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神使在议会厅一起弯下腰的时候，连四海的浪都好像停了。特里同展开那卷金光闪闪的卷轴，上面的字龙飞凤舞，一看就带着股神力：“波塞冬亲笔，认林默当地球海神共主，希腊神族进议会，海洋公约咱认。”
尼奥尔德的孙女把冰杖“咚”地戳在桌上，冰蓝色的杖身撞得珊瑚桌颤了颤：“北欧水族，以后听议会调遣。”
安舍的人鱼使者举起玉瓶，瓶里的圣水晃出细碎的光：“这水永远养着议会管的海域，贝床能长，鱼群能活。”
议事厅里的空气都带着股热乎劲儿，突然“唰”地一下，系统的光把整个厅照得跟白昼似的。机械音比平时亮堂三倍：“多元信仰体系都认了！解锁新能力‘信仰具象化’——能把信徒的念想凝成家伙事儿，要武器有武器，要盾牌有盾牌，心越齐，这玩意儿越结实！”
林默手心突然发烫，低头一看，凭空冒出柄长矛。矛尖闪着希腊海域的金光，透着股往前冲的狠劲儿——那是希腊信徒的“勇气”；矛身缠着北欧的冰纹，硬邦邦的，冻得结结实实——是北欧信徒的“坚韧”；矛尾泛着波斯湾的珠光，滑溜溜的却带着巧劲儿——是波斯信徒的“智慧”。三股劲儿拧在一块儿，看着就靠谱。
“这玩意儿……中用不？”阿福凑过来，伸手想摸又不敢，“看着比龙息还厉害。”
特里同却盯着长矛，绿眉毛皱成了疙瘩：“别高兴太早。焚心海沟那蚀骨之影，不是普通暗影。”他捡起掉在地上的三叉戟，戟尖在地上划出黑痕，“是上古海神‘瀚’的坏心思凝成的——他当年掌权太狠，心里的贪念、恨劲儿没处去，就化成了这玩意儿。你那系统能克它，可弄不好……你自己也会被那股子坏劲儿缠上。”
尼奥尔德的孙女跟着点头，冰杖往地上一顿，弹出块冰镜，里面映着片混沌的黑影：“冰原之灵说了，最后跟它打起来的时候，你得选——是死死护住大家伙儿，还是抓着力量不放。选不对，不光你完，四海都得跟着沉。”
林默握紧手里的长矛，冰凉的矛身透着股踏实的劲儿。她早该想到，神使们服了软，不代表事儿就完了。蚀骨之影才是真正的硬骨头，之前那些考验，不过是让她攒够啃骨头的力气。
“我知道了。”她举起长矛，矛尖的光刺破厅里的阴影，“不管它是啥变的，只要想毁这片海，就得过我这关。”
特里同看着她手里的矛，突然咧嘴笑了，绿头发在水里甩了甩：“行，够种。希腊的战船已经往南极开了，跟你们的远征军汇合。”
“北欧的冰炮也备好了，”尼奥尔德的孙女冰蓝色的眼睛亮了亮，“保证把蚀骨之影冻成冰棍。”
人鱼使者往矛尾滴了滴圣水，珠光更亮了：“波斯的渔民编了新网，专捞暗影的碎渣。”
林默看着三位神使，又看了看周围各族代表——敖丙攥着龙爪，鳄鱼首领磨着牙，阿福把渔网往肩上紧了紧。她突然觉得，手里的长矛不光是信仰凝成的，更是所有人的心拧成的。
“那就走着。”林默把长矛扛在肩上，“去焚心海沟。”
系统的光还在闪，这次没报数据，只跳出行字：“最终试炼，全员就位。”
议事厅外的海风卷着浪，拍在浮空岛的礁石上，“哗哗”响，像在给他们加油。林默知道，真正的硬仗要来了，可看着身后这些人，她一点都不慌——有这么多双手一起使劲，再凶的暗影，也能给它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