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别说我许大茂不疼你。”
他语气轻佻，“拿去，买斤肉，补补身子。今天……辛苦你了。”
这极具侮辱性的举动和言语，让秦淮茹的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羞耻和愤怒。
她恨不得扑上去撕烂许大茂那张可恶的嘴脸!
但许大茂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冰水，浇熄了她刚刚升起的冲动。
“明天，还是这个点儿，这个仓库。”
许大茂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自己机灵点，准时过来，别让我失望，也别……逼我做些什么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比如，不小心在厂里说漏了嘴，传出去些什么风言风语。
你说，到时候傻柱会怎么想?棒梗他们在学校里，又会听到些什么?她妈搞破鞋？”
“你……你你……!”
秦淮茹指着许大茂，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眼前阵阵发黑，一句完整的骂人话都说不出来。
就跟刚才囫囵吞枣一样，憋屈的要命。
许大茂看着她这副气得快要爆炸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畅快极了。
他最后嘿嘿一笑，不再多言，转身，动作麻利地打开门栓，警惕地探出头看了看外面。
然后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一样，迅速溜了出去，并细心地将仓库门重新虚掩上。
仓库里，再次只剩下秦淮茹一个人。
她呆呆地看着地上那张刺眼的一块钱，仿佛那不是钱，而是屈辱。
泪水再次无声地滑落，但这一次，她没有允许自己沉浸在这种情绪中太久。
不敢再在这里多待哪怕一秒钟。
她怕许大茂去而复返，更怕会有别的“黄雀”跟在后面。
刚才许大茂不就是悄无声息地摸进来的吗?
秦淮如用尽全身残留的力气，挣扎着从冰冷的地面上爬起来。
双腿依旧酸软发抖，每动一下都牵扯着难以启齿的疼痛和不适。
她强忍着，手忙脚乱地、几乎是胡乱地将散落在地上的衣裤往身上套。
手指因为恐惧和愤怒而不听使唤，扣子好几次都扣错了位置。
她一边穿衣，一边惊恐地竖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她心惊肉跳。
她现在看谁都像是可能窥破她秘密的人。
终于，勉强将衣服穿戴整齐，虽然依旧凌乱，但至少能见人了。
抓起地上的一块钱，不拿白不拿，这可是自己的血汗钱，不拿就是浪费。
踉踉跄跄地冲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条门
缝，紧张地向外张望。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厂区里依旧安静，只有远处车间传来的隐约机器声，工人们已经上工了。
确认附近没有人注意这个偏僻的角落，秦淮茹低着头，用手拢了拢散乱头发离开了仓库。
傻柱刚跟车间主任给秦淮如请好假，晃晃悠悠地往食堂走，没成想迎面就撞上了脚步虚浮、一副身体被掏空模样的许大茂。
何雨柱乐了，停下脚步，抱着胳膊，上下打量着许大茂，那张嘴就跟上了膛的机关枪似的，开始突突：
“哟嗬！我当是谁呢？这不是许大茂许放映员吗？孙子，你这又是上哪儿偷人去了？
瞧你丫这走路打晃、脚底拌蒜的德行，眼窝子都抠进去了，咋的？
让人给榨干了吧？
啧啧……瞅你这小身板，够呛啊。”
许大茂正得意，走路有些飘，没想到被何雨柱这劈头盖脸一顿损，吓了一跳。
还以为是发现他给他戴绿帽子了，没想到是在损自己。
心里恶趣味升腾，许大茂立马把腰板挺了挺，脸上摆出一副“你懂个屁”的戏谑表情，反唇相讥：
“呸！傻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爷们儿我那是为艺术献身，辛苦耕耘！懂不懂？”
他故意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带着点猥琐的得意，“你还真别说，哥哥我还真就……嘿嘿，那滋味……你是不知道。”
何雨柱听他越说越没边，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穿：“得了吧你！就你？玩的明白吗？
许大茂，不是哥哥我瞧不起你，就你裤裆里那仨瓜俩枣，蔫头耷脑的豆芽菜，站直了还没我大拇指头高呢。
你丫是趴河边做梦掉水里了吧？吹牛逼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傻柱！你他妈放屁。”
许大茂最恨别人说他这方面不行，尤其是被傻柱说，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急赤白脸地反驳。
“谁说老子不行？老子行得很，用鞭子抽的。”
看着许大茂那气急败坏、拼命维护自尊的样子，何雨柱心里跟明镜似的，脸上那嘲讽的笑容更盛了。
摇着头，咂着嘴：“啧啧啧……许大茂呀许大茂，你就可劲儿吹吧，就你丫的，白日做梦？”
心里却在想：你要真那么威猛，昨儿晚上，你家娄小娥能一个人趴在窗户边。
瞅着我那点儿动静，眼里都快滴出水来了？
那模样，像是刚被‘喂饱’的？
蒙谁呢，怕是被昨晚娄小娥回去后，拉起来又榨干了吧。
“你……你他妈胡说八道，傻柱，我跟你丫没完。”
许大茂指着何雨柱，气得手指头都在哆嗦，却想不出更有力的反驳，只能撂下句狠话。
何雨柱看着他的背影，哈哈一笑，心情舒畅地拍了拍手，哼着小调继续往食堂走去。
“孙贼子，小爷等着呢。”
收拾许大茂，永远是他枯燥工作中的一点快乐调剂。
许大茂转身怒极反笑道：“傻柱，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要后悔，好好记住今天的话，有你后悔的时候。”
傻柱大喊道：“傻茂，有本事就来，谁后悔谁是王八蛋！”
许大茂：“……”
你个绿王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