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哥哥,你不觉得烫吗?”长凤甩了甩险些被烫伤的手,一脸震惊。
“你还小,功夫不到位,等你哪天成为高手了,自然也就不怕烫了。”长歌哈哈一笑。
他这才想起,因为受父皇重视的缘故,所以长凤被当做接班人来培养。
可以说,长凤跟一位太子的差别,也就是一个名份罢了。
每日早上,除了在学堂读书之外,还要去找长凤专门的老师,传授治国之道,学不好就会挨罚。
所以长凤是很忙的,也正因如此,他才觉得这些破规矩实在太烦人,今天就想着偷跑出来。
“哥哥,你是几品高手啊?”长凤有些好奇地询问。
“这个啊……不告诉你!”长歌呵呵一笑。
长凤一听,哪能受的,便上前缠着哥哥,一个劲地询问。
弄的烦了,长歌便说,日后若有机会再告诉他。
“来,现在不烫了,你试试?”长歌掰开熟透的地瓜。
“真的不烫?”看着热气滚滚的地瓜,长凤迟疑了一下,这才伸手接过。
“嗯……!很好吃诶,这不是普通的地瓜吗,怎么感觉和平常吃的味道不一样?”长凤吃了一口,双眼发亮。
“你不懂,这叫偷感……算了,等以后你就会明白了。”长歌笑了笑,便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快些吃,等会我要灭灯了,吃完趁早回宫里,免得母上(皇后)担心。”随后,他又叮嘱道。
“嗯嗯!哥哥,那我们还能相见吗?”长凤点了点头。
“当然能,早上还要去学堂呢!”长歌笑道。
一说要去上学,这位被视为国家接班人的二皇子顿时眼前一黑,状态有些萎靡。
“我不想去学堂啊……”想到大清早的就要起床念书,长凤便哀嚎一声,根本舍不得现在的片刻自由。
“哈哈,别说这些,父皇可是很看重你的,好好读书吧。”长歌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夜深人静,两位皇子私底下的第一次交涉,便这么轻松愉快的结束了。
与其说是两位皇子,不如说是兄弟二人,这是一段难得的自由、快乐道时光。
但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他们不得不分离,各自往住处赶去。
谁料,长凤回到东宫,就被皇后发现,当晚就被罚跪。
“你是跟谁出去的,老实交代!”皇后逼问,她不相信长凤一个人能避开宫殿里这么多的守卫。
这些守卫,最差也是六品武夫,长凤一个不入流的武功,怎能避开?
“娘亲……”
“都说了,叫我母后,白日让你与国师学习礼仪,你都忘了不成?”
“母后,我没有跟其他人,自己跑去的御膳房!”
“好啊,翅膀硬了,还敢包庇!”
“……”
当晚,长凤免不了一顿棍棒教育,但就是死活不肯出卖长歌。
翌日清晨,长凤原本还有些抗拒,不太想去学堂。
可一想到,自己那皇兄貌似也在学堂上课,这让他顿时来了兴致,也不再那么抗拒。
可当长凤来到学堂后却有些失望,因为这里并没有哥哥的身影。
“二皇兄,早啊!”
父皇也有其他的孩子,但大多数都在五六岁,跟自己差不多的也差了四个多月。
他们年纪虽小,但有母妃管教,自然知道这位二皇兄前途不可限量。
所以,他们的生母都教育过,要与二皇兄打理好关系,最差也是不要与之产生冲突。
“嗯,诸位弟弟们,早安!”长凤面带微笑,一一回应众人。
“好讨厌……”他很烦躁,为什么母亲要求自己跟不喜欢的人说话也要面带笑容?
皇后说,皇朝初建立,太子要以德服人,才能接手皇帝之位,所以要在人前展示温和的一面。
长凤很想卸下伪装,但又不敢违抗母亲之令。
“老师好!”
待太师入堂,诸学子纷纷起身,恭敬地喊着。
那太师扫视一圈,微微点头。
当他将目光落在某个角落时,发现那里空无一人,顿时怒上心头。
“大皇子又逃课,可曾将我这位太师放在眼中?”太师气不过,将此事上告皇上。
“逃课?”长凤闻言,呆若木鸡。
原来可以逃课吗,皇兄难道就不怕父皇与母后的责罚?
当老皇帝得知此事,也是无奈一笑,毕竟长歌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是个惯犯。
“太师莫怪,我那大儿子生性顽劣,又失去了生母,心性自是差些。”老皇帝安抚太师情绪。
“不如,此后罢免他的学位,就随他去吧。”
“是,臣告退!”闻言,太师不敢再言,转身离开了。
“这小子……倒是个爱惹事的。”老皇帝笑笑。
目送对方离开,他便起身:“走。”
身旁太监快步跟上,跟在陛下身边多年,他早已摸清楚对方的脾气。
但是,有些时候,人不能太聪明,他便揣着明白装糊涂。
“陛下,咱们去哪?”
“去看看我那不成器的大儿子,我倒要看看他想做什么。”
……
日上三竿,太阳早已高挂,透过树叶撒在地面上,像是波光粼粼的水面。
一座小院内,此时的长歌正躺在一张摇椅上,在树下乘凉、睡觉。
只是隐约中,他突然感受到一阵凉意,缓缓睁眼,却险些被吓到。
“父皇?您怎么来了?”长歌揉了揉眼,缓缓起身。
“胡闹!身为皇子,不学无术,不尊师长,成何体统!”老皇帝怒道。
长歌这才站了起来,缩了缩脖子:“父皇,那些内容太难,我听不懂,也背不下来,还是放过我吧。”
老皇帝冷笑一声:“要干成一件事情,不是一蹴而就,再苦再难的事情,多练就好,你轻言放弃,那才是无药可救!”
“唉……无药可救也行,反正我就喜欢睡觉,这样就不饿了,也不觉得闷。”长歌叹气。
“你……你你你你……好,好啊!”老皇帝怒笑。
身边的太监不禁汗颜,这位大皇子可真是什么都不怕,实在太大胆了!
要知道,老皇帝身为开国之君,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
那脾气,可不是谁都能惹的。
整个大乾,敢如此随意的,不是位高权重的宰相,也不是战功赫赫的将军,反而是这位不受宠的大皇子,这叫怎么个事?
此时,他知道自己该出场了,于是小步上前,低声开口:
“大皇子,莫要说这些丧气话,陛下肯来,也是希望您能改过自新,积极向上嘛!”