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南的大脑瞬间清醒。
她戳了戳林宥凡的肩膀，低声，“这个。”
林宥凡立刻明白。
他把手机屏幕页面对着范子昂，“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范子昂闻言看了过去。
“这个人的尸体是我们上个月发现的。”范子昂蹙眉回忆着当时的场景，随后用手指了个方向，“好像就是在这附近来着。”
姜南南的目光跟随着望去，但是除了黄泥土，什么都没有看见。
范子昂自顾自的继续道：“那边有个施工现场，上个月十二号早上，我们接到工人报警，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祝云帆的尸体。”
“这位死者的尸检是笑珊亲手做的，所以印象深刻了些。”
郑笑珊是法医部的部长，一般情况只有比较难的尸检才会让她亲自动手。
看来，祝云帆的情况相较于其他死者可能要复杂一些。
姜南南在心中暗暗猜测。
果不其然，范子昂接下来的话刚好印证了她的这一猜想。
“祝云帆的情况比较特殊，其他的四位都只是缺少了器官，而他不同，在我们发现他的尸体时，他的脸上、身体上有很明显的淤青。”
说着，范子昂直接把尸检报告上的照片放大，“你们看，笑珊推测，祝云帆生前曾遭受过巨大的折磨，甚至......”
不知想到了什么，范子昂难得沉默了一瞬。
就在姜南南和林宥凡还在等待着他的下文时，范子昂只是点了点屏幕上的一栏。
“你们还是自己看吧。”
闻言，姜南南和林宥凡的目光都移了过去。
没过两秒，二人出奇一致的沉默了下来。
“这......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姜南南问。
报告上面写着死者的生·殖器区域有多处损伤，体内并存在三名成年男子的生物成分。
所以，祝云帆死前曾遭受了至少三人的凌虐。
“是的。”范子昂点了点头，“所以我和笑珊就想着从这个方面着手调查。”
“那有查出什么吗？”
范子昂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惆怅，“我们调查了祝云帆的关系网，也走访了他的很多朋友，但是都一无所获。”
“或许我们可以考虑从其他的切入点来进行调查。”姜南南的表情认真。
“比如？”
“我们可以问祝云帆本人。”
此话一出，范子昂和小于不解的蹙起了眉头，可等反应过来后，二人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惊讶的神色。
“姜警官，你......”范子昂疯狂眨着眼睛，试图让大脑快速接受这个信息。
虽然他一直很好奇姜南南的特殊能力是什么，但没有想到这能力居然那么逆天啊！
能和死者交流，这要是他们警局的人才，那他们的破案率......
范子昂根本就不敢想象。
小于一开始只是对姜南南保持最基本的尊敬，这回听到了她的特殊能力，态度也不由变得更加敬重了些。
“那那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有着多年查案经验的范子昂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手足无措。
“现在我得先找到祝云帆。”
系统不是说只要她到东城区就能看到人了吗？可现在她连一个鬼影都没有看见。
姜南南不断在脑海里呼唤系统，“系统系统，祝云帆人在哪儿呢？”
【宿主，这个就需要您自主探索了。】
“你不是说我到了就能看见他了吗？”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系统也不确定渡魂对象的具体位置呢！】
姜南南：......好吧。
姜南南和系统的对话范子昂等人并不知情，在他们眼里，姜南南只是沉思了一小会儿。
范子昂见姜南南的神情有些凝重，怀着忐忑的心问：“姜警官，是有什么困难吗？”
“也不是。”姜南南抿着唇，神色有些尴尬，“就是目前我还不知道祝云帆人在哪里。”
“啊？”听到这话，范子昂愣着眨了眨眼，几乎瞬间脱口而出，“难道你之前还能感应到死者在哪里？”
这异能也太离谱了吧！
姜南南再次沉默。
看来，是她想多了，范子昂的可接受程度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高。
“以前查案的时候，死者的灵魂就在现场周围，所以找起来不费工夫。”姜南南低头解释，语气沮丧，“但是现在不一样，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
“哎呀，这有什么的。”范子昂松了一口气，“只要有机会和死者联系上，这对于我们办案的进度都是有利的。”
而且姜南南他们能帮忙他就已经很感谢了，他哪里还能给他们施加压力？
范子昂对于这一方面的认知很清晰。
既然范子昂都这么说了，姜南南自然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好吧，那我们先想办法找到珊珊姐吧，等我遇到祝云帆了再商量下一步计划。”
林宥凡点头，表示赞同。
小于是第一次跟着范子昂出任务，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他看林宥凡点头，自己也赶忙跟着点头。
“好。”范子昂见大家都没有其他的问题，只好先按照姜南南说的做。
“可是......”林宥凡蹙着眉，提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我们现在的调查方向是什么？”
没有一点线索，根本就查不出任何的东西。
此话一出，范子昂三人的眼神齐刷刷的互相望向对方，面面相觑。
“要不，我们再去那边仔细看看？”小于指着身后的施工现场，提议道。
闻言，范子昂摇了摇头，“那并不是第一现场，我们勘察过很多次，都没有发现什么。”
小于低着头，不说话了。
“既然没有调查方向，那不如我们先吃饭吧。”范子昂揉了揉肚子，“折腾了一下午，我都饿了呢！”
说着，他朝着姜南南和林宥凡咧嘴一笑，“你们要吃什么？”
林宥凡看了眼腕表，没有回答，反而将目光投向姜南南。
姜南南舔了舔嘴唇，“随便吧。”
“行。”范子昂扬着眉，随意走进了一家小饭馆。
姜南南和林宥凡并排走着，小于紧跟在他们身后。
施工现场附近大部分的餐馆都比较的平价，所以装修看起来并没有其他地方那么精致，到处充满了呛鼻的油烟味。
开这家饭馆的是一对中年夫妻，看到店里有客人，连忙将菜单给递了上去。
“你们看看要吃些什么？”
范子昂接过菜单，开始看着菜品。
点单空余时间，老板站在桌子旁，许是无聊，多余提了一嘴。
“我刚才看你们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前段那个地方可死了人，你们还是少在那里逗留吧。”
听到这话，范子昂原本低着的头瞬间抬起，故意装作一副很惊讶的模样，“啊？老板，那你知道死的人是谁吗？”
“啧，这你可问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