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饵备妥·驿站情报】
天刚蒙蒙亮,茶馆后院就飘起了药味。影十三正低头绑护腕,伤口敷了周掌柜配的止血膏,虽仍隐隐作痛,但握刀的力道已恢复了大半。白衡蹲在一旁,用炭笔在纸上画驿站的草图,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声:“红泥岗东头的旧驿站,三年前是先皇的暗线据点,后来废弃了,四面都是树林,适合设伏。”
云薇把虎符残片放进布包,又往怀里塞了两枚冰符——玄鸟佩从清晨起就微微发烫,像在提醒她危险近在眼前。“周掌柜说,最近有人在驿站附近徘徊,应该是南枢的眼线在查据点。”她把布包递给阿顺,“你拿着这个,跟我一起当诱饵,记住,没我信号不许动手。”
阿顺接过布包,指尖微微发颤,却还是用力点头:“放心,我肯定不冲动!”周掌柜端着热腾腾的馒头走来,压低声音补充:“老奴昨夜派伙计去探了,驿站里有烧过的炭灰,说明最近有人住过,你们进去后留意墙角的暗格,里面藏着先皇留下的信号箭,危急时能用来传信。”
白衡把草图折好揣进怀里,又检查了一遍青钢剑的剑鞘:“我和影十三提前去驿站埋伏,你们半个时辰后再出发。路上留意身后,若发现有人跟踪,就往左边的岔路拐——那里有我们的人接应。”影十三站起身,短刀别在腰后,眼神扫过院墙外的树林:“我的伤口不碍事,埋伏的位置我来选,保证能盯着门口的动静。”
【途中惊变·眼线现形】
云薇和阿顺牵着马走在山道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阿顺时不时回头看,手里的布包攥得更紧了:“云薇姐,你说南枢的眼线会不会真跟来啊?”云薇没回头,折扇在掌心轻轻转了一圈,眼角余光瞥见右侧树林里闪过一道灰影——和鸦九亲信穿的灰衣一模一样。
“别回头,正常走。”她声音压得极低,玄鸟佩的温度突然升高,“他们来了,不止一个。”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马蹄声,阿顺刚要转头,云薇突然抬手按住他的肩膀:“按计划来,往岔路拐。”两人猛地勒转马头,朝着左边的岔路疾驰,身后的马蹄声果然跟了上来。
岔路口的树林里,影十三正靠在树干上,短刀已悄悄出鞘。见云薇两人过来,他指尖夹着枚石子,等身后的灰衣人追进树林,突然将石子掷出——石子“啪”地打在马腿上,灰衣人的马受惊跃起,把人甩在地上。
“抓活的!”白衡从树后冲出,青钢剑架在灰衣人脖子上。那人刚要掏腰间的银符,影十三已一脚踩住他的手腕,短刀抵住他的咽喉:“说,南枢的人什么时候去驿站?”灰衣人瞪着眼,突然往嘴里塞了什么,嘴角瞬间溢出黑血——竟是藏了毒囊。
云薇蹲下身,掰开灰衣人的手,发现他掌心刻着个“南”字:“是死士。”她抬头看向驿站的方向,玄鸟佩烫得惊人,“他们知道我们要设伏,说不定已经在驿站布了局。”
【驿站布防·杀机暗涌】
等四人赶到旧驿站时,已是黄昏。驿站的木门虚掩着,风吹过破损的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有人在暗处叹气。影十三推开门,里面满是灰尘,墙角堆着枯草,桌上还放着个缺了口的瓷碗——碗底有半圈黑渍,是刚烧过的炭灰。
“我和影十三守左右两侧的窗户。”白衡提着剑走进内屋,手指抚过墙面,突然停在一块松动的砖前,“暗格在这,信号箭还在。”他掏出信号箭递给阿顺,“你躲在门后,若看到有人进来,就把箭往天上放。”
云薇走到驿站中央,把装着虎符残片的布包放在桌上,又往四周撒了些细粉——那是周掌柜给的追踪粉,只要有人踩过,就会留下淡绿色的痕迹。“我的玄鸟佩越来越烫,他们应该快到了。”她握紧折扇,青色灵力在扇尖若隐若现,“记住,先引他们动手,别暴露埋伏。”
夕阳的最后一缕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布包上,给粗布镀了层金边。影十三靠在窗后,短刀贴着窗框,目光紧盯着远处的山道;白衡站在内屋门口,青钢剑的剑鞘轻轻抵着地面;阿顺躲在门后,手里的信号箭攥得指节发白;云薇则坐在桌旁,看似平静地擦拭折扇,实则每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她能听到,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正朝着驿站的方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