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平稳启动，明衍笑着看向云栖：“姐姐，我们直接去饭店吧，阿澈他们已经到了。”
“嗯。你又是请客，又是经常买菜做饭，还要租房子，钱够用吗？”
“够的。我这些年打工一直在存钱，现在签约职业队也有工资了。”明衍熟练地转动方向盘，“姐姐别担心，我不会乱花钱的。我打算攒钱买下对面那套公寓，等我们结婚后，就和阿澈住对门。”
云栖闻言微微一怔。
这个少年看似冲动，却在认真规划着他们的未来。
“那以后别送花了，”她轻声道，“留着攒钱吧。”
“好，听姐姐的。”明衍从善如流，又忍不住补充，“我就是想让你同事们都看看，尤其是某些……图谋不轨的人。”
云栖挑眉：“怎么？不信我？”
“当然信。”明衍立即表态，“姐姐答应我了，就一定会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我主要是想警告某些人 —— ”
他声音沉了沉：“不要妄图当小三。”
云栖被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逗笑了：“要不是你之前那么闹，现在可能你才是那个‘小三’。”
明衍轻哼一声：“那是他没用。又争又抢才有糖吃，这个道理我从小就懂。”
“就你能耐。”云栖无奈摇头，眼底却不自觉漾起笑意。
晚上的聚餐既是为庆祝明衍成为职业选手，也是为这段即将各奔东西的青春岁月践行。
毕业在即，席间不免弥漫着淡淡感伤。
一个队友举杯感慨：“明衍，恭喜你，打职业这条路确实最适合你。我已经决定回老家当体育老师了。”
明衍郑重地与他碰杯：“以后常联系。”
其他人也陆续说起各自的规划，有人还没想好做什么，有人打算回老家开运动器材店。
这时云澈笑着开口：“我也跟大家分享个好消息 —— 我通过消防员考试了。”
众人纷纷举杯祝贺，云栖早已知情，也跟着举起饮料：“以后出了校门要稳重点，对现在的女朋友好一些。”
云澈挠了挠头：“已经分了…… ”
旁边知情的同学大笑起来：“他被甩了！这次就谈了两个月，人家说他是个中央空调！”
云栖顿时头疼不已。
她本想好好说弟弟几句，但这么多同学在场，总要给他留点面子。
明衍却毫无顾忌，直接开口：“学不会跟其他异性保持距离，分是早晚的事。”
云澈一愣，哭笑不得地看他：“明衍，你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还来教我？”
明衍唇角一勾：“谁说我没谈？”
这句话让整个包厢瞬间炸开了锅。
“你告白成功了？”
“真谈了？什么时候的事？”
在一片七嘴八舌的追问中，云栖低头默默喝着饮料。
明衍用余光注视着她：“算是谈了吧。”
“什么叫‘算是’？”
明衍摸了摸鼻子，眼底闪着光：“我女朋友说…… 先跟我试试。”
云澈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不会是遇到渣女了吧？谈就谈，不谈就不谈，什么叫‘试试’？”
云栖直接被饮料呛得咳嗽一声，暗暗咬紧了后槽牙。
明衍从容不迫：“你不懂，我们有我们的节奏。”
“切！”云澈嗤笑一声，“明明是个菜鸟，还在这装模作样。”
其他队友也纷纷起哄：
“就是！快说说怎么告白的？”
“亲了没啊？”
“要不要哥哥们教教你？”
“不用你们教。”明衍口气嚣张得很，“我就算是第一次谈，也比你们都厉害。”
云栖默默低头夹菜，心中感叹 ——
其他方面…… 她不确定。
但亲吻这块，这位确实不用人教。
几个男生开始逼问明衍：
“是不是我们学校的？”
“之前问你不肯说，现在总该坦白了吧？”
云澈坐在明衍旁边，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快老实交代！是不是啦啦队那个队长？”
明衍被勒得微微侧身，偷瞄云栖的眼神写满委屈：“不是…… ”
云栖轻叹一声：“行了阿澈，先坐好吃饭。”
云澈松了手，但好奇心丝毫未减：“我们都没见你接触过什么女生，除了啦啦队偶尔有交集。不是她们，还能是谁？”
明衍垂下眼帘，语气苦涩：“别问了…… 我现在还见不得光，不能告诉你们。”
这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云澈猛地瞪大眼睛，声音都变了调：“见不得光？！你该不会是给人当小三了吧？！”
云栖无奈扶额。
这两位，一个在这胡言乱语，一个在那拼命装可怜。
她抬眸瞥了明衍一眼，终于对云澈开口：“他说的是我。”
下一秒，云澈的表情彻底凝固：“什么？！”
明衍听到她亲口承认，立刻站起身整了整衣领，迈着胜利者的步伐走到云栖身后。
他自然地搂住她的肩膀，唇角扬起得意的弧度：“不是好奇吗？这就是我女朋友。还有，我谈恋爱不用你们教，阿栖会亲自教我的。”
“靠！！！”云澈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猛地跳起来，“明衍！你敢泡我姐？！我揍不死你！！”
整个包厢瞬间鸡飞狗跳。
云澈追着明衍要踹，其他队友也故意使绊子。
最后明衍被按在茶几旁的沙发上结结实实挨了好几拳。
云栖全程安静地看着这场闹剧。
明衍挣扎着朝她伸出手，试图装可怜求救。
却见她温柔一笑，轻声道：“你自己要公布的，好好享受。”
几个大男孩，闹了十分钟左右才消停，各自坐回位置继续吃饭，只是气氛明显不同了。
云澈咬牙切齿地瞪着明衍：“我说你这鬼性子，平时谁都不爱搭理的，怎么偏偏跟我称兄道弟，还总愿意跟我回家聚会。明衍！你早就开始算计我了是不是？”
明衍光明正大地坐到云栖身边，一手自然地搭在她椅背上，一手给她夹了块排骨，挑眉看向云澈：“叫姐夫。”
“滚！”云澈抓起桌上的餐巾纸就丢向明衍。
明衍轻松接住，抽出一张递给云栖，唇角带着笑意：“谢谢，正好要用。”
云澈：“……”
一桌人：“……”
所有人都在心里骂了句狗东西。
云栖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淡淡开口：“不急着叫姐夫，他还只是试用期。”
“哈哈哈哈哈…… ”桌上顿时爆发出哄笑声。
明衍凑近她，拖长了音调：“姐姐~~ 你拆我台。”
云栖伸手掐了掐他凑过来的脸：“我又没说错。”
明衍抓住她的手，在唇边轻轻碰了一下，目光灼灼：“姐姐说得对，地位不稳，还需努力。”
他转头看向众人：“各位，我女朋友明天还要上班，我先送她回去，等会儿再来找你们继续。”
他们早就约好，饭后要去篮球馆，再酣畅淋漓地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