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林凡揣好令牌和行囊，往通天塔走去。塔身在朝阳下泛着青灰色的光，九层塔身直插云霄，塔顶隐在云层里，透着一股神秘气息。守塔的长老验过令牌，对他道：“入塔后心无杂念即可，切记不可强行破幻。”
林凡点头应下，踏入塔门的瞬间，眼前景象骤变——原本古朴的塔内空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凡体阁的小院，墨先生正坐在石桌旁喝茶，见他进来便招手：“小凡，过来尝尝新采的雨前茶。”
【来了来了！幻境开始了！】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别理他，赶紧找个地方坐下，闭眼默念心法，啥也别想！】
林凡脚步微顿，看着石桌上冒着热气的茶盏，恍惚间竟真的想走过去。但他很快回过神，想起系统的叮嘱，转身走到角落，盘膝坐下，闭上眼睛默念《太玄感应篇》的心法。
“怎么不过来？”墨先生的声音带着笑意，“这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林凡指尖微动，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心法在体内缓缓流转，像一道屏障，将外界的声音隔绝在外。
没过多久，耳边又传来铁山的大嗓门：“林凡！发什么呆呢？说好今天教我流云十三式的！”紧接着是兵器碰撞的脆响，仿佛铁山已经在院里练起了剑。
【稳住！是幻听！】系统急道，【这幻境还挺懂你的，知道用熟人引你分心！千万别睁眼！】
林凡咬了咬牙，把心法念得更快了些。体内的灵力随着心法运转，形成一圈淡淡的光晕，将那些嘈杂的声音挡在外面。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声音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静。林凡试探着睁开眼，发现自己仍在通天塔一层，刚才的小院和声音都已不见。塔中央的石碑上，“第一层·通过”四个金字正缓缓亮起。
【搞定！我就说很简单吧！】系统得意道，【这就叫摆烂的智慧，不费一兵一卒，躺着过关！】
林凡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脚，刚才打坐时，他隐约感觉到体内灵力似乎更凝练了些。看来这幻境试炼，不仅考验心神，也在潜移默化中滋养修士的灵力。
刚走到通往第二层的石阶前，守塔长老的声音突然在塔内响起：“第一层通过者林凡，可选择即刻挑战第二层，或休整一日再入。”
【休整！必须休整！】系统立刻道，【刚过了幻境，心神还没完全平复，现在上去容易出错。再说了，咱们主打一个稳字，摆烂也得有节奏，不能贪多！】
林凡也觉得有些疲惫，便对着空气道：“弟子选择休整一日。”
退出通天塔时，正好遇到几个其他阁的弟子，看到他从塔里出来，脸上都带着惊讶。其中一个红衣弟子忍不住问：“你就是凡体阁的林凡？第一层过了？”
林凡点头。
“运气不错嘛，”红衣弟子撇撇嘴，“不过第二层可没那么容易，是实战试炼，得真刀真枪跟傀儡打，你凡体……怕是难了。”
【嘿这小子！】系统炸毛，【凡体怎么了？凡体就不能过第二层了？等着瞧，明天就让你见识下什么叫摆烂式通关！】
林凡没理会红衣弟子的嘲讽，径直往凡体阁走。他知道，第二层的实战试炼，系统所谓的“摆烂攻略”怕是行不通了。
回到阁中，他翻出铁山送的《沧海诀》，想从水系功法的“柔”字诀里找找实战的灵感。系统在一旁嘀嘀咕咕：“实战就实战，大不了见招拆招，实在不行就躲，耗到傀儡没电……不对，没灵力了也行啊，这也算摆烂的一种吧？”
林凡被它逗笑，指尖划过《沧海诀》的书页，目光落在“水利万物而不争，遇强则绕，遇弱则聚”这一句上，若有所思。或许，实战未必非要硬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