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一日后，林凡再次来到通天塔。守塔长老见他来，微微点头：“第二层试炼为‘傀儡战’，傀儡实力与你当前境界相当，记住，活着就是胜利。”
【听见没？活着就行！】系统立刻接话，【这意思就是让你别硬刚，能躲就躲，耗到傀儡灵力耗尽——这不就是摆烂的精髓吗？我就说我有办法！】
林凡没说话，踏入第二层的瞬间，脚下的石板突然下沉半寸，四周的石壁亮起符文，一尊丈高的青铜傀儡从地面钻出，手里握着柄巨斧，眼窝中红光闪烁，显然已经锁定了他。
【来了来了！】系统紧张道，【这傀儡用的是‘蛮力诀’，招式刚猛但笨重，你绕着它转，别跟它正面碰！】
林凡依言侧身避开傀儡的第一斧，巨斧砸在地上，石板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碎石飞溅。傀儡收斧的瞬间，林凡已经绕到它身后，守凡剑轻挑，离火顺着剑刃擦过傀儡的关节，只听“滋啦”一声，关节处冒出青烟。
“有效！”林凡眼睛一亮。
【别得意！】系统急道，【它皮糙肉厚，这点伤不算啥！继续绕！等它关节卡壳，就是咱们的机会！】
傀儡显然被激怒了，巨斧舞得虎虎生风，逼得林凡只能不断闪避。塔内空间不大，几次躲闪后，林凡后背几乎贴到了石壁上，傀儡的巨斧带着劲风劈来，避无可避！
【用《沧海诀》的身法！】系统急喊，【水利万物而不争，绕过去！】
林凡脑中瞬间闪过“遇强则绕”四个字，身体猛地一矮，像水流般贴着地面滑出，堪堪避开巨斧的同时，守凡剑顺着傀儡的脚踝划了一圈。离火灼烧着青铜关节，这次的青烟比刚才浓了数倍，傀儡的动作明显迟滞了一瞬。
【成了！】系统欢呼，【它脚踝卡壳了！趁它没反应过来，再给它来一下！】
林凡却没急着进攻，反而退到塔中央，看着傀儡踉跄着转身。傀儡的脚踝关节发出“咔咔”的异响，显然已经不太灵活，眼窝中的红光也黯淡了些。
【你咋不动了？】系统纳闷，【现在是好机会啊！】
“它在蓄力。”林凡低声道。果然，傀儡突然停下动作，巨斧举过头顶，斧身亮起红光，显然是要放大招。
【不好！是‘破山斧’！这招范围大，躲不开的！】系统急得跳脚，【赶紧用聚灵液！爆发出全力硬接！】
林凡却摇了摇头，他想起《沧海诀》里的另一句——“遇弱则聚”。此刻傀儡蓄力的瞬间，正是它防御最弱的时候！他没有后退，反而迎着红光冲了上去，守凡剑上的离火不再分散，而是凝聚成一点，如同一根烧红的针，直刺傀儡举斧的手腕关节！
这一剑又快又准，正好刺在刚才被离火灼烧过的地方。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傀儡的手腕关节彻底断裂，巨斧脱手飞出，砸在石壁上，激起漫天烟尘。
失去武器的傀儡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眼窝中的红光彻底熄灭，“哐当”一声倒在地上，化作一堆废铜烂铁。塔中央的石碑亮起金光：“第二层·通过”。
【……这也行？】系统愣了半晌，【我让你躲，你偏要冲；我让你硬接，你偏要找弱点——合着我的话你是一句没听啊！】
林凡收剑回鞘，额上渗着汗，却笑了：“但结果是好的，不是吗？”
【结果好有什么用？】系统气鼓鼓的，【刚才多危险！差一点就被巨斧劈成两半了！这叫侥幸，不叫本事！摆烂它不香吗？非要玩心跳！】
林凡没理会系统的抱怨，走到石碑前，发现上面除了“通过”二字，还多了行小字：“悟‘柔克刚’之道，评级：优。”
【评级优又不能当饭吃！】系统嘴硬，【能活着出来就行……不过话说回来，你刚才那剑确实挺帅的，比硬拼省灵力多了，勉强算半个摆烂技巧吧。】
林凡失笑，刚想往第三层走，守塔长老的声音再次响起：“第二层通过者林凡，可选择继续挑战，或休整一日。”
【休整！必须休整！】系统立刻道，【刚才耗了不少灵力，而且第三层的傀儡更厉害，据说会用剑法！咱们得养精蓄锐，明天再用‘半摆烂’战术收拾它！】
林凡也觉得需要梳理下刚才的战斗心得，便选择了休整。退出通天塔时，正好又遇到昨天那个红衣弟子，对方看到他出来，脸上的惊讶藏不住了：“你……你过了第二层？”
林凡点头。
红衣弟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最后只丢下句“运气好”，转身就走。
【还运气好？我看他是嫉妒得牙痒痒！】系统得意道，【等你过了第三层，看他还怎么说！】
回到凡体阁，墨先生正在院子里晒药草，见他回来，笑着问：“顺利吗？”
“还行。”林凡把战斗的经过简单说了说。
墨先生听完，捋着胡子道：“你能从《沧海诀》里悟出战法，很好。铁山那孩子总说‘一力降十会’，却不知‘四两拨千斤’更见功夫。”
【听见没？墨老头都夸你了！】系统道，【不过夸归夸，今晚必须早睡，养足精神明天再战——这叫‘战略性摆烂’，懂？】
林凡笑着点头，心里却很清楚，所谓的“摆烂”，不过是系统嘴硬的说法。真正的修行，从来没有捷径可走，无论是静心打坐过幻境，还是以柔克刚胜傀儡，靠的都是实打实的积累与领悟。
但有这么个吵吵闹闹的系统在身边，似乎连艰苦的试炼，都变得有趣了许多。
夜色渐深，林凡坐在榻上，运转心法恢复灵力。系统的声音已经安静下来，大概是真的困了。他想起明天的第三层试炼，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不知道系统又会想出什么“摆烂攻略”呢？他想。
窗外的月光静静洒下，照亮了桌上的《沧海诀》，书页上“水利万物而不争”几个字，仿佛在月光中轻轻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