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生离开大殿,回到洞府,神情肃然。
众女一看那架势,还以为他要宣布娶第二房小妾。
结果——
“北漠铁骑南侵,大云朝危在旦夕。掌门让我带五千杂役弟子出征!”
岳凝霜微微一愣:“你说……杂役弟子?挑水、扫地、刷锅那群?”
秦长生点头:“对,他们平时拿扫帚,现在拿刀,差别不大。反正都得流汗。”
林若晴瞪大眼睛:“五千杂役弟子?您这是打仗还是去搞后勤啊?”
秦长生一摊手:“说得好听点是‘援军’,说得难听点……是‘人肉沙包’。”
唐婉儿赶紧上前:“长生,此战太危险,你不能去!”
秦长生苦笑道:“我不去,大云国就得亡。大云一亡,天玄宗就断供,到时候连灵米都吃不起。”
唐婉儿:“那也比喝血好啊!”
沈清秋则当场炸毛:“你疯了?!三十万铁骑啊!你是去守国还是去陪葬?”
秦长生苦笑:“我也想不去,可那是我欠下的情债。云瑶瑶公主一封信,我得还。”
他环视一圈,沉声开口:
“这次兵危凶险,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你们都给我留在宗门,谁都不许跟——我一个人去。”
沈清秋咬唇,眼底闪过一抹痛意。
她走上前,声音冰冷又颤抖:“如果你死了……你觉得我能活着吗?”
秦长生心头一震,还没来得及说话,韩豆子“哐当”一声把铁锅拍在地上。
“长生哥要去,我韩豆子也去!”
秦长生瞪他:“去什么去!你连盔甲都没穿明白过!”
韩豆子咧嘴一笑:“我命贱,死也要死在长生哥身边!留在宗门看兄弟去死,那滋味比死还难受!”
秦长生愣住了,拍了拍他肩膀:“好兄弟!到时候真死了,我给你坟碑刻‘英勇就义·傻得一批’。”
韩豆子满脸感动:“谢谢哥!”
一旁的林若晴也冲出来,俏脸带泪:“我也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长生哥去送死!”
秦长生头疼:“晴儿,你修为还没我高啊!你去是帮我,还是让我多护一个?”
林若晴倔强地抬头:“我打不过人,但我能帮你挡刀!”
岳凝霜这时缓缓开口,气场立刻压过全场:“我也要同去。”
秦长生一听差点跪了:“凝霜你别闹,你是先天修为,宗门规矩不让插手凡战!”
岳凝霜冷笑一声:“那我不上阵杀敌,总可以帮你指挥吧?我当副帅。你冲锋,我布阵。你若执意独行,我就执意相随。”
“副帅?”秦长生心一紧,“那岂不是你一句话,我都得立正?”
岳凝霜神色温柔又霸气:“对。你听我命令,我听你呼吸。”
唐婉儿:“呸,腻死个人!”
沈清秋白了她一眼:“酸什么?这叫配合默契。”
秦长生苦笑:“凝霜,你当副帅,那我还当不当主帅?”
岳凝霜眸光温冷:“主帅听我调度,算当。”
苏明媚在一旁轻轻扇着香风,媚眼如丝:“人家也要去呀,长生哥哥走了,我夜里会怕。”
秦长生干咳:“你怕?你是怕没人夸你漂亮吧?”
苏明媚笑得妩媚:“那也要有人在啊。”
秦长生无奈:“你去干嘛?战场可不是逛花街。”
苏明媚眨眼:“当然是去照顾你呀。别人打仗靠灵气,我靠嘴。你受伤了,我能吹——气!”
秦长生:“……”
苏明媚又低眉一笑,轻声道:“长生哥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若殉国,我就殉你。”
她抬起眼,那一瞬间笑意里竟藏着一点真情,一点不该有的认真。
唐婉儿在旁边脸都绿了。
她眼珠子一转,心里盘算:
“沈清秋要去,岳凝霜要去,苏明媚也要去?”
“这要是我不去,等长生活着回来……”
“沈清秋和岳凝霜那俩肯定地位更稳,苏明媚那狐狸精一看机会更要贴上去……不行!我要保正宫位置!”
唐婉儿当场挤出笑容:“既然大家都去,那我当然也要去。毕竟……我才是长生的正妻。”
秦长生看着一屋子“坚决不散伙”的人,扶额长叹:“我让你们别跟,是怕你们出事。”
沈清秋收剑:“我们跟,是怕你出事。”
秦长生环顾一圈,喉头发紧。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要死,也死在一块。”
“哪怕上战场全员灰飞烟灭,咱也得死得体面点。”
沈清秋冷声道:“我死在你怀里。”
岳凝霜淡淡补一句:“那得排队。”
唐婉儿笑吟吟地接口:“正妻优先。”
苏明媚娇声一叹:“我也不争,我只要能在他旁边。”
韩豆子捂脸小声道:“我怎么感觉……这仗还没打,我就想回家了。”
秦长生一脸豪气:“那就走!北漠铁骑算个屁!咱们这支——修仙史上最没谱的杂役天团,出征!”
韩豆子当场热泪盈眶:“好嘞!咱杂役军出征,气势不能输啊!”
苏明媚笑眯眯:“那当然,要死也得美美的死。”
唐婉儿咬牙:“你能不能别笑得像去约会?”
岳凝霜冷艳道:“她笑也罢哭也罢,反正副帅是我。”
沈清秋剑光一闪:“真打起来,谁副帅还不一定。”
韩豆子一脸惊恐:“完了完了,还没上战场,咱自己阵营就要内讧了!”
秦长生彻底无语,最后仰天长叹:“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宣布,出征小队正式成立!”
他指着众人一一宣布:
“沈清秋——主攻队长,负责让我别太浪;
韩豆子——后勤部长,负责死前留遗言;
林若晴——医疗副官,负责哭;
岳凝霜——副帅,负责骂我;
苏明媚——士气顾问,负责撩敌军;
唐婉儿——生活统筹,负责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