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什么易中海要算计走何大清吗?”
“不是因为养老吗?”
谢一针摆手没接顾平安续的烟,自己掏出烟叶卷上:“不是,当年易中海已经有贾东旭了,他一直以为是何大清算计的他,现在看来,何大清不是主谋,最多是同伙,或者被利用的。”
“同伙?她们俩?”
“嗯,何大清跟谭小芸有事,你们院阎埠贵应该知道,不过他是聪明人,这种事不会往外说。”
好家伙,今天瓜多的顾平安都快吃不过来了。
“我还是没弄明白一个事,一个人做什么总有目的吧,谭小芸又是设计害我海柱叔两口子,又是让易中海不能人道,图什么呢?”
“我这些天也一直在琢磨,图财,她没孩子,报仇?也没听说有这么大的仇,但两件事结合起来,我想起来一个旧事。”
“什么事?”
“答应我,这事谁都不要说。”
见他说的这么慎重,顾平安认真点头。
“民国十八年的初秋,海柱哥家门口多了个孩子,那时候海柱哥和他媳妇结婚差不多一年多些,海柱哥在城里车行拉车生计,嫂子在农村娘家,两人结婚一直没怀上,也很喜欢这孩子,就留了下来,对外说是在娘家生了。”
”你没猜错,这孩子就是你东升哥,除了我跟七哥,再没人知道这事。“
顾平安惊身而起,想起刘东升上次和他说过的话,这些年一直有人给他们家塞钱的事。
“你也想到了?图财没孩子这点就不成立了,而且聋老太太给易中海留的东西绝不止查到那么点,能让谭小芸跟何大清找了这么多年,算计这么多,肯定是一笔大数目。”
确实能对上,不过顾平安还有疑问:“以易中海性格,谭小芸怀子生子到送人,他会没察觉?”
谢一针摇头道:“谭小芸是民国十八年冬天才嫁给易中海的,聋老太太大张旗鼓认的干闺女给两人办的婚事。”
“啊?”
“易中海在谭小芸之前就有个相好的,还是童养媳,不过还没完婚,女的有一天在外面就被糟蹋自尽了,要不是出这事,易中海成婚比老贾还要早。”
“要是这样的话,按理儿说聋老太太就算是给分了份东西给他们,为什么会给易中海,而不是给谭小芸?”
“人老成精,或许是聋老太太察觉了什么,又或许是东西本来就是易中海家的?”
易中海家的?这点倒是很有可能。
验证了之前见着谭小芸古怪的猜测,顾平安起身打算回去再理理思路,还有三个问题没弄明白,一是谭小芸和谁生的孩子,二是谭小芸当年为什么要把孩子送到海柱叔家里,完全可以在外面养着,再另外想办法收养到身边。三是谭小芸这些年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得把钱送到东升哥家里的?
这种院子人多眼杂,但这么些年愣是没人看到过,总不能她也有系统吧?
“平安,这事如果推测是真的,毒妇的事别告诉东升,她不配做东升母亲,另外,要是查到,要是查到生父是谁,和我说一声。”
回到院里,顾平安还在想这几个问题,连小女侠和他打招呼也没听到。
只见小女侠迈着小短腿一溜烟挡到他身前脆生生道:“平安哥,您再往前走就撞上墙了。”
还真是,顾平安停下后还是被女侠一阵批评:“想什么事这么专注,您可都是大人了,怎么还要让我操心呢。”
“多谢了,你吃了么?”
阎解娣摸着干瘪的肚儿,要是有面板的话,她的挨饿经验又涨了一截。
“没呢,我们家一天两顿,不过中午还有剩饭,天热不能隔夜,晚上饿了回去能填点儿。”
“你嫂子今儿包饺子呢,想不想吃?”
“谢了您嘞,无功不受禄,我可不跟我爸一样厚脸皮。”
才出门的阎埠贵咳了声,这傻闺女,有便宜不占就算了,还在背后蛐蛐自己老爹。
顾平安远远朝他打了声招呼,拉着阎解娣手:“所以请阎女侠过去忙嘛烧火呀,走着。”
...
“解成,你也别怪你父亲,老阎养活一家子不容易呀。”
阎解成要不是看在烟的份上,才懒得搭理易中海,没完没了的,他来了这里也是长了见识的,还能跟以前一样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啊?
“没怪他,我连平安也没埋怨,这里也挺好,不会饿着,人才也多,说话又好听,我都提交申请了,以后就留场从事集体生产,我打听过了,评定工资后,也不比外面差。”
“什么?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一声?”
我这些天的功夫不是白费了么?老阎家的真是扶不上墙。
“跟您商量什么啊?我亲爹都不管我了,我总得给自己弄个出路吧?我这种出去外边估计正式工作都难有。”
易中海怔了下,这倒也是啊,他被轧钢厂开除,以后出去工作也是一样没有着落。
不过还是不死心:“东跨院的应该答应你爸什么条件了吧?你就没多想想?”
“没有,我爸被人家拿捏了,而且,人家给好处也落不到我身上,有解娣呢。”
正说着呢,东跨院的就来了。
易中海被带着见到顾平安时有些惊讶:“我没想到院里第一个来探视我的会是你,对了,老阎给柱子介绍对象了吗?”
他人在改造,还不忘了养老大计。
“谭小芸没来看过你吗?”
易中海被问沉默了,不过从顾平安称呼中察觉了不对:“这次来找我是因为小芸??”
“让我猜猜,您让阎老师给柱子哥介绍对象,同样也是因为谭小芸吧?咱们都是聪明人,就不绕弯子了,您这打算怕是要落空。”
“这次贾家不会搞破坏,许大茂不在的话,只有她了?小芸她不同意?”
“哪倒没有,问您个事,这些年她真心为养老发过愁吗?您好好回忆回忆。”
易中海自从上次见过谢一针后,一直都不愿意去面对这个问题,谢一针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还联想到更多。
“你没说错,这些年养老的事一直都是我在忙活,她虽然听我的,也帮着配合,但要论心焦,算不上。”
“提过收养没?”
“提过好几回。”
“养老这种事关乎后半辈子,她一定慎重考虑过吧,都有哪些人选?”
“你,柱子,刘东升,后边还有南易,梁拉娣家的孩子,好几个呢。”
“谁提的次数最多?”
易中海又被问的没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