离开动作视若罔闻,握拳轻咳几声,拿过葡萄酒仰头喝下,对着旁边阮传道。
“走吧,出去逛逛,听说这里很不错。”
阮传狐狸尾巴翘起,冲着远处丁隐点点头得到应允后,气场十足和丁昌盛一同从秦利面前离开。
草坪上喷泉从湖泊中央喷涌而上,仿天空屏幕定格落日余晖,营造歌舞升平太平盛世,里面的人分不清白天黑夜。
“阮部,丁先生。”
黎朝颜刚从黎徽舟那边应付完,就看到如沐春风的两人向这边走来,微笑态度疏离打了声招呼。
本想就此离开,阮传邀请他喝一杯。长辈邀约,黎朝颜没有拒绝道理。
三人落座于藤蔓编织的户外休憩区,还没聊多久,秦利大踏步往这边走来。
常年在部队,让他更显威严,路过时带起一阵风,大力攥起丁昌盛胳膊,不由分说替他披上外衣。
丁昌盛温柔拿下肩上轻薄外衣,当着这么多人面,开口道,“再待一会儿。”
秦利重新给他披上,面对丁昌盛的开口请求已然不悦,他就不该放任这人出来这么长时间,一出来心就野。
强硬将他拽起,语气简短,“回家。”
丁昌盛推脱,“那我和陈老打声招呼再走。”
“不用,我和她说了。”
“我想去!”
秦利动作停住,大掌紧攥丁昌盛肩膀。他向来不喜欢这人有太多自己想法,弯腰扛起他,留下众人探究目光,大步离开。
从陈老太那边出来的秦载看到离开的两人,顿感不妙,大步去找黎朝颜。
香槟塔从上而下高高叠起,乐队扎堆奏乐,秦载穿越人群去了刚才竹林花园,黎朝颜没在。
他害怕黎朝颜刚才是和丁昌盛在一起,秦利对于丁昌盛的态度是绝对占有,这是没办法的,秦家人骨子里就带着偏执,他再怎么隐瞒,也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秦载只希望,黎朝颜不要发现,如果可以,他能瞒一辈子。
“你是在找我吗?”
黎朝颜脚脖上的黄金链条光亮一闪而过,秦载听到背后熟悉声音后,熄灭屏幕,转身保持镇静,声线稳重。
“嗯!宾客走的差不多了,要不要和奶奶打声招呼,然后回家?”
黎朝颜没异议,秦载松了口气,还好,黎朝颜愿意和他回家。
宾利顺利驶出宅院,秦家根基在宁城,按照黎朝颜意思,要连夜赶回琴岛,他第二天还有课。
秦载将座椅给他放平,回去时间得凌晨,黎朝颜没早八的课,10点到学校就可以。
让他怎么也没想的是,秦利和丁昌盛没离开,黎朝颜目睹了两人拉扯全过程。
宾利后座上,黎朝颜将座椅调回,降下隔板,白灰内饰更显他矜贵。
两人太长时间没见面,秦载想他想的紧,如今见到人也是保持克制,黎朝颜不喜欢他黏人。
车内安静,黎朝颜闭眼等了会儿,不由皱眉,睁眼看向旁边正襟危坐的秦载。
秦载宽大体型坐在后座,一副正人君子模样,挺直腰背认真办公,长相大气周正,眼神犀利,宁愿盯着那块破屏幕,都不看他一眼。
黎朝颜手指敲击在中央扶手上,按照平时,听到一点响声,秦载那狗必然会放下手中事,嘘寒问暖。
“想抱我吗?”
“啊?”秦载手一抖,签字笔直接在平板上划出黑色长痕,扭头傻傻问了句,“可以吗?”
黎朝颜嘴角一歪,很快恢复如常,仰头不经意道,“全凭你自己意愿。”
中央扶手降下,秦载如同珍宝将黎朝颜抱在怀里,细细闻着他身上味道。手脚老实,一点没乱动,规规矩矩放在他腰间。
车辆路过减速带,没有丝毫震感,后排两人稳稳靠在一起。
“想亲我吗?”
秦载用力点点头。
黎朝颜憋笑,面色正经凝重,“我不想让你亲。”
此话一出,秦载表情极其受伤,身体瞬间紧绷。
“对不起乖乖。”
又是个无厘头道歉,黎朝颜眼含疑惑,起身好奇打量秦载,这人脑子有点问题吧。
“你会那样对我吗?”黎朝颜懒懒靠回秦载怀里,给他提示,“秦叔对丁先生那样。”
秦载闻言把他从怀中捞起,攥着他肩膀急声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黎朝颜摇摇头,秦利带丁昌盛离开后,阮传也没有多待,他又回了那片竹林花园,亲眼看到秦利掀起丁昌盛衣服,蹲下一寸寸亲吻肚皮,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丁昌盛肚皮上有一条长疤…
秦利对丁昌盛算不上温柔,那么清瘦风骨一人,被迫仰起头颅接受身体疼痛,眉毛皱起。
两人没做什么,秦利扛起丁昌盛走得飞快。
“乖乖,和我说你看到了什么?”
秦载焦急询问,先前的克制全然不见。
黎朝颜让他晃得脑袋晕,“没什么,就是秦叔对丁先生…很…暴力强硬。”
“你会对我那样吗?”
秦载无法向黎朝颜保证,他不会去骗黎朝颜,秦家基因里就带有暴力偏执基因,他无法保证如果黎朝颜执意要离开,他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