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枫林场,阳光正好。陈建国刚起床,就听见院外传来争吵声 —— 是王爷爷和李奶奶在吵架,好像是因为李奶奶晒衣服占了王爷爷家的晒架。
“我去看看。” 陈建国穿上外套,走出院子。只见王爷爷手里拿着竹竿,李奶奶叉着腰,两人站在晒架旁,吵得脸红脖子粗。“这晒架是我家的,你凭什么占着?” 王爷爷气得手都抖了,“我昨天就跟你说了,今天要晒红薯干,你倒好,把衣服全挂上去了!”
李奶奶也不服气:“不就占了你点地方吗?至于这么小气吗?我家的晒架坏了,你就不能让我用用?” 两人越吵越凶,周围的邻居都围过来看热闹。
陈建国赶紧走过去,拉住王爷爷的手:“王爷爷,您别生气,咱们有话好好说。李奶奶,您也消消气,晒衣服的事,咱们总能想出办法。” 他想起在枫溪,村民们晒秋的时候,也会因为晒架的事吵架,张村长总是说 “大家各让一步,暖才能聚在一起”。
“建国,你来得正好,你评评理!” 王爷爷指着晒架上的衣服,“我这红薯干再不晒,就要坏了,她倒好,把衣服挂得满满当当!” 李奶奶叹了口气:“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家孙子明天要上学,校服还没干,我也是没办法。”
陈建国想了想,笑着说:“王爷爷,您看这样行不行?咱们把晒架分成两半,您晒红薯干,李奶奶晒衣服,剩下的衣服,我家院子里有绳子,让李奶奶挂在我家院子里。” 他又转向李奶奶:“李奶奶,等下我帮您修修晒架,以后您就不用跟王爷爷抢晒架了。”
王爷爷和李奶奶对视一眼,都有点不好意思。“建国,还是你有办法。” 王爷爷放下竹竿,“其实我也不是小气,就是这红薯干是给我孙子准备的,他最喜欢吃。” 李奶奶也笑了:“是我不对,不该没跟你商量就用晒架。等下我把衣服挪挪,给你腾地方。”
陈建国帮着李奶奶把衣服挪到自家院子里,又去王爷爷家拿工具修晒架。“建国,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 李奶奶看着他熟练地钉钉子,“比修鞋的师傅还厉害。” 陈建国笑着说:“在枫溪跟赵二柱学的,他什么都会修,从屋顶到农具,就没有他修不好的。” 他想起在枫溪,赵二柱帮村民修农具,从不收钱,只说 “互相帮忙,日子才好过”,心里暖暖的。
修完晒架,陈建国回到家,林慧和乐乐已经把早饭做好了 —— 红薯粥、煎蛋,还有昨天剩下的烤红薯。“爸,你刚才去劝架了吗?我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 乐乐咬着烤红薯,含糊不清地说。陈建国点了点头,给林慧盛了碗粥:“就是晒架的小事,现在解决了。等下咱们去社区,把昨天跟王代表说的手工互助班的事落实一下。”
吃完早饭,一家三口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市区。王爷爷和李奶奶特意来送他们,王爷爷手里拿着一袋红薯干:“建国,这是刚晒好的红薯干,给乐乐尝尝。以后常来枫林场,咱们一起烤红薯。” 李奶奶也递过一个布包:“这是我缝的枫叶鞋垫,给你和林慧,冬天穿暖和。”
陈建国接过红薯干和鞋垫,心里满是感动:“谢谢您二老,以后我们肯定常来。等社区的手工互助班办起来,我请您二老去当师傅,教大家缝鞋垫、晒红薯干。” 王爷爷和李奶奶高兴地答应了:“好啊好啊,我们也能为社区做点贡献了。”
车子开出枫林场,乐乐趴在车窗上,挥着手:“王爷爷,李奶奶,再见!下次我带小丫姐姐来跟你们玩!” 陈建国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枫树林,摸了摸怀表,表盘微微发烫 —— 他知道,枫溪的暖,已经在枫林场扎了根,也在他的心里扎了根。
回到市区,陈建国直接去了社区办公室。李主任看到他,笑着说:“建国,你可来了!东风社区的王代表一早就打电话来,问手工互助班什么时候能办,老人们都等着呢。” 陈建国拿出笔记本,跟李主任商量:“咱们先找个场地,就用社区的活动室,然后请社区里的老人们当师傅,教大家缝手工、编竹篮。第一次活动,咱们就教大家缝枫叶布偶,简单又有意义。”
李主任点头同意:“就按你说的办!我这就去联系活动室,你负责联系老人们当师傅。” 陈建国拿出手机,给周奶奶和张爷爷打电话 —— 周奶奶一听要教大家缝枫叶布偶,高兴地答应了:“建国,你放心,我肯定把我最好的手艺教给大家。” 张爷爷也说:“我明天就把我的竹篮样品带来,让大家看看。”
忙完社区的事,陈建国去超市接林慧下班。刚走到收银台,就看见林慧跟一个顾客在聊天 —— 顾客是个老太太,手里拿着个破了的布偶,说想找人补补。陈建国走过去,笑着说:“阿姨,您要是不嫌弃,我让我爱人帮您补,她刚跟周奶奶学了缝枫叶布偶的手艺,补布偶肯定没问题。”
老太太高兴地说:“真的吗?那太谢谢你了!这布偶是我孙子小时候的,他现在长大了,还舍不得扔。” 林慧接过布偶,笑着说:“阿姨,您明天把布偶带来,我帮您补好,再给它缝个枫叶补丁,肯定好看。”
回家路上,林慧跟陈建国说:“你看,咱们现在做的事,虽然都是小事,但能帮到别人,心里就特别高兴。” 陈建国握住她的手:“这就是爷爷说的‘暖要实实在在’,不管是在枫溪,还是在咱们社区,只要能帮到别人,日子就过得有意义。”
晚上,乐乐做完作业,让陈建国陪他折枫叶飞机。“爸,咱们折个最大的枫叶飞机,明天带去学校,让同学们看看。” 乐乐拿着枫叶,兴奋地说。陈建国笑着点头,跟儿子一起折枫叶飞机 —— 他想起在枫溪,小丫折枫叶飞机给他,说 “这是勇气飞机,能让人变得勇敢”,心里暖暖的。
折完枫叶飞机,乐乐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陈建国坐在书桌前,翻着枫溪笔记,在空白页上写了句话:“今天在枫林场,帮王爷爷和李奶奶解决了晒架的矛盾,还请他们去社区当手工师傅。社区的手工互助班就要办起来了,希望能把枫溪的暖,传给更多人。爷爷说得对,暖要互相给,日子才好过 —— 这就是最好的生活,最真的幸福。”
窗外的月光洒在笔记上,映着那片枫叶,红得像一团小小的火。陈建国握着怀表,仿佛能听见枫溪的风吹过枫树的声音,轻轻的,暖暖的,像在说 “加油,把暖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