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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依子迅速指挥众人闪避,仍有两名忍者被强大的吸力卷入。千代又惊又怒:你怎会识破这招?连沙门都不知道三宝吸溃的奥秘!此刻她心急如焚,儿媳临产在即,本想用这招歼灭木叶主力,却被这个白发少年彻底打乱了计划。
朔茂无奈地摇头,他也没料到暗部情报部门效率如此惊人。难怪这两年情报处的预算每季度都在翻倍,甚至在三个月前首次超越了训练处,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现在看来,这些投入完全物有所值。
朔茂暗自决定,回去后一定要向不满的同僚们好好说明情况。不过眼下,得先解决眼前的麻烦……
下定决心后,朔茂抬头道:“这个问题,恕我无可奉告。你是一位值得敬重的强大傀儡师,白秘技·近松十人众确实配得上最强傀儡术之名。但接下来这一招,同样也是首次在战场上亮相,希望你能全力以赴。”
“朔茂君,你要用那招吗?没必要吧!”
一旁的依子面露忧色,她自然清楚朔茂指的是哪一招,只是那招的副作用实在令她头疼。
“这些傀儡实力强劲,若用常规手段,恐怕会有许多同伴牺牲。这场战争已经流了太多血,无论是木叶还是砂隐,是时候结束了……”
说着,朔茂取出一张卷轴。
“通灵卷轴?”
千代五指紧绷,眉头紧锁:“不对,是封印卷轴!难道是什么强力忍具?”
“砰!”
白雾散去,朔茂手中多了一样东西。
…………
…………
烟雾散尽,朔茂一手握刀,一手托着个不大的酒坛立于战场 ** 。
“旗木御剑流奥义——醉剑术!”
他仰头灌下一口清酒,大半酒液顺着嘴角流下。
连饮数口后,朔茂面色酡红,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
“这小子……”
千代盯着边喝边洒的朔茂,神情凝重:“他的酒量……似乎不太行……”
“姐姐,请认真点!”
冒着生命危险凑近的海老藏,刚过来就听到姐姐的话,险些栽倒。
“抱歉抱歉,但这小子好像快不行了吧?”
千代指着在五具傀儡之间倒地酣睡的朔茂说道。
话音未落,她操控双刀傀儡斩向朔茂。然而诡异的是,看似熟睡的他竟突然以诡异的角度扭身,堪堪避开攻击。
傀儡连斩七八刀,朔茂猛然跃起,一刀斩断傀儡手臂。
打了个酒嗝,朔茂醉眼朦胧,斜睨着周围的傀儡。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他左手提酒,右手持刀,边饮边歌,一看便知酒品极差。
朔茂一个后仰避开傀儡的查克拉风刃,酒液溅落满地。
他瞥见空荡荡的酒坛,怒意骤起:这可是三河的桂花廿月酿!
话音未落,酒坛已砸向傀儡,在第二道风刃中粉碎。
他踉跄前冲,醉态中骤然侧身,白发傀儡的尖刺擦肩而过。刀光闪过,傀儡头颅应声而落。
看似随意的步伐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杀机,每一记挥斩却精准命中傀儡关节。
千代指尖的查克拉线已舞成虚影,冷汗划过太阳穴。
她越操控越是心惊——朔茂的摆动似缓实疾,爆发瞬间快得匪夷所思。
再这样下去,近松十人众会全军覆没!
若这些是活人,早该倒地不起。醉剑术解放了朔茂被剑道淬炼数十年的躯体本能,却也令他执着于攻击傀儡的致命处:心脏、咽喉、头颅。钝刀割肉般的消耗战中,六具傀儡逐渐支离破碎。
姐姐,他的身体......
看出来了。千代冷笑,白发小子,再给你五年必成心腹大患。但今日——她突然变招,虚晃的查克拉线中,最后一具护卫傀儡加入战局。仅留牛头傀儡护身,三宝吸溃阵镇守后方,六具残破傀儡对朔茂展开最后的绞杀。
激战持续,傀儡接连损毁。当最后一具白面傀儡被朔茂劈成碎片时,他也因力竭仰面倒地,陷入沉睡。
“朔茂!”
依子等人急忙上前营救,千代却操控残余傀儡阻截,三宝吸溃在混战中威力尽显。
“轰——”
骤然间,忍具仓库爆出惊天巨响。
浓烟烈火中,身着兜帽卫衣的墨镜男子信步而出,颇有英雄离场不回首的气度。
这正是朔茂小队存在感薄弱的油女龙马——他将家族特质“透明人”发挥得淋漓尽致。
“队长,任务达成,砂隐仓库已毁。”
龙马推了推镜框摆足造型,却突然发现自家白毛队长正躺在战场 ** 酣睡。
“咦?队长怎么睡着了?”
依子扶额:“你什么时候绕后烧的仓库?”
龙马满脸困惑:“不是我们共同制定的计划吗?”
依子拧眉沉思:“当时你在场吗……”
……
“可恨!功亏一篑!”
千代盯着燃烧的仓库目眦欲裂,转瞬又看向昏迷的白发青年,厉声道:“但老一辈的较量是我们赢了!”
砂隐败局已定,未来十年或将屈居木叶之下。但眼前这个白发少年若再成长十年——
“此子必须除掉!”千代杀意决绝。
“住手姐姐!”
重伤的海老藏急忙阻拦。现今木叶早已非昔日温良模样,再结仇怨绝非明智之举。
然而为时已晚。
千代手印翻飞,四具傀儡放弃防守,齐齐扑向毫无防备的朔茂。
……
……
“金刚封锁!”
生死关头,依子体内迸发惊人力量,数条查克拉锁链自背后激射而出,直取傀儡要害。
“想用锁链困住我的傀儡?太天真了,漩涡家的小鬼!”
千代瞬间识破了依子的血继限界,更看出她对这份力量运用生涩,嘴角扬起轻蔑的弧度。
残缺的傀儡群本只需左手四指操控,此刻她却骤然展开右手结印。
“禁术·操演·尸身傀儡!”
金刚锁链破空而来的刹那,烂醉如泥的朔茂突然以诡异角度弹起身躯,如同提线木偶般精准拦在锁链轨迹上。这道砂隐战场上操纵阵亡者的禁忌之术,被千代毫无顾忌地施展出来。
“嗤——!”
贯穿 ** 的闷响中,锁链在朔茂腹部撕开碗口大的血洞。依子的瞳孔剧烈收缩,看着锁链末端滴落的血珠在空中拉出猩红弧线。
......
......
“不该是这样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散去的查克拉锁链化作金色光点,依子跪倒在血泊里。朔茂因剧痛恢复些许清明的眼神,让她捂住脸的手指深深掐入肌肤。
“哭什么...等打完仗...我们就...”
“酒...再给我打壶酒来...”
“要...要窖藏廿个月的...别拿...别拿掺水的...”
鲜血随着断断续续的醉话从嘴角涌出。这个平日寡言的男人此刻像往常醉酒般枕在依子膝头,只是每说半句就要倒抽冷气。
“闭嘴!”依子发疯般撕下衣袖堵住伤口,布料转眼浸透成暗红色。
......
千代操纵傀儡的手指忽然顿了顿。十七岁的自己在沙漠里追着喝可乐少年的画面,不合时宜地浮现在眼前。
“可乐...到底是什么味道呢...”
四具傀儡再度扬起兵刃时,她听见依子带着笑意的呢喃:“下辈子...也要找到你呢...”
少女的唇轻轻贴上朔茂失去血色的脸,而千代的查克拉线在月光下剧烈颤抖。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七位彩衣仙子踏云而来,衣袂翻飞间十四条霓虹般的绸缎凌空展开,精准地卸下了千代操控的四具傀儡。
这些也是傀儡?
围观者瞠目结舌——那些连睫毛弧度都纤毫毕现的仙子,竟是精妙绝伦的机关造物。
戴着暗部面具的红发男子拄玉杖踏绸而来,杖尖轻挑:她们是注入了灵魂的典 ** 偶。
七位人偶少女应声舞动彩练,在空中架起瑰丽虹桥。
姐姐...那是千罗?海老藏手中的烟斗微微发颤。
那个踩着七彩祥云的身影,分明是向来平庸的外甥。可眼前这同时操控七具顶级傀儡的造诣,却颠覆了他数十年来的认知。
未等众人回神,金色光柱突然笼罩朔茂。诡谲的紫发面具人伴着吟唱现身:杀戮中绽放的,正是黎明之花。
他抬手间,朔茂狰狞的伤口竟开始蠕动愈合。
崖索?依子虚弱地睁开眼。
错啦,是戴着红领巾的艺术家~紫发人话音未落便化作青烟消散,只留下满地飘落的彼岸花瓣。
......
母亲,停手吧。少年踩着虹桥走到战场 ** ,这场战争该落幕了。
红发男子摘下面具,那张让千代魂牵梦萦的脸庞终于显露。
千罗...真的是你?太好了,你还活着!千代泪如雨下,用力抱紧眼前之人。
千罗本以为母亲会质问关于木叶白牙死而复生的事。
毕竟是他攻破砂隐村,粉碎砂忍最后的希望,更是与亲生母亲刀剑相向......
可千代只是紧紧搂着他啜泣,就像寻常母亲迎接久别归家的游子。
战争...终于结束了...千代轻抚儿子火红的头发,泪眼中漾起笑意。
千罗困惑地指向气色恢复的朔茂:但这人毁了忍具库,断送村子的未来,您能原谅他吗?
傻孩子。千代摇头,砂隐的希望从来不是那些兵器,而是你!
她转头望向医院产房:而且...另一个希望也即将降临。
哇——
嘹亮的新生儿啼哭突然响彻医院,两村忍者不约而同放下武器,面面相觑。
千代大人!是个健康的男婴!护士兴奋的呼喊打破了寂静。
......
女人直觉太可怕了!
崖索借着位移技能躲到山顶,揉着酸痛的右臂龇牙咧嘴。
他万万没想到,这辈子右手最遭罪的一次竟是为了救朔茂。
靠着索拉卡治疗术的疯狂输出,才把濒死的兄长拽回人间,崖索自嘲真是弟弟行为。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了结这段因果。
突如其来的佛号吓得崖索魂飞魄散——他竟忘了让塔姆暗中护卫,实在失策。
好在来者并无恶意,否则身体数据化会提前预警。
崖索转身见到一位慈祥的老僧,立即合十行礼:阿弥陀佛,原来是分福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